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身形不矮,也已經到劉樂軒這樣的大男人的肩了,但依舊不能掩蓋,她還是個孩子,稚嫩的臉,就讓人看低了。
福瑤也不生氣,反正這會兒石家的掌櫃一群人又打不過他們。
“這位老爺你說的話就錯了,第一,你現在腳踩的,是民宅,沒有經過邢大叔的允許,你就是私闖民宅哦。”
“第二,大家都知道空口無憑,你想讓水師傅一家回到你們鋪子裏幹活兒,需要拿出相關的聘用證明,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才能讓水師傅一家回去。”
“不然的話,你就是強迫百姓給你幹活兒,我們就是目擊證人,你應該不想惹麻煩才對。”
“你這丫頭,說話倒還淩厲,但你可知道,水藝鳴一家,可是跟我們榮樂軒簽了長期做工的契書的。”劉樂軒說着,從身前衣服裏,取出一張契書,高傲地輕哼一聲,把契書往前一揚:“别說我仗勢欺人,你們自己看,這上面,白紙黑字寫着的,要幹到今年的十月末,才能算結束,何況,這後面還寫着,優先權,就算水藝鳴一家想要去别人家幹活兒,那也得在我榮樂軒不願意聘用他的情況下,才能去其他家,當然,這個期限也是有的,那就是契書到期後的五年内,這優先權,都存在。”
“當初水藝鳴想拿高工錢,所以簽了這契書,如今,是存夠了銀錢,能自己開店,就背叛老東家了?”劉樂軒氣得哼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默默看了水藝鳴一眼。
水藝鳴也因爲劉樂軒的霸道,以及話中的威脅,氣得臉頰通紅,怒聲道:“你派人來追殺我們,這件事怎麽說?”
“再說,我們一家,已經做完工,離開京城,想回老家榮養,不打算再幹雕刻的活兒,難道也不行?”
“我水藝鳴爲你榮樂軒幹了二十年,隻拿我該得的工錢,其他的我分文未取,苦心勞力,可到頭來呢,你卻要趕盡殺絕,莫非,我是你榮樂軒的下人?”
“既然是榮樂軒的掌櫃,好像背後還是哪位貴人,就更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才對,也不知道你背後的貴人知道後,見你這樣敗壞他的名聲會作何感想。”邢高早就從福瑤的口中得知水師傅一家的事,更知曉榮樂軒背後的貴人就是石宥輝,石尚書。
正因爲知道,他才敢這麽說。
便是源于最近石宥輝在朝堂上,當場被皇上訓斥。
在邢高看來,這尚書大人被訓斥了,至少最近幾天不敢惹事,所以,水師傅這件事,還就要強勢,何況,聽聞水師傅會雕刻,人家還願意主動到周家幹活兒,要求就是保住自己一家人。
這請求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劉樂軒一來,就表現出的強勢,讓誰都沒有好感。
而且,他當然願意福瑤一家過得好,這可是他恩人家,開什麽玩笑,他能幫外人不幫恩人??
邢高這麽說完,劉樂軒眯了眯眼睛,半是威脅地說:“我劉某向來是按照規矩辦事的,又何來抹黑主家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