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還要以周家的名義獻上去。”福瑤解釋了一番,周啓榮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慌了。
之前他不知道紀天甯的情況,自然會那般想。
福瑤一解釋,他就明白了,點了點頭:“閨女你說得不錯,我一會兒寫封信回去,給你娘,過兩天,離開之前,我再去找黃一蒙,跟他商量好。”
“爹,辛苦了。”福瑤笑眯眯地說,同時讨好一笑。
周啓榮有種閨女要被人搶走的既視感,神情幽怨:“閨女,我說,你還小呢,别跟天甯太親近,如果你都九歲了,男女七歲就不同席了。”
“雖然我們家樸素,不在于這個吧,但我覺得,這禮儀很好,從明天開始就要守着。”
“還有,以後天甯有什麽情況,你都要跟爹說,你爹我雖然不能當官,但大部分的事還是能做的,我還在,哪裏需要你來擔憂那麽多,及時跟爹說,爹來處理就好。”
福瑤笑着點頭:“爹,我知道啦,以後你問我就告訴你。”
“你這丫頭,還會玩文字遊戲了,我不問你也要告訴我。”周啓榮慈愛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完這話,直接從騾車上下去:“閨女,你先在這裏歇着,我去那些難民堆裏聊聊,看南方那邊是啥情況了。”
“爹,你去多打聽點南方的信息過來,我們寫信告訴大哥。”福瑤一聽,來了精神,忙叮囑。
“知道了。”周啓榮轉身離去。
福瑤則打開騾車上的木闆,趴在上面完成三日夫子吩咐的大字跟背誦内容,繡活兒也不少。
她要請假,這些任務也必須完成。
剛抄完一篇文章,四郎從騾車外進來,嘴角咧得老長,歡喜地把身側的斜挎布包拿了出來,把所有的銅闆都倒了出來,一一數清楚。
“福妞姐姐,我把所有的壓縮幹糧都賣完了,這次賣了八百文,賺了兩百文,如果能多一些就好了。”四郎數着銅闆有些遺憾。
“賺了這麽多不錯了,等以後大哥回來,我們在鋪子賣就行,到時候你幫着做,就給你工錢,你保證賺不少。”福瑤隻把本錢收了回來,其他的都推給四郎:“這兩百文是你辛苦賣的賺的,你拿去,之前賺的,我就留下,當我的收益。”
“嘿嘿,謝謝福妞姐姐,還是你最大方。”四郎高興得手舞足蹈,連忙把兩百文收了出來。
“賣完了就默寫大字,讀書上面也不能耽擱,不然,下次我就沒有臉跟三舅母說喊你出來了。”福瑤恩威并施,四郎有了目标,這會兒也不抵觸讀書辛苦了,十分聽話地開始默寫。
周啓榮找了不少的難民問情況。
隻有極少數是從南方過來的。
“你們怎麽逃出來的?”周啓榮有些好奇。
要知道,他們可是提前離開,沒有被抓去當炮灰擋城門,若是再晚走一步,隻會沒命。。
“我們一直躲在山上,洪水來了,家都沒了,村子裏好多人都被沖走了。”就算是漢子,這會兒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