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事情發展方向朝着他預計的方向而去。
“我招。”這時,受不住刑罰的王三招了。
他雙手鮮血淋漓,額頭冒着冷汗,痛到了極緻。
“草民是薛家養在别院裏的私衛。”王三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脫力,趴在地上,呼吸孱弱。
這道聲音一落,全場皆靜。
薛崇德臉色一變,一揮衣袖:“胡說八道,殿下,草民冤枉!”
他連忙跪下,這時候不祥的預感已經成真了,他急速思考着怎麽脫身。
“薛二叔,你别說話。”翼王看向他的眼神微冷,指向地上趴着的王三:“讓他繼續說。”
雲舒快步走過去,把王三整個人拉了起來,捏住他的下巴,問:“具體什麽情況,老實招來。”
“二爺讓我們把從雲家搶過來的書,送往雲家在城外的倉庫,但第二日一早,又突然改變主意,讓我們把書拉去城外的亂葬崗燒掉毀了。”
“但這書在城中價格賣得極高,幾個兄弟就心動了,打算蒙混過關,拿出一部分的書去賣錢,燒一部分。”
“閉嘴!”薛崇德很兇地怒吼一聲,擡腳就要踹向王三。
王三本就受了刑罰,如何承擔得住他這怒氣一踹。
雲舒直接伸手,一把攔住他的腿,又一個翻身起來,把暴怒的薛崇德翻手壓制住,警告道:“薛崇德,老實點,這裏是在公堂之上,你還敢動武?”
翼王此刻手撐着臉頰,胳膊抵在岸桌上,睨了薛崇德一眼:“薛二叔,你還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本殿下其實也不相信是你做的呢。”
翼王的音調冷冷清清的,沒有絲毫的感情,說完這句話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薛崇德額頭冷汗直冒,連忙掙脫開雲舒的鉗制,猛地跪下來:“殿下,這件事真的跟草民沒有關系,還望殿下明察。”
“本殿下的人查的東西不會有假,現在證據指到你身上,你有什麽解釋的?”
“薛二叔啊,你想要本殿下保你,也要給本殿下足夠的理由不是?”
薛崇德聽了翼王這句話,身體卻一寒。
“殿下,草民是派了下面的人去劫走雲家書鋪的書,但是,隻是想阻止雲家搶生意,跟這次的舞弊案沒有關系。”薛崇德一咬牙,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薛崇德不知曉爲何下面的人會出現這種纰漏,尤其是他根本沒有吩咐過下人要毀掉那些書。
他就算是再傻,也不會把原本計劃得好好的事,換成這種明顯蠢笨的燒毀書籍的法子。
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辯解,因爲對方可能用了跟自己一樣的方法,模拟他的字迹,然後誤導他的屬下。
而屬下的貪心,才是害死他的關鍵。
薛崇德閉了閉眼,心極度地冷,他還是太心善了啊,所以這群屬下才會爲了那麽一丁點的銀子壞了他的大事!
他的眼中,王三等人,宛如死人。。
雲旭光知道這時候該他說話了,直接暴起,打了薛崇德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