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家,紀老太等人還在地裏。
二丫有些着急去幫着幹活兒,期待能早點回來做紅燒兔頭。
反倒是四郎,跟在福瑤背後,跟着她進了東廂房。
福瑤正在找書,聽見聲音回頭,看見是四郎,蹑手蹑腳的,一臉心虛的樣子。
她好奇的問:“四郎,有什麽事嗎?”
“福妞姐姐,你是要看書嗎?我也來練字。”
福瑤挑了挑眉,伸手捏住他肩:“怎麽這麽乖了?”
“嘿嘿。”四郎蹲下身,躲過她的手,讨好一笑:“福妞姐姐,我乖乖的才好。”
“我現在就練字。”
四郎風一樣地跑回了自己屋子,從裏面取出筆墨紙硯。
又跑回來,讓福瑤給了他默寫任務後,就規規矩矩地坐在福瑤旁邊,開始規規矩矩地寫字。
福瑤有些差異地挑眉,犯錯後的四郎,可比任何時候都積極讀書。
福瑤沒有再說什麽,她開始看自己的書,在上面找她想要的内容。
天很快就暗了,紀老太在外面收拾兔子肉,陳氏已經去燒水了。
張氏在喂豬,趙氏在切豬草。
每天收拾的這些豬草,都能供一天的用度。
各忙各的,很快紀家煙囪裏冒出煙氣,天色暗了下來。
等紀老太把兔子跟野雞收拾出來,陳氏已經把肉都煮進了鍋裏。
院子半開着,外面傳出了說話聲,離得越近,聲音越大。
“是常林他們回來了?”趙氏剛好站在院子裏,聽見聲音有些熟悉,就伸頭看過去。
果然,隻見打着火把的村民回來了。
沒等一會兒,紀阿爺帶着四個兒子一起回來了。
紀海生把福瑤他們送回來,就又去了山裏。
幾人都有些疲憊,但精神還不錯。
趙氏站在院子裏,紀常林走到她身邊。
趙氏問:“怎麽樣,今天怎麽耽擱這麽久?”
“我們把整座山都逛了一遍,發現山上沒有多少獵物,更沒有大貓,就連野豬都隻有幾隻,也是我們這山獵物本身就少的原因,前些年又一直打獵不受控制。”
“這不是重點……”趙氏說。
紀常林道:“不過這次我們篩選了很多樹出來。”
“紅色标記就是最優選擇,灰色的第二,黑色的第三。”
“之後我們上去砍樹,就要按照這個順序來就行,不能亂砍,也不能多砍。”
“嗯,你先過去洗手洗臉,晚上有好吃的。”趙氏幫紀常林把肩上的細小樹葉都撿出來,一邊柔聲說。
“難怪聞到肉香了。”
“不過,你兒子,好像犯錯了,今下午都在福妞屋子裏練字,我去問了大丫,才知道這孩子竟然爲了追野兔,跑了很遠。”
“還是福妞跟大丫去把他找回來的。”趙氏說到這,眉頭就皺了起來:“晚上你去問問看四郎,該收拾還是得收拾。”
“嗯。”紀常林對兩個兒子教育都是有錯必須認錯改錯,有賞也必須獎。
賞罰分明,才能讓孩子意識到,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這邊,福瑤擡頭朝院子裏望了一眼,看到了人群裏的紀天甯,忙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