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學生也快速的走下了河,幫後面的車警一起擡起了擔架,丁曉軍回頭看了一眼,向着醫學院學生抛去一個笑臉:“擡高,别讓傷者沾了水,走慢點,要小心腳下,别滑倒了。”
四人費勁的到了河對岸,放下擔架,四人喘了口氣,在次擡起了擔架,向着縣城方向趕去,才走出沒多遠,就看到遠處有一隊人向着這邊趕來。
待那隊人走近,才看清來人有醫生,還有民警,這隊有醫生和民警組成的小隊快速到了四人身前,說了一句:“辛苦你們了。”就搶過了四人手上的擔架。
到達縣城邊上,所有人上了車,有警車在前面開路,直奔縣醫藥而去,到了縣醫院,那些縣城裏的醫護人員直接将傷者擡上了一架早就備好的手推床,快速的向着急診樓而去,兩名車警也跟了進去,隻留下了丁曉軍和那名醫學院的學生。
兩人一路趕來,也都累了,身上衣服也濕透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極沒有形象的座在了門口的階梯上。
“休息五分鍾,我陪你去買衣服,放心,我付賬,送你。”丁曉軍說完,手伸向了口袋,這一摸,臉色變了:“錢包在行李包裏。”
醫學院學生很疲憊,看着丁曉軍:“衣服就不用你送了,不過我需要打個電話,我得向我的導師請個假,說明一下不能按時趕回學院的情況。”
“我陪你,幫你向你的老師說明一下情況。”丁曉軍手支着地面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走進了醫院,在醫院前導醫台說明了情況,導醫台的護士就将電話推給了兩人,幾分鍾後,兩人在次座在了醫藥門口。
“兵哥,現在人都送醫院了,你怎麽不走呢?”醫學院學生看着丁曉軍問道。
“我錢包沒帶,怎麽走,身上就七塊錢的零錢。”丁曉軍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濕透了的三張紙币,一張五元,兩張一元。
“你呢?”丁曉軍将手中的零錢甩了甩,把上出現一道淺淺的水印。
“我和你一樣,東西都在車上,我口袋也就十幾塊零錢。”醫學院學生也将手裏的零錢掏了出來,在手裏打開,數了數:“我就十四塊錢。”
“沒事,我們就在這等着,等警察同志出來,他們會幫我們解決回去的事的。話說,怎麽你現在反而神色好了很多呢?”丁曉軍看着已經沒了苦臉的醫學院學生。
“嘿,我導師表揚我了,當然了,這沒什麽,最主要的是,我的導師說了,會獎勵我五個學分。”醫學院學生說着,不由的嘴角後翹了起來。
“那我要恭喜你了。”丁曉軍微笑的向着醫學院學生道喜。
“謝謝!不過,兵哥,下河那一刻,你就沒想過,萬一河水很深,淹住你了怎麽辦,我可是看很清楚了,你的腿還有着傷呢。”醫學院學生看着丁曉軍。
“我會遊泳啊。”丁曉軍說着笑的更大聲了:“不是我吹,我遊泳還是很厲害的。我還沒上小學就學會了遊泳了。”
“切,兵哥,你吹牛的吧,還沒上學就學會了,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四歲,還是五歲,這水分真的也太大了吧,說出來誰信。”醫學院學生看着丁曉軍,一臉的不相信。
丁曉軍:“這還真的沒有騙你,我給你講,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邊上有一個大水庫,每到了夏天啊,小孩子們就會跑去水庫跳水玩,雖說大人們是不準小孩子們過去玩的,你也知道,小孩子們,誰不頑皮,大人們越是不讓去玩,就越是跑去玩,水裏玩久了,自然也就學會了,其實遊泳很簡單的,被淹幾次,就把拉會了,我們農村的孩子們都是那樣學會遊泳的。”
“真的假的,還多淹幾次,淹一次就沒命了。”醫學院學生看着丁曉軍,半信半疑的。
“你們倆在這啊,怎麽不進去。”丁曉軍正要和醫學院學生在争論幾句呢,車警就從醫院裏面走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争執。
“警察叔叔,我們就要走的,隻是我們東西在車上沒拿下來,身上沒錢座車。”醫學院學生看着車警,一副濺濺的表情。
“我靠,你多大了,叫人家叔叔,應該叫哥哥。”丁曉軍看着那醫學院學生那濺表情,出言說了一句。
“解放軍叔叔,我們老師教過我們,見了警察和解放軍要叫叔叔的,書本裏也是這樣寫的啊。”醫學院學生依舊一副濺表情看向了丁曉軍。
“剛才還叫我兵哥,現在叫解放軍叔叔,你變的可真夠快的,明明我們年齡差不多,我就長的那麽顯老嗎,還你們老師教的,我不信你們大學老師會這樣教你們。”丁曉軍看着醫學院學生,有着收拾他一下的沖動。
“當然不是我現在的老師教的了,是我小學的老師教的。”醫學院學生剛說完,丁曉軍就飛起了腳,向着醫學院學生踢去。
“行了,你們也别鬧了,關于你們回去的車票,我們會給你們安排的,現在嘛,先帶你們去吃飯去。”車警看着兩人,不由想道:“年輕就是要好啊。”但又一想,自己好像也不老啊,剛三十來歲。
車警并沒有帶着兩人上這縣城裏吃飯,而是叫兩人一起上了警車,将兩人一起帶到了縣城裏的公安局裏,下了車,丁曉軍看到人民警察也列隊唱歌,不由的有些熟悉感,丁曉軍想了想,自己離開部隊有一周了,更準确的說,自己沒有部隊裏的作息已經有二十多天了,自從自己負傷住院至今,已經很久沒有部隊的生活了。
待那些警察列隊進入了食堂,兩名車警示意兩人一起,向着這派出所的食堂内走去,進入了食堂,一名中年警察起身過來,招呼四人座在了靠前的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