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丁曉軍的話,小孩子又轉向了那老人,與那老人交談起來,兩人交談完,小孩子又轉向丁曉軍:“谷爺爺知道加油站的地方,那裏并不遠,谷爺爺會帶你去。”
小孩子說完,丁曉軍看向了老人,老人向着丁曉軍點了點頭,丁曉軍又轉向小孩子:“你告訴谷爺爺,就說我謝謝他。”
小孩子又向着老人講了幾句,老人擺了擺手,嘴裏說着丁曉軍聽不懂的話,又拉起丁曉軍出了這戶人家。
出了門,老人并沒有帶着丁曉軍往着村外走,而是繼續往家回,丁曉軍心裏很急,但也不能表示,他以爲老人是要回去換點衣服什麽的,丁曉軍随着老人一起回到了老人的家中。
老人一進家,不是先進屋,而是取了牆上挂着的長鞭,和一個動物套頭,然後走進了後院,丁曉軍不懂,随着老人一起走進了後院,老人走到裏面的棚子,扶着一架農用架子車,向丁曉軍招了招手。
丁曉軍放下了油桶,趕緊過去幫忙,兩人一起将農用架子車拉了出來,老人又将棚子裏的牲口給牽了出來,丁曉軍也不知道那牲口是騾子是馬,因爲丁曉軍也分不出騾子與馬。
咱就暫切說它是馬吧,老人将那馬套在了車上,之後就是各個帶子的固定,弄好了,又将牲口頭套帶在了馬頭上,丁曉軍知道那套頭是防止牲口一路上吃草用的。
弄好了這些,老人牽着馬車開始往外走,并示意丁曉軍帶上油桶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走出了村子,并沒有上那國道,而是走在了村子後面的士路,現在不應酬是士路,應該說是雪路了。
老人揮了兩鞭子,馬車快了起來,老人斜座在馬車前面的側邊,拉着馬繩,一直在給丁曉軍講着什麽,丁曉軍是真的聽不懂,隻能不斷的給老人點頭。
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丁曉軍座着馬車到了一個服務區,這服務區丁曉軍知道。去省城做報告,回來時經過這裏,此時天才大亮,天陰沉着,丁曉軍馬車停住那一刻就跳下了車。
到了加油站,因爲太早,加油站裏的工作人員還沒換班,應該是夜班的,那工作人員正座在屋裏門口一臉意外的看着外面的馬車。
“你好,加油。”丁曉軍對着裏面那個工作人員喊道。
“我活三十多年了,第一次聽說馬車加油的,你拿我開涮呢。”那工作人員看了下外面,座着的身子連動都沒動一下。
“我真的加油。”丁曉軍說着,将車上的油桶取了下來,裏間的工作人員看丁曉軍取下了油桶,是認真的,就走出了裏間,來到了丁曉軍的身邊。
工作人員看了看丁曉軍的油桶,一臉謙意的對着丁曉軍說道:“解放軍同志,我們這是正,規的加油站,按照規定,隻能給車輛加油,不能給外帶的裝油物加油。”
“同志,我這是有緊急情況的,部隊裏真的很急需用,要不然的話,會出很嚴重的情況的,麻煩你通融一下吧。”丁曉軍一臉的着急,也隻能先向對方求情了。
“解放軍同志,我沒有這權利,要不我向我們領導打個電話先請示一下。”工作人員看丁曉的神色,也沒敢直接拒絕。
“好,麻煩你了。”丁曉軍是真的很急,但在急,也得要加油站同意才行。
那工作業人員進了裏間,丁曉軍也跟着進去,見那工作人員開始撥号,這時裏面另一個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看到丁曉軍,向着丁曉軍微笑了一下。
電話沒有接通,那名工作人員按掉了電話,在撥,一分鍾後,那人将電話放下,一臉謙意的看向了丁曉軍:“現在我們領導們還沒上班,要不你在這裏等一會可以嗎?”
“能不能在想想别的辦法,我們部隊裏的情況真的很急的。”丁曉軍這一此是真的急了,要知道自己已經出來兩個小時上下了,回去估計也得一個多小時,而彈庫的發電機已經運行了差不多一夜了,丁曉軍真的很擔心油料耗盡面斷電的情況發生。
“要不,你向你們部隊的領導報告一下情況,也許會有解解辦法呢。”另一名工作人員看到丁曉軍的急色,終于給了丁曉軍一個正确的建議。
“對,我可以先向自己部隊報告。”丁曉軍反應過來,将電話搬回自己這邊,拿起話筒,直接撥号,電話三聲之後接通:“麻煩你幫我接旅部,謝謝!”
“喂,你好,我是綜合技術二營丁曉軍……”丁曉軍将自己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之後就挂了電話,沒過三分鍾,電話就想了,那名原來的工作人員接了電話。
等工作人員挂掉電話之後,看着丁曉軍:“解放軍同志,現在我們就給你加油,你随我來吧。”那名工作人員說完,帶着丁曉軍走到了外面,丁曉軍取了油桶,打開了桶蓋。
看着加油機上的數字變動,丁曉軍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丁曉軍出來,并無帶太多的錢,此時油表上的數字已經超過了丁曉軍錢包裏錢的數值,等加完油,丁曉軍取出了錢夾,取出了自己的銀行卡。
這銀行卡并不是丁曉軍的工資卡,是丁曉軍參軍入伍時,自己的父親塞給丁曉軍的,至于上面有多少錢,丁曉軍并不知道,想來付油費是肯定夠了吧。
“可以刷卡吧,我們當兵的,身上都很少帶錢的,我身上的現金并不夠的。”丁曉軍看着那加油的工作人員,神色間有點不自然。
那名工作人員将油槍收起,對着丁曉軍笑了笑:“不用,你不用付錢,我們領導已經交代了,不能收你的錢,就當是我們加油站擁軍了。”那工作人員說完,将丁曉軍的伸出的手又推了回去,然後幫丁曉軍一起将油桶擡上了那老人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