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出聲道:“啓禀殿下,屬下去檢查了雲大人家的書鋪,以及牢中的所有學子所買的書籍都收集了上來,并且做了記錄,最終得出,雲大人家所售賣的書籍筆墨裏果然有熒光粉。”
“且雲大人家的書鋪,在三日前下雨那晚,毀掉了一批墨,數量上能對上,且按照書鋪裏的掌櫃以及學徒的回答,那晚确實是意外,第二日早上起來,他們還被雲大人訓斥了,雲大人還氣得要扣他們工錢,後面好在從倉庫裏找出沒有怎麽損毀的熒光墨,才能及時印出那些書,趁靠前前一天賣出去。”
“至于雲大人之前說的,第一批書被劫走,屬下也審問過書鋪裏的人,确實有這件事,兩本書,這本是從學子手裏拿出來的。”雲舒把左手那本書先放到翼王的岸桌上,緊接着又把右邊手上的書遞上去:“這本是從雲家書鋪裏,還沒有售賣出去的書中拿的一本,還有一本之前毀掉的,按照雲大人所說,也就是後面印刷出來的原版本書籍。”
“請殿下查看。”雲舒躬身把書籍放下後,就退在了一側。
翼王翻開四本書,分别是紀天甯的原稿,學子從雲家書鋪買的書,以及雲家在被搶奪後,留下來的印毀了的隻能用次繼續印刷的‘原稿’,還有則是雲家書鋪如今沒有售賣出去的書籍。
四本書,後三本都一樣。
紀天甯的原稿确實比其他三本書内容都要更多,且雲家後面的要少,也是因爲被毀掉那本拿來當成‘原稿’的書中有些章節看得并不清楚,再跟紀天甯的原稿一對比,确實是這些内容。
翼王看完,就說:“雲伯父,你說的話都已經得到了證實。”
薛崇德在聽到雲家有這麽多意外時,就已經覺得不安,他竟然不知道這些消息,若非現在從雲旭光嘴裏說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畢竟,他在獲取消息這一塊兒,已經輸了。
朝翼王拱了拱手道:“殿下,草民有疑惑。”
“哦?什麽疑惑?”翼王聲音不鹹不淡。
薛崇德站直身體,看了雲旭光一眼:“草民想問,雲侍衛就是通過問雲家書鋪裏的下人,就得出了雲大人沒有說謊的結論?”
“草民認爲,這一點并不嚴謹,且,雲家的下人所提供的證詞,是不能當做定案證詞的。”
雲旭光一聽他這話,瞬間就不滿了:“薛崇德,你一個勁兒地找我的錯處,是不是想把這案子扣在我頭上?”
“還有,現在殿下要的是我們各自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在積極配合殿下,就算有你說的證據不足的嫌疑,但殿下的人自然會去查。”
“反倒是你,一直在把關注點往我身上引,卻絲毫不證明你自己的清白,是想轉移注意力,趁機脫身嗎?”。
翼王擡眸,淡淡地看了薛崇德一眼,說:“薛二叔,雲家的事,本殿下自然會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