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位帶領毀掉書籍的人,屬下還未問出名字。”
“還不自己報上姓名來?”雲舒對那人說。
穿着麻布衣服像是普通百姓的男人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殿、殿下,草民不知道那些書這麽重要,草民,草民…隻是在河邊撿的書,在旁邊燒掉而已。”
“報上姓名,身份。”翼王淡淡地出聲,審問道。
“草民叫王三,是府城人士,家中隻有一老母親,求殿下看在草民老母親的面子上,不要殺了草民。”王三趴在地上,懾懾發抖,甚至緊張到話都說不清楚了。
翼王眉頭微皺,聲音依舊很平淡:“好好說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清楚,若是能提供有用的證詞,自然能免除你的罪名,若是不成,就算你有兩個老母親也不可能平安無事。”
“殿下,不如把這人帶下去審問,隻要加以用刑,勢必會問出有用的消息。”薛崇德出聲道。
翼王看了他一眼,身體往椅子上一靠:“不用了,就當堂用刑當庭審問,本殿下沒有這耐心耽擱下去。”
薛崇德後退一步,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認翼王的意思。
“饒命啊,殿下饒命啊。”王三被吓得哇哇直叫,雲舒上前,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後面有衙役上前,對他用刑。
“殿下,這人不是普通人。”突然,蹲在王三身前的雲舒說。
“哦?發現了什麽?”
“他手掌各指尖都有很厚的繭子,這是常年握刀,或者拿武器才會形成,這人不是普通的百姓。”
“看來,這人的證詞很關鍵了。”翼王帶着一絲期待,臉帶笑意,視線分别落在薛崇德跟雲旭光臉上。
“看來離破案不遠了,兩位叔伯,就不用再留在衙門受苦了,這可真是大喜事。”
雲旭光小臉相迎:“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不過能找到背後洩題者,确實是大喜事一件。”
薛崇德卻拱了拱手道:“殿下,就算這人身份不簡單,但在沒拿到确切的證據時,也不可輕易斷案,不過,能找出背後之人,草民也很開心。”
“來人啊,給兩位叔伯端上凳子,總不能站着等不是。”翼王笑得越開心,薛崇德心中就越不安。
他眉頭此刻緊皺着,在想,他安排的人到底去哪裏了。
要知道,當時他安排那些人,故意把書籍送到雲家的倉庫,僞裝成雲家送過去的,因爲有僞造的雲旭光的字迹,那些人并未懷疑,直接就把這些書存進去了。
又怎麽會出現有人在焚燒書籍,還被抓到的情況。
這跟他計劃中的全然不一樣,薛崇德覺得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如今他被關在衙門裏,出不去,也見不到屬下,自然問不到情況,也就全程靠猜。
跟薛崇德滿心不安相比,雲旭光全程都在讨好翼王,他恨翼王嗎?
說恨也是恨的,但更恨對雲家女兒下毒手的薛家。。
他雲家自認還沒有薛家這般不要臉皮,若是能鬥敗薛家,權當是爲雲家女兒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