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想都沒有想,就跟着丁曉軍走了,張學強遠遠的看了眼往外走的兩人,并沒有當成什麽事。
“小黑,你是不有什麽事要給我說啊?”大個子看着停下來的丁曉軍問道。
“沒什麽事,就是想着咱們也從來沒有好好的喝過酒,今天想請你喝個酒呗。”丁曉軍說着話,從旁邊的草叢裏取出了兩個密封袋,一個大的袋子裏是四個裝酒的竹筒,另一個袋子裏是一隻燒雞,整隻的,沒有切過的。
“這樣不好吧,咱們可是在營地呢。”大個子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有着燈光的營房,低聲說了一句:“私下喝酒違紀啊。”
“違紀,我當兵也五年了,從來沒有違紀過,這樣不能算什麽完美,所以,我也不去想違不違紀了,就是想喝個酒。”丁曉軍說着,将一竹筒遞給了大個子。
“好吧,違紀就違紀吧。”大個子接過了丁曉軍遞過來的竹筒,撥下筒壁上的封口,真接對嘴喝了一口。
“好酒啊。”大個子吞下一口後,贊了一個。
丁曉軍什麽也沒有說,随意的座在了地上,拔出封塞,對着大個子舉了一下,也喝了一口。
“咳,咳,咳,好烈的酒,我怎麽就不能向你一樣喝出個好壞呢。”丁曉軍咳了一下,看向了大個子。
“這個子,是喝酒少吧。”大個子說着,座到了丁曉軍的身邊。
“小黑,你當初是怎麽選擇來當兵的啊?”大個子側過身,看着丁曉軍問道。
“被逼來的,說出來你是不會信的,想當初沒入伍以前,我的夢想是做一名發明家,别笑話我,我可是付出過努力的,小時候,我可是做出過很多小東西的。”丁曉軍說着,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我猜,你做出來的應該都是些小玩具吧。”大個子看着丁曉軍,舉起了手裏的竹筒。
丁曉軍也舉起了竹筒與大個子的竹筒碰了一下,接着仰頭喝下一大口烈酒,喝過裂了下嘴:“是啊,一開始都是些小玩具,不過也不是很簡單的東西了,比如電力驅動的小汽車,當時我可是把老爹的電動刮胡刀給拆了的,現在想想,那時也真是膽大。”
“你老爹是不是當時把你修理的很慘?”大個子很不客氣的拆開了那個裝着燒雞的袋子,扯下一隻雞腿來,邊啃邊說。
“那次倒是沒有,隻是我老爹打那以後刮胡刀換成了換刀片那種手動的,而我隻所以來部隊,就是我後來做了個大家夥出來。”丁曉軍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口酒。
“大家夥,多大的家夥?”大個子停下了嚼動,看向了丁曉軍。
“飛機,不是玩具飛機,是能座人的那種。”丁曉軍看着前方,語氣很平靜的說了一句。
“扯的吧,我算下,你入伍十七,最多你當時也就十七歲,你做飛機,這我很不相信的。”大個子說完,又把另一個雞腿扯了下來,遞給了丁曉軍:“吃點肉,壓壓酒,你這才一開喝就醉了。”
“就知道你不信,我可是真的做了,不過動力源是拆了家裏的摩托車發動機下來的。”丁曉軍說着,不由的想起當初的場景來。
“你個敗家玩意,越來越能折騰了啊,你整什麽不行,非要整飛機,你整也就整了,幹嘛非要拆我的摩托車。”丁曉軍的眼前在次出現當初父親手持大掃把追逐自己的場景來。
大個子手裏的竹筒直接與丁曉軍手裏的竹筒碰了一下,将丁曉軍的記憶在次拉回到了現實中,丁曉軍看了眼大個子,笑了一下,仰頭悶了一大口酒。
剛悶下去,立刻手抓着雞腿啃了兩口,硬是壓下了上湧的難受感。
“大個子,你當初爲什麽當兵啊?”丁曉軍又啃了一口雞腿,看向了大個子。
“爲什麽,我們那裏條件差,上學基礎不好,沒啥子出路就來當兵了,總不能像我父母那樣,天天圍着牛羊轉吧,我們家,自我爺爺的爺爺那裏開始,就是放牧的,到了我這一代,我就想着換一個活法,出來當兵,我爺爺還很不情願的,說當兵能有個什麽出息。”大個子說着仰頭開始喝酒,一口一口又一口,最後把那一筒酒都喝完了。
“我到了部隊就努力,我很努力去做個好兵,想向我的爺爺證明當兵怎麽就是沒出息了。”大個情緒有些激動。
丁曉軍又取了一竹筒遞了過來:“現在你己經證明了,你很不錯,也學到了很多知識,這不是就值了嗎。”
“也許吧,隻是我的爺爺在我入伍當年就離世了,也許當時他隻是想我陪在身邊在多看看我吧。”大個子說着,将丁曉軍遞過的竹筒上的封塞給拔了出來,悶頭又是一大口酒。
“好了,不說傷感的,說點開心的吧。小黑,你是不知道,當初我才下汽車連學開車,那可是差點沒氣壞當時教我的班長,我沒當兵前,隻騎過大馬,騎馬可沒有刹車的,記得剛學車,一到頭刹車,我是雙手很後一拉,一聲‘籲’,把當時的班長給吓的,現在想想,都好笑,後來另一個兵一上那車還問怎麽方向盤有點松動的感覺呢。”大個子說完,兩人不由都哈哈大笑。
“教你駕駛的班長那心髒得承受壓力很多大吧。”丁曉軍說着,将竹筒舉了起來,大個子見狀,也舉起了竹筒碰了一下。
“這可就得問那班長了,不過是沒機會問了,那班長己經退伍三年了,也不知道回到老家的他過的怎麽樣,想來應該過的很不錯吧,必意那班長有a照的,回去找個大車司機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大個子說着又悶了口酒,悶完情緒又低落了下來:“我回去了,不知道會是啥樣子的,會不會在次騎上了大馬,前面有情況,會不會又要猛踩馬蹬當刹車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