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都轉頭看向福瑤。
福瑤在樹枝上摘了一顆野果子,酸酸澀澀的,整個表情都吃糾結了。
大丫看着福瑤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我覺得……福妞妹妹也沒什麽法子。”
二丫贊同地點頭:“……确實。”這樣傻乎乎的福妞妹妹,怕是連佛祖都不會跟她說話吧?
畢竟……這孩子看着傻乎乎的,能聽得懂自己說話嗎?
大丫跟二丫擡頭望天,有些……無奈。
四郎卻道:“如果連福妞姐姐都沒法子,你們就更沒法子了。”
四郎是福瑤的忠實擁護者,果斷地選擇嫌棄兩個姐姐,轉投福瑤的懷抱。
福瑤這時才從那酸勁兒中緩過神來,砸吧了一下嘴說:“想吃蜜棗了,走,回家。”
“福妞姐姐,你還沒說,這造船的事咋辦呢,那狗屎縣令要貪我們的船!”四郎拉着她的衣角,一邊怒罵縣令。
福瑤打了一個哈欠道:“别急,我們家本來就要造船,大哥過兩天就要去縣裏看成績,到時候,會跟縣令大人見面,讓對方給我們找來造船的手藝人。”
“啊,大哥考上秀才了?”大丫跟二丫驚喜地拍手掌。
“對。”福瑤點頭:“府城裏成績已經出來了,大哥在府城裏有好友,對方寄的信過來。”
實際上,她也收到了小婉的書信,比起王保全的信,翟家的來得更快。
當天晚上,紀文淵回來,帶回了一個消息。
“除了縣令沒有去過的村子,上河村,下河村以及宋水灣等附近的村子,都被下了命令,要造船。”
“宋水灣的人比較少,而且村子裏耕地少,比較貧困,所以已經有宋水灣的村民,出來找了上河村下河村兩個村子的村長,問怎麽應對這次的事。”
“這該死的縣令,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不考慮實際情況,這造船是簡簡單單地造出來的嗎?”紀老太白天在家裏晾曬紅薯藤,下午天快黑了,紀阿爺他們回來,才聽說這件事。
現在一家子剛吃完飯,紀文淵回來,張氏就連忙從廚房端了飯菜出來。
紀文淵剛吃了一口飯菜,喝了一口荞麥茶,才緩一口氣,把這個消息說出來。
紀老太忍不住對縣令破口大罵。
紀阿爺敲了敲他的煙杆,“這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壞事,之前還擔心造船會引來村民的側目,随随便便就傳出去了,再加上我們那木頭不錯,暴露出去,容易惹來麻煩。”
“這縣令來這麽一出,又加上大哥讓縣令大人後年夏天才交船隻,我們也有更長的應對時間。”
“若是真的有洪災,這船造出來,對我們全村都是好事。”
“但這隻能是抱有僥幸,畢竟,洪災的發生,又會毀了地裏的糧食。”紀阿爺也無奈了,“不過,雖然對我們家稍微有一點好處,但卻不能往外說。”。
“村民本來平時生活着就比較困難了,不然這次不會有那麽多人看到糧價漲了,就都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