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瑤幾人,已經到了夜王殿下的陣營。
夜王人如其名,是暗夜的使者,一向喜歡來陰的,比起殘暴的雲王跟中庸的魯王,這位夜王殿下更喜歡算計,能不動用兵力,就不動用,保存實力。
紀天甯是聽到金童說,将會過來的是夜王殿下的人,他才放心算計的,當然,如今來其他王爺,他會利用其他的法子,法子不一樣罷了。
“你們是誰?站住!”士兵厲喝一聲,直接把幾人給攔住,全是舉着武器的士兵,警惕地看着幾人。
四郎臉早就吓白了。
而紀長冬,顫抖地站在紀天甯身後,小聲說:“天甯,這些人呢,不會把我們殺了吧?”
紀長冬:“……”
“大人饒命。”紀長冬第一個跪下去,福瑤緊跟其後,并把四郎跟紀長冬一起拉下去,鄧大石也抱着男童,一起跪下去。
“怎麽回事?”一個副将走過來,因爲坐在馬匹上的,所以從上往下望着他,帶着一抹探視跟不解。
“小的是逃難的村民,因爲口渴,找到這西山鎮,想要進去求一口水喝,誰知,走到城門外的時候,見外面全是死人。”
“我們一起的,都死了不少,就剩我們幾個了,裏面不知道從哪裏闖出來一群士兵,追着我們要殺人,小的帶着弟妹一起跑,好不容易逃出來,才遇見了大人,求大人救救我們,我們隻是想活命,并不是什麽奸細。”
“我們也沒有偷對方的小少爺,我們隻是進去落腳想找口水喝啊。”
幾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說來,也是因爲,剛剛朝城門外跑來時,幾人快速扯掉身上的盔甲所緻。
畢竟,要僞裝成普通百姓,哪裏能身穿盔甲的。
也索性,那些盔甲一開始就是用和繩結捆起來的,一扯就能松開,掉下來。
“将軍,敵襲,那群人,好像是雲王的人。”這時,旁邊有人開口,對着帶頭的一個穿着铠甲的将軍說。
還真别說,夜王的人,穿的铠甲都要好些。
相反,雲王那些人,雖然殺人如麻,裝備卻破破爛爛的。
想來也正常,夜王一直在養精蓄銳,每次的戰役,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不多,倒是多用計謀,或圍或裏應外合。
不像雲王的人,走到哪裏,哪裏血流成河,如果這次福瑤接人沒有留下來,這城鎮裏,還剩下的那群上百人百姓的性命,怕就全部都沒了。
這也是福瑤留下來的原因。
既然她依舊決定要救這些人,就不僅僅關乎積累福緣的事,她隻是看不慣雲王這樣濫殺無辜。
畢竟,大難在前,沒有所謂的自保,她有能力保護大衆,爲何要逼大家成爲食人血肉的難民?
大難面前,幫人就是幫己。
不過。
聽到這聲音。
福瑤跟紀天甯下意識看過去,眼睛睜大,兩人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不是程琰嗎?
他難道不是在南方?
什麽時候跑到北方來了。
想到最後是這位得到那個位置,兩人眼神就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