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城市人吧?”丁曉軍轉過頭來,對衛生員問道。
“對啊?”衛生員有些不懂丁曉軍的意思。
丁曉軍笑了笑:“城裏娃怎麽可能會知道圍山電兔子的東西,這隻有我們農村娃才知道的。”
“看來生在城市,倒是少了很多有趣的事,你以前圍過兔子?”衛生員忽然對圍兔子這樣的事情來了興趣。
“沒有。”丁曉軍随口回了一句。
“切,還以爲你很懂呢,原來你也是個白瞎。”衛生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我沒圍過,但我見别人圍過啊。”丁曉軍說完,想起了自己初中時候,那時,自己和闫冠良的哥哥是好哥們,好朋友,闫冠良家有一大片蘋果園,初二那年冬天,闫冠良的哥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整了一套電兔子的家夥事,冬天的一個周未,非要拉丁曉軍去自己家果園裏電兔子,還叫了另一個好哥們一起。
丁曉軍過去的時候,他們己經将蘋果園給圍好了,丁曉軍到了後,三人就窩在電瓶處,看着上面的報警燈等着,按當時闫冠良哥哥的話,他在蘋果園見過很多次野兔,肯定能電到的,電兔子的事,當時全班都傳開了,還有人把鍋具都備好了,就等着電到兔子後,拿學校,找個角落開鍋了。
但很不幸的,三人守了一夜,也沒電到所謂的兔子,三人爲了所謂的根本就不存在的面子,将自己一個星期的夥食費湊了出來,買了兩隻兔子拿回了學校,之後呢,三人那一周可就慘了。
想到了這些過往,丁曉軍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闫冠良,在沒入伍以前,闫冠良和自己關系并不多好,還因爲初中時,有些學生拉幫結派,打過群架,自己也曾牽扯進去,和闫冠良那幫小一屆的打過群架,自然的,關系就不怎麽樣了。
不過,自進入了部隊,兩人就近了,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在加上有點交集,自然而然的,關系也就近了,丁曉軍也一直當闫冠良是自己的弟弟。
當營長說闫冠良叛逃了,丁曉軍是怎麽都不相信的,對于闫冠良,丁曉軍實在是太了解了,他學曆是不高,隻有一個初中文憑,上學時候,也混三混四的,和社會青年常來往,但他進入部隊以後,各種表現,無論那一樣,都是優秀的,如果說他犯小錯什麽的,丁曉軍一定會信,但叛逃國家這樣的,丁曉軍不信,他就是不信。
“技術營同志,你這是怎麽了,我好像沒說錯什麽吧。”衛生員見丁曉軍忽然間變了臉色,還以爲自己的什麽話刺激到了他。
“沒什麽事,就是想到一個朋友,我想休息會,讓我安靜一會可以嗎?”丁曉軍說完,閉上了眼睛,身體往後一仰,靠在了車鬥的外攔上。
“ok了!”衛生員回了一句,對車箱裏的人比了個噓聲的動作,車箱裏的人也很知趣的不在交談。
……
“小海,我審請了休假了,這個任務結束了,我就回老家了,倒時候,你就要一個人孤獨一個月了,我現在都在想,你到時得有多想我呢。”仝磊從自己的胸口口袋裏掏出一包牛肉幹來,蹲在一棵樹下,将牛肉幹塞進了自己的口中,用着自己的無線電給劉海洋做着交流。
“龜兒子才會想你呢,什麽回家探親啊,明明就是回家看你那小媳婦的,對了,你家裏人給你介紹的小媳婦長的漂亮不?”劉海洋的嘴裏一直都沒什麽正經話。
“當然漂亮了,怎麽,你個龜兒子羨慕?”無線電裏,仝磊帶着玩笑的說着。
“你才龜兒子呢,不就是找了個小媳婦嗎,有什麽可得意的,老子又不是找不到。”劉海洋明顯的,有些吃味。
“你龜兒子就是羨慕,我就是刺激你,這次回家,我就把婚給結了,把種子也種上,怎麽的,我的兒子将來也要做老大,讓你們的兒子見我兒子很喊大哥。”仝磊說話更得意了。
如果這些話給丁曉軍聽到,他一定又要感歎了,當初入伍時候,他們都還是一群父母眼裏的孩子,這一晃,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了,時光匆匆,轉眼數年,回顧過往,就像是在昨天。
“你倆小崽子,話還真多啊,現在什麽情況分不清嗎?”無線電裏傳來訓斥聲。
“小個隊長,你肯定是吃味了,哎,怪我們當初太年輕啊,被你一忽悠,留了下來,當初我們真的該和小強大哥一起,那樣的話,我們五個老鐵就又能聚到一起了。”劉海洋故做歎氣的說道。
“你,省省吧,禍害下我們就行了,技術營那樣的單位,可經不起你的禍害,行了,都專心點吧,這次任務很特别,我們不能出任何的差子,兄弟單位能求助我們幫忙,說什麽也要把任務給我做完美了,給咱們也漲漲臉,懂不。”無線電裏,小個子隊長的話,并不具有多大的鼓勵作用,這些隊員們,早就習慣了認真對待每一次任務與行動,根本不需要什麽動員與鼓勵,行動前的玩笑話,也是緩解行動前的緊張氣息。
“第一象限區,雙人組,交叉掩護,六人組,重疊雙人組路線,搜索敵迹,其他小組,u形挺進,行動。”小個子隊長看所有小組己調好狀态,就下達了行動任務的命令。
“報告,發現敵迹,延伸線,九點鍾方向。”
“所有人,調改線路,目标,九點鍾方向,各組注意協調,完畢。”
“情報組收到,完畢。”
“突擊組收到,完畢。”
“狙擊組收到,完畢。”
“爆破組收到,完畢。”
……
無線電裏傳來一個個戰鬥小組的報告聲。
“對方持有不确定性武器,在無保證絕對安全的條件下,可優先斃敵,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