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太做好午飯,去叫福瑤吃飯,卻見這孩子睡着了,似乎睡得還香。
她搖了一會兒福瑤,卻半天不見她醒來。
“這孩子,估計是吓到了,太懂事也不好,看吧,現在自己遭罪。”紀老太嘀咕了幾聲,眉頭卻緊皺着,叫紀文淵吃飯,她則專門把福瑤的飯食都留了下來,溫在鍋裏,等她醒了就可以直接吃。
紀文淵吃飯的時候說:“娘,對門那兩個學子,昨天去找這房子的主人家退房了。”
“不租了,說是考完就離開。”
“兩人估計是銀兩不夠吧,考完早些回去也好,不用浪費那麽多銀子。”紀老太沒怎麽在意,隻以爲這是一件小事,說了兩句,就轉移話題了。
福瑤是當天下午醒來的,她醒來就摸了摸腦袋,心裏有些忐忑,這是第一次,她預知一件事情,暈了這麽久。
她本來以爲自己身體素質好了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看來,隻是之前預知的事,都不太嚴重,或者說對她本人無關緊要。
那這次呢,會有什麽事,讓她預知一下,就暈上了兩個時辰,是有史以來,她暈的最長時間。
福瑤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吃飯的時候,捏筷子的手都輕微發顫。
她明顯感覺到是生理上的過度擔憂帶來的。
下午,福瑤讓大舅出門,去買了一些做她需要的胭脂水粉回來,都要的便宜的,且份量最少的。
翌日。
天還沒亮,福瑤就爬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臉上的膚色耍黑了一層,衣服也換上了普通的麻布衣裳,鞋子都換成了灰色的布鞋。
她的衣服鞋子都是娘準備的,上面繡着各種花色,比起城裏的姑娘,穿着上,她絲毫不差。
紀老太一起床,看見她的模樣,忍不住驚訝地叫了一聲:“福妞,你怎麽變成大土妞了。”
“姥姥,你現在還能認出我嗎?”福瑤笑眯眯地問。
“我當然認得出你,不過外人不一定了。”紀老太看了她好一會兒,滿意地拍了拍手。
對福瑤的裝扮放心了,像福瑤這樣的,在城裏面普通百姓人家的都不少。
所以一眼看過去,還真不怎麽好認。
早上吃的是包子跟稀飯、鹹菜。
福瑤趁老太太進廚房盛稀飯時,往衣服裏塞了兩個包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拍平。
紀文淵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隻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福瑤連忙朝他噓了一聲,然後笑眯眯地說:“我怕出門餓。”
一刻鍾後。
紀老太跟福瑤出現在酒鋪外面的桌上坐着。
紀老太已經過來慣了,酒鋪老闆跟旁邊擺小攤子的攤販都認識她了。
“老太太,今天來做什麽?又是喝小酒唠嗑的?”
“跟你們這些老夥計一起說話呗,一天沒事,在家呆着閑得慌。”紀老太随口就扯出借口了,偏偏還沒人懷疑。
“你們今天有沒有什麽八卦,或者我不知道的消息?”紀老太随口問。。
賣糖糕的老太太聽她這麽問,诶呦了一聲,指了指對門,也就是薛家說:“看見了嗎?剛進去幾個人,那後門都還沒關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