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啊,放下我吧,放下我你走吧,這樣下去會托累死你的,我已經老了,爲我一個老太婆,不值得。”丁曉軍背上的老太太眼淚早已泛濫。
“奶奶,我是軍人,我不能将你放下,這是我們軍人的責任與使命。”丁曉軍剛說完,腳下又是一滑,兩人順着山坡向下滾出了數米遠。
“奶奶,你有事嗎?”丁曉軍趕緊爬起到了老太太的身邊,扶起老太太。此時,老太太已經徹底的哭成了淚人。
看着丁曉軍因爲這又一摔,傷口在次受到了碰撞而又開始冒血的腿,老太太說什麽也不讓丁曉軍在背自己下山。
“奶奶,這是我的使命,我的任務就是全力搶救災區所有的災民,我無論如何都要帶你下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丁曉軍在一次倔強起來。
老太太用力推開丁曉軍:“娃啊,你真的是個好娃,你走吧,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奶奶不能讓你搭進去了。”
丁曉軍好像一切都沒有聽進去,依就将老太太在次背上,向着山下走去,傷口的鮮血順着褲角滴了下來,在這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一朵朵紅色的花朵。
“娃,你就放下我走吧,就當沒有見過我,也沒有任會知道,你們的領導不會怪罪你的,你走吧,就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此時,背上的老頭頭已經情緒激動,不在傳出哭聲,隻是眼淚還在不自主的往下流。
“領導怪不怪罪我,我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我的心告訴我,我是個軍人,我要做一個好兵,我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做好每一件我能做的事。”丁曉軍咬着牙,仿佛自言自語道。
“娃,你是個好兵,好兵就更不該被托累了,放下我,沒有人會怪你,就是我活下來了,這事我也不會給任何人講,你還是做你的好兵。”
“奶奶,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放下你的,我們不會放棄一絲的希望,相信我,我們都會平安的,到時候,這裏會重建,你還是能上山采茶,能看着家人,哄着孫子,而我,還是繼續當我的兵,繼續當好兵。”丁曉軍精神開始有一點恍惚。
“娃,在這樣下去,你的腿就廢了,我老了,不值得,你趕緊放下我走吧,你以後的跑還長遠着。”
“腿廢了,我一條腿也要把你背回去,就是要死了,我也把你先平安送到安全的地方,不是我一個軍人是這樣的,是祖國所有的軍人都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值不值得,隻有完成與努力去完成,因爲我們是中國軍人,隻要這軍裝還穿在身上,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丁曉軍仿佛明白了中國軍人這四個字的含義,背上的老太太含着淚,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
被泥石流阻攔的道路上終于被清理幹淨,所有戰士顧不上吃飯休息,托着疲憊的身體凳上車,向着前方的災區行去。
災情就是戰情,這是一位領導人講過的話,車上,所有戰士都沉默着,沒有了以前的歡聲笑語,沒有了行軍中軍歌嘹亮,一切都是那麽的沉默,沉默,這沉默壓抑着每一個戰士的心。
甯靜,除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的異聲,自車輛行駛開始,各車之上就保持着絕對的沉默,沉默伴随着,很快車隊就到達了地震發生的災區。
所有戰士都明白,到達災區,所有人将不在會沉默,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将是拼命的搶救,拼命的搜索。
“解放軍大部隊來了,我們有救了。”
“留下一個營,其他車輛繼續前行。”一輛猛士汽車停在了小鎮内的邊道上,一名上校軍官走下車,拿起随車步話機命令道。
這時候,劉海洋随同民警同志們将受泥石流沖擊的村民轉移到了小鎮之上,看着已經到達的車隊,劉海洋心放下了很多。
車隊中的最後三輛車停下了,車上沖下一名名整裝的軍人,還有相應的醫護人員,看到正在搭設随時帳篷的隊伍,劉海洋和民警迅速将有傷的村民們移往臨時醫護人員照顧。
旅長見留下的戰士已經開始行動,準備離開,趕往重災區,正看到劉海洋等人疲憊的樣子,旅長見是列兵,就走了過來。
“列兵,你是先鋒隊的。”
“報告旅長,我是技術營二連戰士劉海洋,我們是提前進入災區的先鋒隊員。”劉海洋警了一禮報告道。
“你們是好樣的,看你們很疲憊,現在大部隊到了,你們可以休息一會了。”方旅長看着眼前的列兵戰士,很是心尉。
“謝首長關心,但我還不能休息,我們小隊的監時指揮上山救人去了,我需要去接他回來。”
“臨時指揮?你們是單獨行動的小隊?”方旅長現出了疑問。
“是的旅長,我們随隊進入災區,在途徑這小鎮,小鎮災民急需救護,我們的指揮員留下了随行的所有列兵小隊留下救護,大隊其他人趕去縣城了解災情了。”
“你們的臨時指揮是誰?”
“裝填連戰士丁曉軍,我們在小鎮救災,北坡村莊發生了泥石流,我和丁曉軍随民警同志一起将災民救出,後來村民告知,還有一老太太在山上,丁曉軍命我随民警轉移災民,自已上了那災區山上搜救去了。”
“首長,我不能放下我的戰友,現在我已經将災民平安轉移到了小鎮,要回去接我的戰友了。”
“我們都不能放棄自己的戰友,上我車,我帶你過去。”方旅長心中也很震驚。
劉海洋沒有拘束,打開旅長的車門就座了上去:“開車向北,去将我們的戰士接回來。”劉海洋還沒座移,旅長就對司機下了命令。
……
“娃,你還好嗎,把我放下來吧,你也需要休息的。”丁曉軍背上的老太太此刻心中難受極了。
“奶奶,這裏很危險,随時都有泥石流的發生,我們要盡快走出這裏。”已經脫水嚴重的丁曉軍嘴唇都已經幹裂了,心中一個念頭,堅持,堅持,在堅持。
劉海洋與旅長和司機早就将車停下了,向着泥石流發生的村莊後山跑去。
“旅長,丁曉軍,是丁曉軍。”劉海洋指着已距離山腳不遠的的模糊身影說道。
“快,上去救人。”旅長一聲命令,三人向着山上沖去。
近了,是丁曉軍,劉海洋看着眼前戰友,心中激動了起來:“丁曉軍,我來接你了。”
低頭看着腳下謹慎下山的丁曉軍擡起了頭,看到三人向着自己方向跑來,心中頓時一放松,所有堅持的意念都散了,人一子如散了架一般倒了下去。
“曉軍,你怎麽了,别吓我。”劉海洋快步到丁曉軍邊上,扶起了丁曉軍。
“先救老奶奶,她高燒了,要趕緊救治。”丁曉軍說完,人就昏迷了。
旅長與司機趕緊将丁曉軍身上的老大扛起“領導,先救這個娃,他腿傷了,流了一路血。快先救他,他是個好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