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軍也沒在意,包紮好以後,丁曉軍又去給三個脫水的小孩子吊葡萄糖。王豔看着丁曉軍認真的樣子,又想到自己被他拖着往外時候,那雙有力的手,臉上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
“老師,我們好餓啊。”這時圍着王豔的孩子中一個低矮的小女生開口了。
“老師,我也餓了。”
“老師,我們都餓了。”
王豔現在行動不便,看着忙碌着的丁曉軍,開口道:“喂,當兵的,孩子們都餓了,你能不能給孩子們弄點吃的啊。”
丁曉軍起身走到王豔身邊,看着這些孩子們,臉上盡可能的露出笑容來,隻是丁曉軍的笑,實在是很醜。
“解放軍叔叔,我們的家也都倒了,大人們都不知道在那,我們己經一天多沒有吃飯了,好餓好餓啊。”最早攔下丁曉軍車輛的小男生主動開口道。
“小朋友們,你們等一會,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啊。”丁曉軍對着小孩子們盡管很溫柔了,隻是自己軍人化的狀态,還是讓幾個小孩子沒法靠近。
“他們的老師,有沒有鍋碗糧食之類的東西啊。”丁曉軍開口向着王豔問道。
“原本在右邊的小房間,那是我給孩子們做飯的食堂,不過現在都塌了,能不能還留下什麽就不好說了。”
丁曉軍起身過去原來食堂的位置,拿起找來的鐵鍬,快速的扒拉開上面的廢磚石來,沒多久,丁曉軍就失望了,因爲丁曉軍已經看到原本竈的樣子,上面的黑鐵鍋已經爛了,沒辦法使用了。
丁曉軍繼續扒,希望能有什麽收獲,沒多久,一個木架子被找到了,打開,有一些碗還能使用,雖然有一些邊緣已經有了缺口。
又一陣扒拉,兩個鐵桶,一個鋁水瓢被丁曉軍找了出來,還有一把菜刀。丁曉軍将這些東西先拿了出來,然後來到安置小孩吊瓶區,看看孩子們藥有沒有吊完。這時其中一個小孩已經醒來了,王豔正在哄着醒來的孩子。
看了看,沒什麽大的情況,丁曉軍交代王豔和孩子們,如果藥水快吊完,一定要立刻告訴自己,然後就去整吃的了。
丁曉軍自己帶的有壓縮餅幹,不過份量很少,如果要所有人都分的話,隻怕沒一個小孩能吃飽。
走到離孩子們較遠的安全區域,丁曉軍用磚頭石塊壘起一個簡易的竈台,向小孩問了平時取水地,丁曉軍拎起兩個水桶就去打水了。
取水地其實就是山坡一個有石頭圈起來的一個泉口形成的小水坑,丁曉軍踩着石頭打了兩個多半桶水,提着就回到了自己做的簡易竈台邊,将其中一個桶裏的水倒回到另一個水桶,隻留下水桶中三分之一的水量,再放在竈台上。
丁曉軍又将廢墟中的一些木材找了一些,點上火,燒起水來,遠處,王豔一直在看着丁曉軍的動作。
丁曉軍将自己的壓縮餅幹全部弄碎,待桶裏的水燒開後,倒進桶裏一起煮。很快,桶裏就做好了灰色的糊糊。
“小朋友們,吃飯了。”丁曉軍将鐵桶拿了下來,提到了王豔身邊,然後将找出來的一些碗具拿了出來,用一個破的比較嚴重的碗當勺子,給孩子們分起了糊糊。
孩子們圍着鐵桶,一個個露出迫不及待的樣子,丁曉軍給每個孩子們分了不到一滿碗,桶裏立刻就見底了,丁曉軍将僅剩的分成兩個半碗,一個給了醒來的小孩,然後将另一個半碗遞給了王豔。
“你沒有了嗎?”王豔看着這最後半碗糊糊,一下子變的爲難起來。
“我不餓,在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已經餓了一天多了,趕緊吃吧。”丁曉軍起身向着簡易土竈而去。
其實,丁曉軍并沒有吃過飯,自醒來,除了喝了點水外,還沒顧上吃東西,就座上車出發雙石鎮了,當然了,并不是丁曉軍一個人吃,而是在災區救災的戰友們都沒有顧上吃,大多數的戰士都将自己的食物給了災民們了。
站在遠處,看着吃的歡快的孩子們,丁曉軍臉上露出了笑容,隻是自己好像看着反而更餓了,爲了分散心,丁曉軍在次拿起數了把的鐵鍬,在食堂的廢墟上扒拉着,希望能找到王豔所說的糧食。
隻是很不順利,一直沒有找到糧食來。這時孩子們已經吃完了,一個個好像并沒飽的樣子。丁曉軍過去,将孩子的碗都收了起來,打出水開始清洗,因爲丁曉軍在搶救王豔的時候,手指都破了,這一沾水,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丁曉軍找了點破布随意的将自己的手指纏了起來。
“叔叔,藥水都完了。”一個小孩向着丁曉軍喊道。
“好,我馬上過去。”丁曉軍放下手上的布,快步到了吊水的孩子身邊,将針頭都撥了下來,并小心收好。
看着這所有房屋都倒了,衆人也沒個可能安身之地,丁曉軍決定搭一個棚子出來。丁曉軍将所有小孩子集到了一起。
“小朋友們,我們一起建個房子好不好。”
“好!”小孩子們吃過飯,精神好了很多。
“那這樣,你們去采集大的樹葉或者高的草,我去砍木頭,我們在這裏好建一個草房子。”
“好!”一孩子們很快就散了開來。丁曉軍走到了王豔面前:“這三個孩子,就麻煩你照顧了。”
“好!”王豔對丁曉軍依舊沒有好臉色。
丁曉軍拿出菜刀,就去砍樹枝了,沒多久,就弄回來一堆的五公分直徑左右的樹枝,樹枝比較的長,有三米左右,丁曉軍先是将比較粗的幾根深紮在了地上,留出地面兩米左右的高度,在兩兩相對的在頂端之上橫架上樹枝,然後在堅着放上一層樹枝。
弄好了後,又将孩子們收集的大葉子,長草鋪在了上面,将剩下的一點樹枝又壓在了上面,一個有頂的簡易木棚集本就完成了。
當然,這樣還不夠的,丁曉軍又去砍來樹枝,以細長的爲主,将木棚的三面給穿插上細技條,用一些草堵好。丁曉軍還找來課桌闆,在地上支起了磚,架在上面,這樣就可以讓這幾個孩子和王豔休息了。
弄好這些,丁曉軍讓孩子們全部呆在木棚裏,又将王豔也扶到了木棚,此時,王豔看到丁曉軍手指都纏着布條:“你受傷了,要不要緊?”王豔莫名的心裏有一絲難受。
“沒事,一點小傷,不影響的。”丁曉軍将王豔與孩子們安置好,就起身向着山下而去。
“喂,你要去幹嘛啊?”王豔看着丁曉軍離去的背影,心中一下子沒了安全感。
“我去找點食物回來,還有,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丁曉軍,你還可以叫我解放軍同志。”
“好,我記下了,丁曉軍,我叫王豔,你要早點回來啊。”
“我回的,對了,我不在,你要覺得沒事做,可以教孩子課程的,就當是個簡易的教室吧。”丁曉軍繼續前行,很快,就從王豔的目光裏徹底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