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甯跟周啓榮同時站了起來。
女人臉色一驚,猛地回頭,就看到笑眯眯的福瑤。
“你……”
“你好奇我怎麽知道的?”福瑤拖着下巴,十分乖巧地看着她,“我不是要去方便一下嗎?就看到了诶。”
“你這匕首挺好的,我喜歡。”福瑤見她被自己發現了,還有膽子繼續割繩子,心裏更加好奇這人的身份了。
她伸出雙指,夾起匕首,幾根手指一動,匕首瞬間掉進她的手裏,被她握住。
紀天甯這時候走了過來,蹲下身,問:“瑤兒,怎麽了?”
“喏。”福瑤把匕首放在紀天甯的手上:“意外發現一個好玩的事。”
周啓榮大步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個更粗的繩子,把女人重新捆上,還是用的捆豬等打繩結的法子,畢竟,鄉下人嘛,擅長的就是這些。
“閨女,你别挨着這兩人,這女人似乎有些手段。”周啓榮警惕地盯着女人,把福瑤拉了過去。
女人聽到周啓榮的話,瞪着他,仿佛在說,你有眼不識珠。
福瑤莞爾一笑,沒有阻止爹的做法。
她站在後面,看紀天甯審問女人。
“你是誰,這孩子是誰的,老實交代。”紀天甯坐在一旁,還在用匕首刮着木棍。
不一會兒,那木棍就變成了一個匕首。
女人看着他,沒有說話。
紀天甯燦然一笑,擡頭,“啊,忘記給你把嘴裏塞的布巾扯出來了。”
紀天甯說着,竟真的伸手,去把她嘴裏的粗布扯了下來。
女人吐了吐嘴裏的泥土,“你們不過是普通百姓,還得了疫病,一定會被殺死的,最好放了我們,不然,你們遲早要死。”
紀天甯聞言,搖了搖頭道:“你怕是還沒搞明白,我們雖然是普通百姓,但你們跟我們接觸開始,就有被傳染上疫病的風險,更何況,你所說的,被殺死,那也要有官府的人出來,才能殺死我們。”
其他村民并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
所有人都在整頓。
換鞋子,處理腳上的血泡,把糧食,水,都儲備充分。
就連紀老太,都沒空理會這被抓到的兩個人。
周啓榮在旁邊,護着福瑤,怕她被女人暴起傷害。
女人聞言,眉頭一皺:“爲何你們有疫病,卻沒有死?”
“你那麽想知道,不如,也試試看?”紀天甯惡劣一笑,突然抹了身上的膿瘡漿水,手指上全都是,直接朝女人臉上抹去。
“你敢!”女人臉色微變,連忙往後退。
豈料,在觸碰到他臉上的一瞬間,紀天甯手指變了一個方向,直接擦到了昏迷的男童臉上。
“啊,我要殺了你!”女人一怔,反應過來後,目眦盡裂,狠狠地就朝紀天甯耳朵咬去。
突然,一隻腿出現,踹中女人的胸膛。
咳咳。
女人被踹得氣血翻湧,臉色痛苦。
“大哥,你沒事吧?”福瑤緊張地把紀天甯拉了回來,滿臉擔憂之色。
周啓榮見紀天甯耳朵沒被咬,松了一口氣:“天甯,你也離這瘋女人遠些,我們又沒有要他們的命,竟然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