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關帝聖君神像,然後一劍……劈了!
那……那可是關帝聖君。
華夏人兩千年以來的精神圖騰!
彙聚了兩千年以來,無數人的信仰之力。
其神力之浩瀚,何等強大?
竟是被陸霄給一劍……劈了?
那他的劍意,強到了什麽程度?
他們絲毫不懷疑陸霄說的話。
畢竟——
他身上這套“武聖铠甲”總做不得假。
他們已經一次次拔高陸霄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卻發現自己總是一次次的低估。
那他的極限是什麽?
天知道。
或許……連天都不知道。
見王子服、鄭鴻兩人目瞪口呆模樣,陸霄擺擺手,淡聲道:
“關帝聖君是仁義忠勇的化身。關帝仁義春秋的精神,值得任何人尊重,自然也包括我。不過——”
“以請神妙法請來的關帝聖君像,根本不是真正的神明,也不是關帝本人。隻是兩千年來,無數信徒信仰之力的集合體。你們想想,拜關帝的都是哪些人?”
“可不全是忠勇豪傑之輩。那些個心狠手辣的混混,殺了人做了虧心事,要拜關帝祈求二爺庇護,那些個一心追逐利益的黑心商人,也要拜關帝,祈求發财,無良的政客,也要拜關帝,祈求升官……”
“老實說,關帝神君的神像,其中蘊含的神力,極爲駁雜不純,根本就不值得我輩修士盲目崇拜。我尊重關帝聖君是一回事,一劍劈碎方才那個神像,又是另一回事。”
陸霄解釋到這裏,王子服和鄭鴻兩人,心中恍然,終于明白。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神明。
隻是信的人多了,才有了無數駁雜信念的集合體。
我輩修士,與天争命。
自己才是自己唯一信奉的真神。
哪裏需要盲目崇拜什麽神明?
如此看來——
禦神教那幫人,确實全都誤入歧途。
修的根本就不是正宗的神仙道妙法。
也難怪建國之後,被開國太祖打爲邪教,趕出華夏九州大地。
不過兩人看着陸霄,眼中崇拜,還是隻增不減。
關帝聖君神像,何等浩大磅礴?
又豈是說斬就能斬碎?
陸霄能凝成“武聖铠甲”,憑的還是他橫絕當世的劍道真意。
陸霄便是把修煉神仙道的正确方式告訴他們,他們也絕無萬分之一可能修煉成功。
隻能說,強者恒強,這是放到哪裏都皆準的至理。
“恭喜陸仙師,修成此等神通妙法,仙師此刻,怕是天人和道境之下的第一人。”
王子服躬身拜服。
“恭喜陸先生,老夫現在便是道境鬼仙,真跟陸先生打起來,怕也不是對手……”
鄭鴻也極爲佩服。
修行界,信奉的是強者爲尊。
陸霄有如此強悍修爲,哪怕隻有十八歲,也值得他們發自肺腑的尊重。
更可況,陸霄的底蘊,可不隻是修爲境界。
他的丹道境界,更是橫絕千古的第一至人。
看來真的要不了多久,江州陸青蓮,就能無敵于當世。
兩人心裏感慨。
甚至連嫉妒這種情緒都沒法産生。
陸霄的底蘊天賦,橫絕當世,能讓所有天才絕望。
兩人都是聰慧之人,若還幻想着能與他争鋒,一較短長,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陸霄卻是擺擺手,正色道:
“武聖戰铠雖強,卻也不是沒有辦法破掉。天人、道境之下第一人,我暫時還當不起。”
“鄭老先生已經是道境鬼仙,真跟你生死相搏,我勝你的幾率不足一成。”
“老先生不用給我戴什麽高帽子。至于方才那個甯道奇,他雖說跟鄭老先生是同一境界,不過修煉功法卻被我完全克制。我勝他算是取巧,不是堂堂正正的王道,做不得數。”
陸霄的性格,孤高狂放。
但這是天生傲骨,而不是後天傲氣。
也不算真正的狂妄。
不可能真的小觑天下英雄。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清晰的認識和定位。
不會妄自菲薄。
也不會高估自己。
若是稍微取得一點成就,就妄自尊大,那才是作死。
