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會之後,丁曉軍随着一隊戰士,行出沒多久,有人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頭一看,竟然是何偉軍。
“何……”丁曉軍看着面前一身警服的何偉軍,不知道現在該怎麽去稱呼對方才好。
“我們到一邊聊聊?”何偉軍問向了丁曉軍。
“好!”丁曉軍随着何偉軍往着着遠離人群的地方走去。
“你還好吧?”遠離人群的邊角上上,何偉軍與丁曉軍兩人相視而站。
“不好。”丁曉軍軍說完,又回頭看了眼一隊戰士掩着的中年夫妻,輕聲的說了一句:“他們失去子兒子,我失去了兄弟,所有不好,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難受。”
“我也很難受,必經你們是我訓練出來的,我當初對你嚴格,就是爲了讓你們更強大,不希望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他還是發生了,我很自責”何偉軍的語氣同樣的沉重。
丁曉軍沒有繼續講下去,這時候,何偉軍遞過來一個信封,丁曉軍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接了過來。
打開信封,裏面竟然有自己的照片,而這些照片裏還有自己詳細部隊類别标識,而這些照片上都沾上了血迹,丁曉軍擡起頭來,看向了何偉軍。
“這是從罪犯的車上發現的。”何偉軍講到這,又看向了丁曉軍:“我們知道與你無關。”
丁曉軍想到了那輛載過自己的車,這一刻,他覺得有個迷團困惑住了自己。
“你另一位好友劉海洋也受了重傷,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這時,何偉軍忽然轉移了話題。
“在那個醫院?”丁曉軍一臉着急的問道。
何偉軍答道:“州醫院,我車在外面,載你一程吧?”
“好。”丁曉軍說完,就率先向往走去。
車是警車,丁曉軍沒想到,何偉軍離開部隊後會做了警察,在他看來,一個正旅級幹部,怎麽的也至少混個副縣級才對啊,不過他沒有去問爲什麽。
到了州醫院大門,車停下,何偉軍告知了病房号以後就離開了。
醫院的大門口有賣各類水果和營養品的小商販,當然了,這些小商販是很坑人的,丁曉軍沒有在進醫院,而是轉身去了市場,買了點水果後,才在一次走到了醫院。
丁曉軍進入病房的時候,劉海洋正躺在床上,小個子教官就座在他房邊的椅子上,還有着一位嚴肅臉的中校旁邊來回地踱着步,中校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樣子像是才發過火。
丁曉軍先是向着那中校敬了個禮:“首長好,教官好,我來看看我兄弟,要是你們有事要說,我先上外面等。”
中校看了眼丁曉軍,目光在丁曉軍的臉上停留了有十幾秒:“算了,我也不多說了,時間留給你們了。”中校說完,又看向了躺在病庫上的劉海洋:“你小子好好想想。”
“首長,走好!”丁曉軍對甩門而去的中校和小個子教導敬了個禮。
……
“那個兵你認識?”走到醫院大院裏的中校轉過頭來,對身後的小個子教官問道。
“嗯,認識,他以前參加過特訓,與仝磊和劉海洋一批的,當時,他們那一組可沒少給我們惹麻煩。”小子子教官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個兵,從目光裏看來,有着一種孤獨感,這樣的人,陪養好了,是個大才,他當初因爲什麽原因離開的?”中校依舊問道。
“負傷。”小個子教官的話很直接了當。
“負傷?很嚴重?”中校一臉質疑之色。
小個子教官語氣低沉了下來:“小腿骨開裂型骨折。”
中校看着小個子教官有些失落的表情,輕歎了一句:“可惜了。”
小個子教官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可惜了,不過那小子現在混的不錯,做了技術員了,一些大的改革方向都是他提出來的,他是個人才,在什麽位置上,都能做出好的成績,在這一點上,我很心慰。”
“看你對他的評價這麽高,我倒是對他有些好奇了,不過我知道,咱們基地有個兵,應該與他有得一拼,那小子也是個技術兵,我分過來,聽司令員講過,叫丁曉軍,你認識嗎?”中校軍官含着笑,又輕聲的嘀咕了一句:“要這兩人放一起比一比,那就有意思了。”
“旅長,你說的沒可能了,比不了的。”小個子教官臉色有些複雜的說道。
中校軍官又轉回頭來,疑惑的看向了小個子教官:“爲什麽呢?”
“因爲他就是丁曉軍……”
……
“我就知道你瓜娃子會來看我,怎麽來的這麽晚,我都無聊的躺兩天了。”劉海洋對愣在門口的丁曉軍說道。
“我才得到消息,去參加了追悼會,就過來了。”丁曉軍的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氣氛一下變的冰冷起來。
“是我沒保護好他。”劉海洋率先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丁曉軍沒有說什麽,這氣氛有些些沉悶。
過了幾分鍾,丁曉軍拿起了一個香蕉,剝開皮後,遞給了劉海洋:“說說吧,那裏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劉海洋一把将被子掀了起來,露出一條包紮着的**的腿:“和你當初差不多,算是廢了。”
看着劉海洋的傷腿,丁曉軍有些不忍:“怎麽搞成這樣了,這……”
劉海洋反倒是一副無所謂,平靜地說道:“大意了呗。”
“大意個屁啊,你這以後可怎麽辦?”丁曉軍一臉的擔憂,要知道,現在他們可都己的不年輕了。
“還能怎麽辦,特種部隊哥是混過了,也輝煌過了,接下來,換個輕閑的單位瞎混呗。”劉海洋說的輕描淡寫,可丁曉軍一點也沒往那方面想。
劉海洋像是看透了丁曉軍的想法一樣,伸出手,拍了一下丁曉軍的胳膊:“喂,你這什麽表情啊,你是覺得哥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