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阿爺跟紀老太把紀森澤跟馮老太送回家,又給穩婆拿了半兩銀子,以及一盒紅糖,外加一匹布。
穩婆高高興興地離開紀家,回去後,跟家人摸出銀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這紀家真是大手筆。”
“當然啊,紀家現在在做小吃生意,聽說她那閨女又在縣城裏開了一家鋪子,能不有錢麽。”旁邊穩婆鄧婆子的丈夫徐老爺子說。
鄧婆子睨了他一眼:“人家家裏賺錢,說明他們自己厲害,再說了,紀家本來就是我們臨河村最富有的人家,再發達一下又怎樣。”
“能夠給我這麽多謝禮銀,說明人家對我很禮遇,你們之前還說紀家有錢了有可能變得不好接近了,現在呢,人家實實在在的,就沒有因爲這身家的變化而變了,所以這紀家的人啊,實在,值得交往。”
徐老爺子抽着旱煙,沒有話可說了,畢竟人家紀家送的禮,也沒毛病,還有些大方。
徐家的事紀老太等人都不知道。
紀老太收拾完這些事情,才回到屋子裏,洗臉洗腳打算睡覺。
紀阿爺已經躺在床上了,他迷迷糊糊地問:“老婆子,這老四把孩子名字取好沒?”
“取名字有啥好急的,不是還要帶孩子去福源寺?到時候請裏面的大師取一個名字。”紀老太對這一點很随意。
紀阿爺砸吧了一下嘴,長孫的名字就是他取的,後面的就随意了,他今日守了幾個時辰,也累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紀老太洗漱完,倒了水,躺在床上,嘀咕了兩聲,也跟着睡了。
夜很快沉了下來。
整個紀家,除了四房屋裏有些燈光,其他房間都熄了下來。
福瑤早已呼呼大睡,紀雪晴本來想從四哥嘴裏問問周啓榮的情況,但今日忙了一天,也沒時間問。
她把這事放在了心上,十分惦記,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翌日一早。
等福瑤起床時,紀老太已經送走第十波過來賀喜的親戚,說是賀禮,實際上隻有幾個雞蛋亦或者一些米酒等。
王婆子一早就過來了,現在還在屋子裏陪王氏說話,順便看外孫。
紀文淵幾個男丁,照例很早就去鎮上賣小吃。
整個紀家隻有女眷在家,大多下地挖花生去了。
周啓榮跟周陶氏是在太陽剛升起來時,到的紀家。
“爹,你來了!”福瑤剛打開院門,打算出去抓點魚回來給四舅母下奶養身體,一眼就看到了周啓榮。
她笑眯眯地朝周啓榮跑過去。
周啓榮一個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福瑤謹防大哥吃醋,連忙護住臉,不讓爹親。
周啓榮是個糙漢子,這會兒抱着閨女,就有些想媳婦兒了。
想到今日娘過來是幹正事的,他一時就有些激動,他聲音粗犷地問:“閨女,你娘呢?”
“我就知道爹你最關心我娘在什麽地方。”福瑤絲毫不理會周啓榮是否因爲自己的話而感到尴尬,仿佛跟周啓榮已經是一家人,相當的自在:“娘,我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