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啊,硬是把這群兵蛋子比下去了,沒有給咱們技工科丢臉。”老魏臉上現出興奮的表情來。
丁曉軍也不言語,裝作若無其實的繼續往前走,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技工科樓,剛進入樓内,老魏就将放下,甩着手:“媽蛋,忍的真難受,現在胳膊都是酸疼的,還是你們年輕好啊,看你樣子,好像就沒訓練過一樣。”
丁曉軍就工具箱放下,剛放下,就開始抖動胳膊,身子也随着抖動的節奏而晃動着:“什麽年輕啊,我這是裝的,一路上都是裝的,哎呦,疼死了。”
“哈哈哈,小丁,你繼續裝呗,還别說,裝的真像,連我都相信你訓練到結束像個沒事人一樣。”老魏看着丁曉軍活動着的身體大笑道。
“我還不是爲了你的面子嗎,就你那不經激的脾氣,還有自己都多大了,還争強好勝的。一點也沒個老兵的沉穩樣子。”
丁曉軍剛說完,老魏就攻了過來,雙手用力的捏在了丁曉軍的兩支胳膊上:“哎呦,疼疼,老魏,放手,快放手。”
“想讓我放手,剛才不是說我說的很歡嗎,你繼續說啊。”老魏捏着丁曉軍胳膊的雙手在次一用力。
丁曉軍用力掙脫老魏,也向着老魏的胳膊攻去……
到了中午,兩人依舊是列隊到炊事班,然後吼軍歌,入食堂。也許是陣管營長習慣了,看兩人進入之後,才帶着營部的人過去。
一上午的訓練消耗挺大,待所有人都上桌後,丁曉軍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個大勺子在各盤子裏挖菜吃,還不忘給老魏也加菜。
老魏看着丁曉軍如同土匪的樣子,也沒說什麽,而是看向了對面目瞪口呆的幾人:“新同志,正長身體呢,營長,教導員你們怎麽不吃呢。”
陣管營長眼角一抽一抽的,将筷子放在了碗上:“我們還不餓,你們先吃。”
老魏也不在意那麽多,端起碗,用筷子将裏面的米和菜一拌,就往自己嘴裏把拉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道:“老何啊,這碗太小,下次還是換小盤吧,那樣吃過瘾點。”
炊事班長也不看老魏和丁曉軍,隻顧自己埋頭吃飯。丁曉軍大勺不斷的揮舞,幾個菜盤中很快就都見了底,丁曉軍也知道其他人沒怎麽吃,所以也沒有将每個盤子裏的菜打幹淨,每一個都留了那麽一丁點,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夠吃,那就另說了。
丁曉軍很快就吃飽了,座在餐桌前打了個飽嗝,看着還埋頭吃飯的老魏,其實老魏也吃飽了,隻是丁曉軍給自己打的菜多了,現在隻是在強撐着往肚裏填。好不容易将碗裏飯菜打掃幹淨了,兩人起身離開。
陣管營長看着并排而去的兩人背影,終于不忍了:“炊事班長,以後營部食堂和連隊食堂一樣,使用餐盤,以自助餐形式。”陣管營長想到丁曉軍揮舞大勺的樣子,眼角不自覺的又抽了起來。
“小何啊,你去把剩下的米飯都合起來,做成蛋炒飯吧。”教導員看着桌上實在沒剩幾根菜毛的盤子,臉上也現出一種無力感來。
炊事班長起身去做蛋炒飯,陣管營長轉過頭看着教導員說道:“那倆貨不是要規矩嗎,我們就陪他們,以後啊,營部一切與這兩貨有一起的,全部都按照條例條規來,我看他們能支撐多久。”
對于走後,陣管營營部炊事班發生的事,老魏和丁曉軍兩人就不得而知了,回到技工科,兩人先是躺下午休,老魏還不忘想想下午的訓練:“先是學習理論知識,到了體能時間,随着陣管營的訓練就行了,大不了給丁曉軍的訓練上在加點料,這樣就挺好。”老魏想好埋頭就睡了。
兩個小時的理論學習,時間到了四點鍾,老魏帶着丁曉軍起身根上了陣管營訓練的隊伍,列隊裏除了一連一排二班的戰士以外,所有人對于忽然加入的技工科兩人好不在意。
“那倆牛貨又來了,這下該連長難受了,我忽然想看看連長最後的樣子了。”隊列中二班那個上等兵對着自己班的其他戰士輕聲說道。
“可不一定的,今天下午的體能訓練可是綜合器械訓練,那兩貨端槍把咱們比輸了,但這器械可就說不準了,别忘了,咱們班老王,那可是單雙杠玩的稀松平常。”
“哎,要器械,那更完球了,這次咱們要輸的更慘了,老王是厲害,但要去那倆貨,還真的沒法比下去了,那個丁曉軍,就是那個列兵,新兵連單杠一練習打着沙袋都能79個,這老王和他一比,那距離老大了,今天隻怕咱們又是完敗了。”
……
陣管營的隊列到了大操場上,開始器械訓練,老魏和丁曉軍沒有随着陣管營的訓練進行,而是單獨訓練,主要還是老魏覺得陣管營的訓練對丁曉軍而言沒難度,所以兩人開始了單獨的訓練。
陣管營一連一排二班的戰士想看自己連長被人打擊後的表情,這想法也因爲丁曉軍與老魏兩人單獨訓練而破滅,不過陣管營三個連長還是被丁曉軍和老魏的訓練給震撼到了,單雙杠負重做就算了,還是以百計數,在看看自己的戰士們還是以十二個及格的标準來訓練,這差距實在是讓三個連長無法接受,于是,陣管營三個連隊幸福的日子到頭了,各種訓練開始加大訓練強度了。
晚餐時間,丁曉軍和老魏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了炊事班門口,丁曉軍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陣管營營部的人正列隊在炊事班門口,就像是在等待兩人,不過,這還真的就是在等待兩人。
老魏也覺得有點意外,這時候,站在幾個人隊列前的營長對着兩人吼道:“你倆磨磨唧唧幹嘛,還不快點入列列,所有人就等你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