他離無敵當世之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神仙道修煉的方式,别出心裁。靠的不是吐納天地之靈,加強自我之靈。而是純粹運用信仰之力,加強自身。”
“我現在的‘武聖铠甲’,隻能扛先天、神境,卻不能抗天人、道境,隻有再進一步,将‘武聖铠甲’進化成‘武神铠甲’,就不會懼怕天人、道境。”
“而要吸納信仰,我就需要步武天下,讓無數武者修煉我陸青蓮的武道,讓他們奉我爲神明……這卻是急不得了。”
想到這裏,陸霄搖搖頭。
步武天下,成爲九州武神,這個目标太過遙遠。
暫時不用去想。
還是放眼當下。
他走到南宮憐花面前,冷聲道
:“南宮憐花……你作爲華夏子民,又是世家貴胄,卻因爲跟我的私人恩怨,與禦神教這等九州公敵、邪魔外道勾結,當真是取死有道。”
看着陸霄冰冷淡漠的眼神,南宮憐花瑟瑟發抖,求饒道:
“陸霄……我……我錯了,你别殺我,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回去我就求我爸爸媽媽,将我妹妹嫁給你!到時候……你就是我妹夫啊。我們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
陸霄嗤笑。
“南宮憐花,你還真以爲我想娶你那妹妹?我想要的,不過是羞辱你們南宮家罷了。是,我是要娶南宮靜秋,但我要她親自求着我娶她,再立馬把她休掉。如此方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你……陸霄,你心思怎麽如此狠毒?”
南宮憐花結巴。
他沉吟着,辯解道:
“我們南宮家……哪裏得罪你了?廢掉你父親經脈的,又不是我南宮家啊,而是陳家的大公子,你真有這麽厲害,針對我們南宮家幹什麽,有種去找陳家,去找陳青帝啊!”
陸霄:“我父親從先天宗師、鳳城陸家嫡系繼承人,被打落塵埃、淪爲廢人。此事陳家是主謀。你們南宮家則是幫兇。主謀可恨,幫兇又如何不可恨?”
說到這裏,他搖搖頭。
“不過我跟你說這麽幹什麽?我陸青蓮一生行事,何須與你這蝼蟻解釋?”
話音落下。
陸霄突然扣住南宮憐花胳膊經脈。
“你……你要幹什麽?别……别殺我啊!”
南宮憐花哀嚎。
下體處,多了一灘水漬。
傳來陣陣刺鼻騷臭味。
竟是直接吓尿。
“殺你?”
陸霄冷冷一笑:
“你想的倒是美。我很信奉一句話,當你真讨厭一個人的時候,與其讓他痛快得死,不如讓他殘忍的活。雖然直接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已經是很嚴重的懲罰。但對你,對你們南宮家每個人,我都有更殘忍的方式可以選擇——”
他臉上笑容,從冷冽變得溫潤。
就如神廟外,那迷離的月。
南宮憐花,蓦地感覺到一股冷意。
這是他此生從未感受過的冰。
他瑟瑟發抖:
“你……你想幹嘛……啊!”
他突然慘叫。
陸霄一把捏碎了他的左臂肩胛骨。
接着是右臂。
然後是雙腿。
每一個關節,每一個可以捏到的骨頭。
全部變得粉碎。
然後是脊椎。
接着,陸霄屈指在南宮憐花“太一尊神”輕輕一點。
他的神魂,也變得瀕臨破碎。
南宮憐花,屎尿失禁,癱軟成一灘肉泥。
但他沒死。
陸霄想讓他活着,他就不能死。
便是想咬舌自盡也做不到。
因爲他的下巴,早就被卸掉了,一起捏的粉碎。
“從今以後,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渾身修爲被我廢掉,身上沒一塊骨頭是完成的,拉屎拉尿都由不得你控制……”
陸霄眼神淡漠:
“這,就是我對你南宮家的懲罰。你南宮家敢将我父親打落塵埃,我就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
邊上王子服和鄭鴻看着,心裏深深震怖。
他們同時産生一個無比堅定的念頭:
甯得罪閻王,莫得罪陸霄!
…………
…………
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