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爺這麽嚣張的欺負百姓,才會有百姓遷往江南一代一事,才會有翼王殿下名譽受損一事,才會有百姓都覺得您是翼王殿下慫恿欺負百姓一事。”
“薛二爺,學生勸您,還是适可而止,百姓就算是狗,可狗逼急了也會跳牆的。”紀天甯擲地有聲的話,驚得全場皆靜。
雲旭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可不是麽,薛家這麽嚣張,雖然有想利用這種不好的名聲保全自己的計謀在裏面。
但翼王是王爺,想要更進一步,名聲必不可少。
薛家這是已經觸及到翼王的利益了。
薛崇德掌控不了分寸,遲早有一天會踏入深淵。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早,而且還是被這麽一個看似沒有什麽威脅力的學子捅破,讓薛家實實在在地得罪了翼王。
翼王看向薛崇德:“薛二叔,紀天甯說的可是真的?”
“殿下,這件事絕對跟草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就是怨恨草民,才會故意如此一說。”
薛崇德鎮定地把所有的錯誤都甩到紀天甯身上。
紀天甯沒有辯駁,他在等,等證據呈到面前來,到時候,薛崇德才能爬不起來。
翼王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倒茶,一直喝水。
堂上十分安靜,一刻鍾後,翼王站了起來:“等消息傳回來,再找本殿下。”
他手背在身後,慢慢地往外走。
時間很快又過了一刻鍾。
雲舒帶着人回來了。
翼王回到堂上,這一次,晉言也被帶了上來。
“殿下,人帶來了。”雲舒把晉言身邊的侍衛趙書傑推搡着跪下來。
“自己承認還是要用刑?”雲舒居高臨下地站在趙書傑面前,聲音平平地問。
趙書傑看向站在一旁的晉言,連忙爬過去,抱着他的腿:“大人,屬下是冤枉的,屬下從未去過薛家。”
晉言哦了一聲:“我也沒每日守着你,怎麽會知道你做了什麽事。”
趙書傑:“……”這樣未免太冷漠了。
晉言接下來的話更冷漠,伸腿踹了他一腳:“好好跪好,你該跪的是殿下,這點禮數都不懂?啊,平時真是白教了。”
“殿下,是否要傳證人?”
“傳吧。”翼王此刻對薛家已經心冷了,直接揮手,繼續下去,他的耐心早就在薛崇德一遍又一遍嘴巴上的解釋給弄煩了。
真要是無辜的,直接拿出證據啊。
他又不是傻子。
他能允許下面的人爲自己謀劃利益,但卻不能容忍對方敗壞他的名聲來獲利,這明晃晃地利用自己,是不是自己平時太溫柔了,所以有些人膽子才越喂越大。
翼王眼神有些陰冷,手上耍着茶杯。
沒等一會兒,就看到有兩人出現。
一個是賣糖糕的大娘,一個是酒鋪的老闆。
兩人哆哆嗦嗦地跪下來,“拜見殿下。”
“草民是酒鋪老闆蔣立峰。”
“草民是賣糖糕的小販宋吳氏。”兩人膽戰心驚地說。。
雲舒先看向翼王,等對方微微颔首示意,他才繼續問:“你們把八月十六到八月十七兩日看到的事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