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我們應該換身衣服才好,沾在身上很難受啊。”丁曉軍看着周圍不時有警察瞄向這邊。
快速的吃過飯後,兩人被安排在派出裏洗了個澡,給兩人還送了兩套臨時換洗的衣服,洗完出來,兩名車警将兩人交給了當地派出所,有派出所将兩人送去了車站,并爲兩人開了份證明,隻需要不兩人到達市裏,到火車站拿着證明就可以領取回程的車票。
……
近三十個小時,丁曉軍終于站在了家鄉的土地上,丁曉軍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名巡警,問過之後,就趕去了車站派出所。
在派出所裏,丁曉軍将情況說明之後,派出所民警打電話确認後,很快就把丁曉軍的行李給取了過來,丁曉軍檢查過,就告别了民警,搭上了回家的車。
剛走回自己村,村口在休閑的村民看到了丁曉軍,一個個轉頭看向了丁曉軍,丁曉軍穿着軍裝,村民一下也沒有認出丁曉軍來,丁曉軍走近後,對着一位白發老太親戚的問道:“蘇奶奶,你身體還硬實?”
“你是?”白發老太看着丁曉軍有點面生的樣子,眯着眼仔細的看了看。
“老丁家的老二。”丁曉軍笑着回答道。
“老丁家的,想起來了,你是孬蛋啊,你這上學都幾年沒回來了。”白發老太又看了看丁曉軍:“人瘦了,也黑了。”
丁曉軍:“蘇奶奶,我是去當兵了,都當兵兩年了。”
“不是上學,當兵了,當兵好啊,當兵可是大事,這你得趕緊回去給你爹說說的。”白發老頭明顯有點腦子出了問題。
“孬蛋,趕緊回去看看吧,你爹這兩天買好多菜,估摸着是知道你回來了,這人一高興,就喝酒,你爹今天都沒見出門,你趕緊的回去看看吧。”一個村民在認出了丁曉軍後,給丁曉軍說了下情況。
丁曉軍一聽,趕緊轉身,向着家裏面跑去,到了家門口,用力的推開了門,院裏中年人聽到推門聲,轉過頭,正好與丁曉軍對視。
“爸,我回來了。”丁曉軍看着院中正在發愣的中年人。
“你跑那去了,不是說好前天回來的嗎,我在車站等一天,都不見你人。”丁父看着自己的兒子,語氣變的越來越輕。
“還愣着幹啥,回屋啊。”聽到父親的話,丁曉軍趕緊關了大門,走近了房間内。
丁父看着丁曉軍那拐着的腳步,人又愣住了,看着丁曉軍:“你這腿,殘了?”
“不是,隻是受了點小傷,休養一陣子就好。”丁父聽了,緊張的心也放松下來:“到屋裏座着說。”丁父走回了房間,在裏屋裏扯出了兩把椅子。
丁曉軍到了屋子裏,先是将包裏兩條煙取了出來:“爸,我給你帶了兩條煙。”
丁父将煙往桌子邊一推:“費那錢幹啥,我就抽這個就行了抽習慣了。”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包洛煙,抽出一支,點上,丁父又想到了什麽,又掏出一支遞給了丁曉軍,丁曉軍擺擺手:“我不抽煙。”
丁父又将煙給收了回去:“不抽煙好啊。”丁父吐出了一口煙,眼光又瞄到了桌上的兩條煙上,丁曉軍見狀,伸手過去,就将一條軟雲打開了,取出一句拆開,掏出一根,彎腰遞給了對面的父親:“爸,你嘗嘗,好煙。”
“那我就嘗嘗。”丁父說完,将手上的煙按滅掉,并将剩下的煙又放回到了自己自的煙盒裏,接過了丁曉軍遞來的煙。
點上火,丁父重重的吸了一口:“這煙不孬啊,不便宜吧,你在部隊也發不了幾個錢,以後可不要亂花錢了,把你工資存下,以後娶媳婦用的多着呢,要說,你也不小了,要沒當兵,也該娶媳婦了,你小叔家,兩孩子都結婚了,老大家孩子了都半歲了。”
丁父說到這裏,話口一轉:“你哥呢,老說不急不急,可是我急啊,前年王家村裏還有人來說親呢,當時吧,我想着你才去部隊一年,還不到時候,想着等你兩年退伍了在說,現在你也轉志願兵了,要不就先把親給定了。”
丁父的話讓丁曉軍有點臉黑:“爸,我今天才回來,能不能先不說這些啊,在說我今年才20,家都提倡晚婚晚育的,我還小着呢。”
“20了,還小,行,先不說這個了,你回來也是喜事,咱爺倆兩年沒見了,中午上鎮裏吃點好的去。”丁父說完,就起身,先是将那條沒拆開的一條煙給收了起來,然後又将那拆開了的煙拿了幾包裝在了身上。
丁曉軍見父親高興,也決沒多想,站了起來,就跟着父親一起走到了院中,看着父親直奔向大門,丁曉軍不解的問道:“爸,咱不騎摩托車嗎?”
丁父轉頭看了眼在牆角停放的摩托車:“不騎了,咱座車去。”丁父說完,又轉過身,走到丁曉軍身邊,将丁曉軍的軍裝又整理了下:“出去了,要精神點,去,把你帽子也戴上,看着好看。”
丁曉軍有點爲難:“爸!”丁父看丁曉軍有點不情願,臉上立刻又換上了笑:“好,不戴帽子了,但出去要精神點啊。”
兩人一起走了家門,往着村口方向走去,這一路上,丁父見人就說:“這我家老二,從部隊回來探親呢,已經轉志願兵了,吃國家飯了。”
“爸,現在不叫志願兵了,叫轉士官了。”丁曉軍低聲的糾正父親。
“士官,我當然知道士官了,你哥都去部隊七八年了,這士官我能不知道嗎,是村裏人不懂,知道嗎。”丁父說完,又笑臉看着從身邊老過來的村小學老校長。
老校長看着兩人,含笑說道:“老丁,孩子回來探親了,大孬這當兵有八年了吧?”
丁父:“羊蛋,這是我家老二,不是老大,你那眼神怎麽越來越不中用了,連我家老大老二都分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