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軍,你一定要給我把彈庫保護好了。”呂小強一路上都在祈禱丁曉軍會做出正确的處理,就在呂小強往回趕的時候,旅裏派出的加油車也已經到了二營所在的駐地外圍了。
呂小強趕回二營,旅部派來的加油車已經離開,而丁曉軍在将油料加好以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清理自己的傷口,有于腳扭傷了,時間已經過去了數小時,此時這裏所俱備的條件,也隻能燒點熱水泡一泡腳。
呂小強到達營區,到了最近的一間宿舍,一腳踢開了門,按動了下宿舍電燈開關,見其沒有發亮,這時候呂小強看到了丁曉軍的宿舍門開着,丁曉軍正座在床上,地上一盆還冒着熱氣的水,丁曉軍正光着雙腳在那泡腳。
“停電多久了?”呂小強還未到達丁曉軍的宿舍門口,聲音就先傳到了。
“停電有十一個小時了。”丁曉軍很意外,一點也沒想到呂小強這個時候就趕回來了:“營長,外面的救援工作完成了嗎?”
“十一個小時了,都停電十一個小時了,你還有心情在這泡腳。”呂小強走進丁曉軍的宿舍,一把抓住了丁曉軍的衣齡将丁曉軍給提了起來:“十一個小時,你都幹什麽了,我真後悔選擇讓你留守。”呂小強說完,将丁曉軍用力一推,丁曉軍後退了一步,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泡腳的熱水也打倒了。
丁曉軍那才做了清理傷口的手在後摔的時候,支撐住了身體,傷口在重力之下,在次開裂,鮮血瞬間就打透了手上包紮的紗布。
丁曉軍擡起了頭,一臉委屈的看向呂小強那甩身出去的背影:“營長,我……”
“你不用解釋什麽,我二營不留沒有責任心的人,你有能力,我承認,但那不是你可以炫耀的資本,二營不留沒有責任感的人,或者說你本就不是我二營的人,走吧,滾回你的技工部吧。”呂小強很憤怒,斷電十幾個小時,彈庫裏該出多少的意外。
呂小強沒在管丁曉軍的死活,甩開大步向着彈庫跑去,到了彈庫,警衛敬禮,呂小強回都沒有回,直接進入了彈庫内,身後的兩名老兵也緊随着呂小強進了彈庫。
看着呂小強的背影,丁曉軍很委屈,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一刻,丁曉軍确流淚了,丁曉軍想說點什麽,但呂小強已經離開,丁曉軍不知道自己那裏做錯了,自己有那裏是不負責任的。
輕輕的爬起,将地上的臉盆收好,丁曉軍又看了眼呂小強遠去的方向。
那裏什麽也沒有,呂小強的身影也徹底的消失了,丁曉軍擡頭四十五度,讓自己的淚水往心裏流,三十秒後,丁曉軍開始往自己的背囊裏裝自己的裝備,他本想裝的慢點,但可能是訓練養成的習慣,不到一分鍾時間,所有的行裝就裝好了。
背起了自己的背包,丁曉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宿舍,走到外面,丁曉軍四下看了看,眼中現出了不舍,丁曉軍不想走,真的不想走的,但營長的命令已經下了,那麽自己就真的不走不行了。
丁曉軍轉過身,就要走,這時想起了什麽,在次起身,雙腳一高一低的走到了彈庫,在通過口令後,丁曉軍手伸進了口袋裏,取出了放在口袋裏的幾張折疊好的a4紙,文給了警衛班長手裏。
“班長,麻煩你将我這份修改交給營長了。”丁曉軍将a4紙放在了警衛班長的手裏,雙眼在次看向了彈庫方向,想到以後,自己在也不能看到這個有着自己設計的彈庫,不由的一陣心酸,就仿佛自己失去了至親一樣的疼痛。
警衛班長一臉疑惑的看着丁曉軍:“你可以自己交給營長的,營長他就在彈庫,你大可以進去親自交給他,還有,你這整裝待發的是要做什麽?”
丁曉軍露出了一個苦笑:“我被營長開了,隻怕是我以後都在難回到這二營了,班長,再見!”丁曉軍說完,向着警衛班長警了個禮,警衛班長趕緊回禮,此時,警衛班長更加的疑惑了。
如果說這二營誰付出的最多,最大,警衛班長自認沒有誰比丁曉軍會做的更多,更好,隻能丁曉軍被開了,讓警衛班長怎麽都無法接受這事實。
“走好老兵!”警衛班長看着丁曉軍那不舍之色,對着丁曉軍警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丁曉軍看着彈庫,倒退着離開,至到後背撞到了樹上,丁曉軍才停下了腳步,在次看了看彈庫方向,丁曉軍轉回了目光,将背囊往背上緊了緊,不在回頭的離開了。
……
呂小強走到彈庫,發現彈庫裏供電系統正常,呂小強又快步的趕到了測試區域,檢查了一下,發現所有測試都正常,呂小強又快步趕到了最下層供電室,打開供電室門,見裏面發電機工作正常,而且油表數值顯示油滿。
呂小強這下心踏實了起來,不過考慮是發電機供電,呂小強還是帶人将裏面的各操作區,各個儀器給檢查了一個遍,最後呂小強滿意的走出了彈庫。
彈庫裏很大,在加上在裏面各外細緻的檢查,等呂小強走出彈庫,已經是五個小時了,見到營長出來,警衛班長将丁曉軍留下的修改紙交給了呂小強。
此時,呂小強因爲心情高興,早忘記了讓丁曉軍離開的事,看到這修改紙上亂七八糟的線條,呂小強走進了警衛的值班窒,扯過了一把椅子,座在上面認真的看了起來。
丁曉軍離開了二營駐地,一路步行往下走,因爲下雪之後路滑,丁曉軍又扭傷了腳,走的并沒有多快,丁曉軍想到了幫助自己的那個老人的村子,心想着到那村子裏在麻煩下老人的馬車送自己一程。
當丁曉軍費勁的趕到了那村子,時間也不多早了,老人也知道和丁曉軍交流不來,先是讓家裏老太燒水做飯,招待丁曉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