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都快跟大舅齊肩了,新的一年過去了,孩子們都長大了。”
“是啊,我也有半年沒有看到天甯了。”張氏忍不住感歎一聲:“都怪你,我都聽說,當父母的,隻要願意,給申請,是可以去天甯駐紮的隊伍旁邊的縣城跟孩子見面的,就你,說着不要去打擾孩子,我就去看看他吃飽穿暖沒有,又不是去鬧事的,你怕啥。”
“媳婦兒辛苦了,我這不是爲了讓爹娘放心嗎,他們都老了,你這一去,指不定也會跟着提心吊膽的。”紀文淵笑擋着張氏打過來的手。
“大哥?”福瑤喊了一聲。
紀天甯認認真真地看了父母許久,輕輕搖頭:“不要讓爹娘來,這邊不安全,爹娘感情好,他們相互照顧對方,我放心。”
“瑤兒,等我回來後,一定每天陪着你。”紀天甯眸子裏全是堅定的光芒。
福瑤很感動,她臉上帶着笑容:“好,我等大哥你回來。”
大雪在初一這天就停了。
還沒有出十五。
當天晚上,紀雪晴發動了。
羊水破了後。
穩婆在屋子裏開始給她接生。
周陶氏在廚房燒着熱水。
周阿爺在門外,有些焦急地走動。
朱氏正巧在紀家,聽見屋子裏痛苦的聲音,她吓得臉色都白了,手腳麻溜地在廚房幫着燒水。
“福妞,你爹今晚上還要回來嗎?”
福瑤搖頭:“我爹肯定趕不回來,大伯母,你生過那麽多胎,能不能進去幫幫我娘?”
“對啊,我這傻腦袋,竟沒反應過來。”
“娘,紅糖雞蛋趕緊煮起來,一會兒端進來給三弟妹喝,她肚子大,又是頭胎又是雙胎的,肯定要生很久。”朱氏忙吩咐。
周陶氏應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去看着點你三弟妹。”
福瑤走到門外,就聽到院門有人在敲。
福瑤拔腿就跑過去,“誰啊。”
“福妞,是我們,你姥姥我啊。”紀老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福瑤聽見這聲音,連忙拉開院門,就看到好些人都來了,除了紀老太跟紀阿爺,還有紀常林跟趙氏都過來了。
“你爹不在?”紀老太一眼就看清,院子裏沒有周啓榮,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福瑤忙解釋道:“爹去買人參去了,說買了就回來,娘提前發動了,本來産婆預計是十天後的。”
紀老太滿意了,聽着屋内紀雪晴的痛苦聲,她蒼老的眉頭緊皺:“我進去看看。”
福瑤也不阻止她,紀老太在門口,把手洗了,進去後,不停跟紀雪晴說着話。
周啓榮是天快亮回來的,他買到人參就連夜趕回來了。
“爹,快喝點熱水,産婆說娘快生下來了。”福瑤在旁邊把消息說了。
周啓榮放心了,忙走到門口,大聲問:“嶽母,雪晴的情況怎麽樣?我把人參買回來了。”
“快拿進來。”紀老太也記得滿額大汗,因爲紀雪晴生得久,她就怕孩子跟大人出事。。
周陶氏也端着紅糖水過來:“親家母,紅糖雞蛋還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