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試着跟女孩子相處,處處不就有感情了?”福瑤建議道。
四郎也知曉成親是躲不過的,能夠争取這麽多年,已經算不錯的了,因此,不再反駁,不過,成親到底是等回京的事,他也就不急了。
吃完午飯,福瑤吩咐翡翠帶四郎下去休息。
桂哥兒就鬧着要去看剩下的禮物。
福瑤哄着他:“桂哥兒,你每日都要午休,不然下午就沒精力玩了不是?”
“你四叔,一路走來,累壞了,你若不讓他先休息,又哪裏來的精神陪你玩呢?”
福瑤得有理有據,加上之前四郎連洗漱都來不及,那渾身髒污的樣子,也讓桂哥兒心中有數。
他想通後,也就不強求了:“那娘,等四叔休息好,我就要找他。”
“校”這下福瑤不阻止。
四郎也沒推辭福瑤的好意,他确實有些疲憊,爲了趕上節日,他路上真沒怎麽休息。
四郎一走,桂哥兒也到了休息時間。
他有心熬着給四郎做禮物,可惜熬了一刻鍾,就睡着了。
福瑤讓喜鵲把他床打掃了,讓兒子睡覺。
她則回了内室,一一查看這次親戚朋友送的節禮。
晚上,紀甯回來,得知四郎來了,輕笑道:“這子有心。”
“那我今晚上去陪他吃飯。”
四郎在府裏待了五左右,才離開的。
他既然來江南了,就要再跑一趟商,挖掘一些稀罕玩意兒,拿去京城賣。
福瑤并不攔着他。
等到了十月初六,福瑤開始外衫裏又疊了兩件内衫的時候,氣漸涼時,紀甯終于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靠山縣的煤礦之事已經解決了,二郎發現、舉報有功,升遷正五品同知。”
福瑤知曉,縣令之上,便是知府、道台這類的中等官員,而同知,便是知府身邊的兩把手之一,再往上,便是布政使、按察使、提督這類高級官員,而似紀甯現在的總督,巡撫,太守,便屬于封疆大吏了。
二郎作爲縣令,想要往上晉升,不僅僅需要三年一考核,有大功德者,要麽就需要經年累月豐富自己的履曆,得上司提拔,才有晉升的可能性。
相比福瑤覺得二郎處理這件事時間上剛剛好,正逢三年一考核。
紀甯卻更在意同知往後要走的路。
同知,在公文上稱‘丞’,尊稱‘司馬’,但朝廷慣例,一般由七、八品京官挑選,也由大理寺卿左右寺廟丞、光祿寺署正、京縣知縣等升任。
也就是,尋常的縣令,是沒有升同知的可能性的,當然特殊例子除外。
而二郎這次能夠晉升同知,其一是因着這裏煤礦立功,其二便是正巧有了同知的缺口,也就是,時運跟政績缺一不可。
而同知想要高升,照例是要提拔爲六部員外郎、各府知府及鹽運司運同。
不以後走那條路,都前途無量。
可以,這三年,二郎擔驚受怕了些日子,但也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厚報。
由此也能看出,皇上對紀家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