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
然後轉身,跑步到連長身前警禮,連長回禮。
“報告連長,新兵連訓練前集合完畢,請指示。”
“組織隊列訓練。”
“是。”
接着排長警禮,連長回禮,排長轉身,跑步到隊列前。
“稍息,科目。”
所有新兵立刻變稍息爲立正。
“請稍息,科目内容,隊列訓練,各班帶開。”
“一班,向右轉,跑步走。”
“九班,向左轉,跑步走。”
“二班,向右轉……。”
三班在班長帶領下,來到自己班的訓練區域,整個訓練場很快響起:“向右轉,向左轉,向後轉,齊步走,立定”等各種口令。
“向右轉。”
隻見丁曉軍與王濤兩人面對面,丁曉軍輕聲說道。
“濤哥,你反了。”
王濤趕忙轉身向後。
“王濤,出列,俯卧撐準備10個,自己數。”
“丁曉軍,出列,俯卧撐20個。”
“報告班長,我沒有做錯”丁曉軍不服氣。
“隊列中不得言語,剛才你沒出聲嗎?。”
“報告,出聲了。”
說完,丁曉軍向前跨出一步,雙手按地,“一二三四。”開始自數做俯卧撐。二十個做完,入列。
又是一陣轉向訓練,這時聽到二班長吼道。
“左腿,右手,右腿,左手。”
丁曉軍随同班裏其他人一樣向着二班方向看去,隻見二班一個新兵走出奇怪的步伐,左手随同左腿,右手随同右腿,樣子奇怪極了。
二班長正在努力的爲其改正,也許是那新兵太過緊張,班長越是改正,他就越走不好。
三班的新兵包括丁曉軍在内,看着這士兵的姿态,全部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全部都有了,俯卧撐100個,自己數。”
三班長生氣道“同爲新兵,你們沒有嘲笑任何一個戰友的權利,記住了,同爲新兵,你們是戰友,是兄弟,明白了嗎?”
“明白了。”八人齊聲說道。
“大聲點。”
“明白了。”
很快,丁曉軍就将一百個俯卧撐做完了,于是打報告
“報告,做完了。”
班長看着其他人還沒做完,甚至已經有人做不動了,于是對丁曉軍。
“俯卧撐,未做标準,重來。”
丁曉軍明顯的心中不平衡,明明自己做的最标準,反而還要重做,心中對班長才有的好感又下降爲零,不,不是爲零,是負數。
沒多久,能做完的已經做完一百個,而做不了的在班長鼓勵下又支撐那麽一兩個後在做不到,班長就讓其也起立了,隻有丁曉軍,還在做着第二組的一百。
“七九,八十,八一……九八,九九,一百,報告,做完了。”
這次班長沒有在爲難丁曉軍:“起立,現在全體休息五分鍾。”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訓練繼續。”
經過短時間休息後,又開始了訓練。一陣轉向訓練後就是齊步的訓練。
“齊步走。”八名新兵看着眼前的牆越來越近,遲遲不見班長‘立定’的口令,八個新兵也不敢停下,于是噼裏啪啦的向着面前的牆面撞去,班長走了過來。
“立定,向後轉,俯卧撐準備,一百個,一令一動。”
八名新兵跨出一步,雙手拖地。
“一。”
八人胳膊彎下。
“如果你們足夠整齊,我聽到的應該是‘佟’的一聲,而不是噼裏啪啦的聲音,二。”
八人胳膊打支,身子被撐起。
“一。”
八人在次彎下胳膊。
“做爲一名軍人們,要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在沒有第二個命令下達前,無論任何情況下,必須嚴格完成第一命今,二……。”
‘咻’一聲哨響。
“各班帶回,打好背包,十分鍾後大操場集合,準備體能訓練,五公裏。”
三班長就八人帶回班裏,然後各自開始快速打背包。
這時三班長過來講解了快速打背包的方法,不過丁曉軍并沒有按班長教的打理,而是按照在家時大伯教的方法,将背包實實的打了起來。
很快,各班就全部集合向着大操場而去。
到了操場,連長下令,以排爲單位,圍繞操場外圈,跑步走。
一開始,各排隊伍還是很速齊的,隻是才一圈下來,隊伍就徹底的亂了起來,第二圈,已經有人開始掉隊,有人被子散開,更甚至有人把鞋都跑掉的。
丁曉軍因爲腿上綁了沙袋,一開始就與所有新兵的起點不同,越跑感覺腿重,越跑感覺越累,終于在最後兩圈時,已經被來自一班的大個子給趕超了半圈。
丁曉軍并不是個能輕易就服氣的人,依就堅持着跑下去,終于到了最後一圈。
三班長看着比别人更累,整個後背衣服都被濕透了的丁曉軍,三班長快步追上。
“如果實在堅持不住了,就停下來走下去,隻要走到最後也行。”
丁曉軍沒有吭一聲,繼續埋着頭向着前方一步一步的跑去。
隻是丁曉軍太累了,雙腿入同兩座大山般的沉重,隻見步子一步一步的慢了下來。
而全排士兵,一個又一個的超了過去,很快,操場上就剩下丁曉軍一個人還在跑道上。
連長命令已經跑完的自行回去,然後看着還在跑道上的新兵。
一班長和三班長也都沒有離開,與一班長不同,三班長與遠處觀望這的連長一樣,都很清楚,丁曉軍雙腿上綁着重重的沙袋。
看着還在跑道上的新兵,三班長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色。
一班長很不解,明明一個在前面看來,體質都很好的士兵,怎麽在體能上會這麽差勁呢,好像不該吧,越是不解,就越時想弄明白。
這時,一班長看到了丁曉軍腿上的與衆不同,因該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褲子沾在了腿上,原本不太明顯的綁着的沙袋位置變的突出了出來。
一班長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麽,轉身離開,經過三班長身前時,輕聲的對三班長說道。
“你們玩的可真夠大的。”
終于,丁曉軍腳步落在了終點,遠處的連長按下了自己的秒表。
“三十六分鍾十七秒,不錯。”接着就轉身離開了。
三班長看着自己的新兵,臉上顯出難受之色,于是走了過去,想接過丁曉軍手中的背包。
丁曉軍揮手甩開了班長的手,自已拖着背包,一步步的向着新兵營房走去。
此時的丁曉軍,眼中早已濕潤,眼角流下了淚水,丁曉軍很委屈,一步,一步,又一步,丁曉軍每走出一步,都顯得異常的沉重。
終于到了新兵營門口,丁曉軍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轉向新兵營門口的部隊服務社,然後走到一排電話旁,撥出了一組在熟悉不過的電話。
“喂,誰啊?”電話裏傳出父親熟悉的聲音,聽到這聲音,丁曉軍眼眶裏的淚水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爸,我是曉軍。”
“曉軍啊,你終于回電話了,你是不知道啊,這同事鄰裏的聽說你去當兵了,都說你更出息了,現在爸爸和外人說話都覺得腰杆直了呢。”
電話裏傳來父親高興的話語。
“爸,我……。”
“曉軍,你怎麽了,是不是錢不夠了,還是有老兵欺負你了啊。”
丁曉軍很想說一句:“爸,我不想當兵了。”很想将所有委屈講出來,但聽到父親高興的話語,最終話峰一轉。
“爸,我在部隊很好,班長也很好,在這邊一切都好,我打電話就是想說,我想家了。”
“曉軍啊,到了部隊就要聽領導的話,想家了就給家裏打個電話或者寫上封信。”
“爸,我知道了,沒别的事我就挂了,還有訓練呢我就不說了。”挂掉電話,丁曉軍用水擦幹臉上的淚水,提起打的背包就向班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