“馬連長是說,你可以休探親假了。”蹲在地上逗着小狼牙的丁曉軍擡起頭來,對炊事班班長說道。
炊事班班長目光依舊注視到了裝填連連長的臉上:“是嗎?”
裝填連連長見炊事班班長的緊張樣,知道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你前一陣子不是打報告要休假嗎,你也該回家看看了,在不回家看看,你那三年未見的娃該不認得你了。”
“哎呀媽呀,吓死我了,行,我們在去弄兩菜。”炊事班班長終于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就往後廚裏走:“大毛,鐵蛋,在整治兩菜出來。”
“座!”丁曉軍對面前的小狼牙腦袋一指,小家夥很乖巧的往後一座,歪着腦袋看着站起身的丁曉軍,丁曉軍臉轉向了裝填連連長:“馬連長,我們還得和森林公安通個話的,别讓人家誤會了。”
“這個我現在就去聯系。”裝填連連長說着就轉過身,往回走,才走了兩步,又轉回頭來:“那個你想想,不能隻講理論課,最好有實踐,咱們的實驗彈應該可以拆解,要不你問問上面。”
“我已經想過了,明天課,彈庫裏學習,至于更細節的,要拆解的,我會上報技工部的。”
“你想好我就不膽心了,連裏有幾個老兵,說實話,年齡有些到了,要在沒點長進,隻怕很難留下了,我是舍不得啊,怎麽說,這幾年也處的有感情了,每年複員季,我都難受的要死,不說了,我去聯系森林管理部門了。”裝填連連長說的自己都挺難受的。
“好!”丁曉軍沒有出言去安慰裝填連連長,他們都很清楚,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沒有誰難說自己就能當一輩子的兵,時代在進步,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總有一批又一批的戰士跟不上部隊的節奏,在說,軍隊,需要的是永遠年輕的血液,有活力的血液,當不在年輕了,不在有活力了,那留下,也隻是拖累。
裝填連連長走了,丁曉軍回過頭,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己經站起來了,在邊上獨自玩耍着,丁曉軍假裝生氣的對小家夥一指,小狼牙立刻變的老實,在一次座在了丁曉軍的面前。
“你是越來越不乖了。”丁曉軍搖了下頭,這話像是在說面前的小狼牙,又像不是說的這小狼牙。
“走了。”丁曉軍轉過身去,後面的小狼牙雖然猜不到面前丁曉軍所要去幹什麽,但還是站起,小跑着跟在丁曉軍的身邊,也許是小家夥覺得丁曉軍走的太慢了,又或許,它覺得,應該是自己帶路,所以它總是跑在丁曉軍的身前。
在次回到學習場地,場地中,原本學習的戰士們正在相互交談,就連堂雲輝也和邊上的人在交流着什麽,丁曉軍從他們的後面走了過去,原本以爲他們是在交流學習内容,那曾想。
“要說,通信營話務連的連長丁婷才是……我以前在旅部,見她才從澡堂出來,那大長腿……”
“還有個更正點的,宣傳科的楊娜,那比丁婷可雄偉多了,有次我見他們女兵的運動會,那跑步,一抖一抖的……”
“我見過的咱們部隊的,也就石工程師,也就看了一眼……”
“你扯吧,你學校裏就沒女學員了嗎?你說說,學校時,有沒有那個很大的。”堂雲輝身邊的老兵,雙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
“要說大的,真有,不過長像馬馬虎虎,但要比大,我想,沒人能比過她子,你們是想想不到,就走跑都能一甩一甩的……我都恨不得……”
“你都恨不得什麽?”後面的丁曉軍忽然問了一句。
“我恨不得……”堂雲輝得意的轉過頭,話才說一半,得意勁一下洩沒了:“老丁,我……”
丁曉軍一巴掌呼在了堂雲輝的腦門上:“老丁是你能叫的。”接着丁曉軍走到了前面,面向所有人:“我看你們一個個是……上腦了,現在所有人都有了,列隊。”
丁曉軍的命令,所有戰士還是執行了,包括三級士官的老兵,丁曉軍看着列好的隊伍:“你們學習看來還是太輕松了,我覺得應該給你們加點調味料才行。”
“現在開始考試,所有人,馬步。”這一次,丁曉軍的命令沒有得到全部人的執行,有那麽幾個走兵跟本就沒把丁曉軍的命令放在眼裏,也許,在他們看來,丁曉軍還沒自己的資格老,根本就不配。
丁曉看向了那幾個不執行命令的戰士:“也許你們覺得自己資曆老,也許你們不服,行,我不說你們,兩條選擇,退出,去和你們連長報道,繼續學習,加罰,當然了,有本事,也可以向我挑戰。”
丁曉軍說的挑戰,是指專業知識的挑戰,但總有人會理解錯誤,那些個不執行命令的老兵倒是沒有動,反倒是一名上等兵收起了自己的馬步走了出來。
他連話都沒說一句,直面一個勾拳就過來了,丁曉軍匆忙一擋,接着“轟!咔擦!咔擦!”拳頭與胳膊肘相碰的瞬間,一股重力使得丁曉軍的身體往後倒退了兩步。
“不是部隊的招式。”丁曉軍甩了甩自己發疼的胳膊。
“入伍前,我在塔溝武術學校上了三年學。”上等兵随口說了一句,在一次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哦,算是老鄉了。”丁曉軍對塔溝武術學校也知道,自己本就是中原人,對于家鄉一百多公裏外的少林寺還是有些了解的,而塔溝武術學校,還是很有名氣的,是有少林俗家弟子開辦,自己發小,有好幾個調皮搗蛋學習不怎麽地的就是去了塔溝武術學校學習。
那上等兵才不管丁曉軍的老鄉不老鄉,揮起拳頭在次攻上。
武術的套路,丁曉軍當然不會,更不可能與對方見招拆招,他會的也就軍體拳與擒拿拳,但不是說,軍體拳就落後,相反的,軍體拳,更加直接,也少了花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