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到了新地方一定要寫信給我,一定不要……”丁曉軍忽然擡起了頭,一把推開了韓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教導隊啊,連這營區都不出,你用得着說的這麽煽情嘛,害我内心還難受一場,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小八,你太逗了,你别這眼神看我了,繼續吃你的飯吧。”韓磊伸手取過丁曉軍面前的碗筷,硬塞到了丁曉軍的手中,眼神瞄向了桌上的飯菜,斜點了下頭。
丁曉軍瞪了下韓磊,伸出筷子,夾了塊紅燒肉放進了嘴中,恨命的咬了起來,就好像與那塊紅燒肉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說說吧,怎麽換教導隊了,炊事班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怎麽就上教導隊了呢?”丁曉軍咬着肉,看着韓磊,一臉的不爽之色。
“就我這樣的人才,要一直留炊事班,不是太屈才了嗎,在說了,我也不能一直圍着竈台轉不是,小闫在教導隊,也需要一個伴,這不,領導發現我這人才了,就把我從這做飯的地位上升一下級。”韓磊看着丁曉軍,一臉臭屁的回答道。
“說人話行嗎?”丁曉軍奮下口中的食物,看着韓磊一臉的嚴肅。
“要來新人了,這次是有今年才下連隊半年的新兵組成的,按營裏的意見,這批新人要先經過教導隊的各種訓練學習才能安排下連,教導隊缺人,我就提撥了,上教導隊負責訓練新人工作了。”韓磊換了副正常的表情出來。
“這才對嗎,不裝又不會死,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從新兵連,到下連隊,在到現在,我怎麽也算對你了解的透徹了。”丁曉軍說完不在搭理韓磊。
丁曉軍夾起最後一塊紅燒肉,夾在面前的空中,看着歎了口氣:“哎!這麽好吃的紅燒肉,以後在難吃到了,要以後換了新的夥夫了,也不知道我是否還吃的慣,好的食材,沒有一個好的夥夫,那可是真的就浪費了。”
丁曉軍搖了搖頭,将最後塊紅燒肉快速的放進了口中,嚼了幾下,直接吞下,韓磊看着丁曉軍,驚訝的說道:“我以爲你會慢慢品,細細回味呢,要我說,這麽好的食材,就你這狼吞虎咽,那才叫浪費,不但浪費了食物的味道,也浪費了我辛苦的爲你這這份菜品的感情。”
丁曉軍将碗筷往桌子中間一推:“回味個球,我現在就在練習忘掉食物的味道,也省的我以後換口味能适應過來,行了,我要走了,今天一天太累人了。”丁曉軍說着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轉過身就向外走:“磊哥,就麻煩你将餐桌餐具收拾下了。”
“你!你!你!”韓磊看着丁曉軍伸着懶腰走出了食堂,無奈的整理起餐桌上的碗盤:“本來就沒想讓你收拾的,但你這麽直白的講出來,怎麽就這麽不是個味呢。”韓磊搖了搖頭,拿起餐上的碗筷盤子走回到了後廚。
沒多大一會,食堂裏的燈就熄滅了,丁曉軍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脫了軍鞋,換上了拖鞋,之後,丁曉軍斜座在了床頭,拿出了學習資料看了起來,也許是太累了,看着看着,丁曉軍不知不覺中就閉上了眼睛。
呂小強打着哈欠,手裏提着手電從彈庫崗哨查崗回來,今天本是裝填連長負責查崗的,呂小強也是不太放心,就又查了一遍各個崗哨,回來,見丁曉軍的宿舍還亮着燈,呂小強有點意外:“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你這樣怎麽能行。”
呂小強嘀咕一句,走向了丁曉軍那間宿舍,到了門口,呂小強輕敲了下門,見并無任何的動靜,伸手扭動了門把手,推開了丁曉軍的宿舍門。
進入宿舍,呂小強看到丁曉軍的樣子,搖了下頭,輕步走到了丁曉軍的床邊,輕輕的将丁曉軍手裏的資料取了下來,折疊了下,放到了桌上,用桌上的空水杯給壓了起來,又輕手将丁曉軍的腿擡起,放到了床上,之後打開了丁曉軍床上的被子,給丁曉軍蓋上,并将被角掩好。
弄好了,呂小強看了下,又将桌邊的椅子輕輕的拿了過來,放在了丁曉軍的床邊,這下呂小強才放了心,關掉了宿舍燈,悄悄的走出了宿舍,輕輕的關上了宿舍門,呂小強又拿着手電,往别的營房走去。
這夜靜悄悄的,偶有寒風吹來,這一片駐地之上,除了僅有的幾外還有着微弱的燈光外,其他的各處都變的灰暗起來。
一夜沒有任何的意外,就這樣靜靜的過去了,淩晨時分,‘咻’的一聲哨聲将丁曉軍從睡夢中驚醒,丁曉軍瞬間睜開了眼,看了下身上蓋着的被子,雙眼打着轉,努力的回想着前夜的經過:“我好像是睡着了,但是之後呢?”
丁曉軍實在想不起來,就從床上座了起來,這時丁曉軍看到了壓在桌上的學習資料,伸手取了過來,看了看,沒有缺失,丁曉軍将那此資料收了起來,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看來是我睡着了,有人過來過,隻是會是誰呢?”
丁曉軍也不去想,快速的穿戴好,走出了宿舍,看到外面各隊已經在列隊出早操,丁曉軍找到那個最少人的隊伍跑了過去,跟在了隊伍的後面。
“丁哥,昨下午吃飯,又沒見你,你是又搞什麽去了。”小闫跑動中原地踏步了幾步,與丁曉軍同步後才又起步跑動,頭斜向了丁曉軍這邊問道。
“昨天營裏實彈操作,我在彈庫裏做最後的檢查工作,等我出來,都過了就餐時間兩小時了,這沒見我也正常的,對了小闫,昨天是那個幹部值班查崗?”丁曉軍邊跑邊說。
“好像是裝填連馬連長,像問這個做什麽啊?”闫冠良對于丁曉軍忽然的問話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