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洋的話說完,丁曉軍确認性的點了點頭。
“我去,小黑,知道嗎,你這人,就是太悶了點,還有就是太較真了,你以爲哥覺悟很高啊,就哥這情況,回地方有些吃虧了,呆部隊混着不是挺好,你呀,别用你的思想來看哥哥我。”劉海洋大大咧咧的說着。
丁曉軍看着劉海洋無所謂的樣子:“你,不靠譜的事是多了點,但你要說你就那覺悟,我真不信。”
丁曉軍話說的讓劉海洋心裏一突,他斜向仰起了頭,擡起眼皮看向了丁曉軍。
丁曉軍被他那眼光瞪的有些不自在,最終還是他先敗下陣來:“行了,别這眼神看我了,你也不怕自個眼鏡酸,我知道你覺悟很低行了吧,想來這幾年,你也混出了點榮譽了,要想留下來,應該是很輕松的事了,幹幹後散什麽的,總還是行的,我記得咱們都是技術營出來的,實在不行,就在回技術營。”
“對了,還有咱們原來那片營區的陣管營也不錯,要不我去給你說說。”這一刻,丁曉軍不知道爲什麽,也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行爲,他都想了,大不了,自己去走走後門得了。
劉海洋一臉,大刺刺的說道:“你這是看不起哥啊,哥這幾年不比你個破技術員混的差,大大小小任務,哥出過的手數不過來,就哥的名聲,那都是己經跨軍區傳呢,這小事,在讓你跑關系,那哥的老臉可就丢盡了。”
“我知道你本事大,對了,咱們原來的老營長升遷基地了,要說吧,我和咱老營長關系也不錯,就你一手本事,我找他說說,不說能調基地了,混個不錯的閑散單位總可以的。”丁曉軍一直在找着各種自己可以找到的辦法,他是真的害怕劉海洋離開了。
“要說關系,還是磊哥關系大,他爺爺還是……”劉海洋說了一半,不在說了,丁曉軍也沉默了下來,當初一個新兵連裏,分到技術營的四個新兵,短短數年過去,兩死兩傷殘,這誰能想的到呢。
“小黑,我會留下來的,真的。”劉海洋哭了,沒有泣聲的哭,隻有眼淚在往下流。
“我信你,我當初受傷,不一樣堅持下來了嗎,你看,我現在不一樣結實着呢嗎。”丁曉說着,拉起了自己的褲腿,揮拳在自己的腿上錘了兩下:“你看,現在多結實吧。”
丁曉軍有點眼圈發紅了,他想表達的一切,無非就是找着理由讓劉海洋留下來,僅此而己。
劉海洋笑了,帶着眼淚就那樣笑了,那笑容看上去很醜很醜:“我當然會留下來了,你别在這樣子了,像耍猴似的,說實在的,你看似挺能的,可我看來,你是真的很笨,連逗人開心你都不會,你這樣子,以後怎麽找婆娘吧?”
“找婆娘的事,那用的着操心,我這早就有準備了,就等到時完婚了。”丁曉軍的話說的很随意。
“你龜兒子就是羨慕,我就是刺激你,這次回家,我就把婚給結了,把種子也種上,怎麽的,我的兒子将來也要做老大,讓你們的兒子見我兒子很喊大哥。”劉海洋想到了任務前仝磊的話,如果不是任務中發生了這個意外,說不定那小子就該回去結婚了。
丁曉軍好象感受到了劉海洋的情緒又低落了,他立刻開口道:“咱倆難得見一次,怎麽的,也要說點開心的吧。”
“對,說點開心的,你來起個話題吧。”劉海洋強裝出笑容來說道。
丁曉想了想:“要說開心的,還真有那麽一件,我們教導員在我們營區的後山上揀了個小狗,那小家夥我第一眼,還當它是狼崽子呢,它的眼睛和狼一樣,會發出瑩光。”
“說不定,那可能是哈士奇呢。”劉海洋打着哈哈的說道。
“哈士奇?什麽東西?”丁曉軍疑問了。
劉海洋一臉的難以置信:“哈士奇你都不知道啊?你平時不看書,不看電視嗎?”
丁曉軍搖了搖頭:“看的。”
“你都看的什麽書,什麽電視?”劉海洋在一次的問道。
“專業技能知識的書,還有各類電子,機械方面的書,至于看電視嘛,咱們部隊不是七點準時收看新聞聯播嘛。”丁曉軍一臉認真的說道。
劉海洋倒是被丁曉軍這話雷的不輕:“我靠,怪不得你越來越無趣了,你就不會找點有意思的書和電視看嗎,那麽枯燥無味的東西,你是怎麽堅持這麽多年的。”
“我覺得沒有什麽枯燥無味啊,那些書看着挺漲知識的。”丁曉軍的話讓劉海洋徹底的無語了。
“你牛,真的,你是真的牛。”劉海洋給丁曉軍豎了個大拇指,但丁曉軍看的出,這不是誇獎。
丁曉軍撓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我們那邊的條件有限,電視也隻能收住幾個台,很多時候,都有花,看不成,至于書,我們那邊還沒有圖書館,除了專業知識的書,就是别人幫忙給我找的一些各種知識類書籍。”
劉海洋瞪大了雙眼:“不是吧,你們不是技術營嗎,還是新型号主戰武器的技術性,本質不應該是待遇最好的,怎麽我從你話裏聽着,你們的部隊像是深山老林子裏獨立出來的一個營呢。”
“這次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們還真的是在深山老林裏的。”丁曉軍解釋了一句。
“好吧,被你徹底的打敗了,那我告訴你吧,哈士奇也是狗,眼晴也會冒瑩光,但哈士奇又叫二哈,知道爲什麽,因爲它夠二,其實說白了,就是雪橇三兄弟之一。”劉海洋解釋道。
“雪橇犬,我知道,但我說的那個絕對不是,它是真的有狼的基因在裏面的,我們營裏很多人都說那小家夥有着狼的基因,還有,它真的和狼很像的。”丁曉軍其實并不是較真,他隻是找個不傷感的話題,讓兩人能夠多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