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太話音一出,就連翼王都忍不住看過來了。
雖然薛崇德是他的人,犯了錯,讓他确實很不爽,但是,老太太,您這樣直白,不怕我生氣嗎?
但罕見的,翼王發現自己并不生氣,反而一直堵着胸口,有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蔣立峰跟宋吳氏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把之前跟紀老太說的話都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之後又有很多的人被帶了上來,依舊問了同樣的問題。
薛崇德在紀老太說話時,看向她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但是紀老太是誰啊,死都要争口氣的人,她即使現在怕得身體都在發抖,也不會在薛崇德面前認慫的!
等所有的證人說完證詞,都證明了趙書傑私下去見過薛崇德。
趙書傑臉色一下灰敗下來,跪在地上,承認了自己把試題給了薛崇德。
翼王擡手,立即有衙役上來,把趙書傑拖了下去。
而薛崇德依舊跪在地上,直挺挺得看着翼王。
翼王起身,一雙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薛二叔,你爲何要做出這種觸碰我底線的事呢?”
薛崇德下意識解釋:“殿下,這件事,跟草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草民隻是想陷害雲家。”
“呵。”翼王冷笑了一聲。
晉言這時站了出來,看向依舊在尋找脫身之法的薛崇德,淡聲道:“其實本官早已知道趙書傑偷看了試卷。”
“但等要找回時,已經晚了,本官隻得上報給殿下,若是這次沒出事,大家也能相安無事,若是出事了,必定有人爲這次的事承擔責任。”
“薛崇德,無論你一開始的想法是什麽,在你确定把考題洩露出去時,就已經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薛崇德瞳孔猛地睜大,震驚到直接站了起來,原來,從一開始,翼王就順勢而爲,在試探他跟雲旭光。
他震驚了一會兒後,罕見地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即使當時他知道翼王在等着他們出手,他也是會出手的。
因爲,他自信能算計過雲旭光,隻要他成功了,無論翼王是什麽心思,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的,他要的,隻是權利。
願賭服輸,但,他不明白,對方到底怎麽确定他真的販賣了考題。
薛崇德這麽想,就問了出來。
翼王看向門外,薛崇德慢慢轉身,隻見門外,王保全的父親,王雙成一身官服,手上呈着一本書走了進來。
王雙成看向薛崇德,說:“比如我手上這份原稿,你售賣的書籍,明顯多了幾頁。”
“而這幾頁,就是你告訴學子們的考題内容。”
薛崇德瞳孔微縮。
晉言這時候才懶洋洋地說:“這幾日本官在屋子裏研究了許久。”
“确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但當得知王大人手上有一份原稿時,就拿來看了,一對比,就知道哪裏不一樣。”
“哪裏?”薛崇德不服,咬着牙齒問。。
“思路不同。”晉言翻開書,指出裏面幾點:“這裏明顯跟作者的思路不同,雖然同樣的猜測的考題,但這幾句明顯是在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