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瑤仔細瞧見,路人看向薛雪凝的眼神中帶着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勢必要長期的震懾,才會形成。
可見,薛家在府城稱霸已久,且這種肆意欺負百姓的行爲,經常發生。
福瑤眉頭緊皺,越來越不放心大哥的情況了,她不覺得薛家就會這麽放過自家人。
“大舅,我們走。”福瑤拉着紀文淵的手,轉身就往回跑,繞過兩條街,才錯過薛家的轎子,回到租住的小院。
“福妞,跑這麽急做什麽?身後有狗追你不成?”紀老太在院子裏清洗罐子,聽見院門響動,擡起頭來,見是福瑤,笑着打趣道。
福瑤喘了一口氣,跟紀老太說:“姥姥,我們等大哥考完就早些回去。”
“爲什麽?诶,其實早些回去也挺好的。”紀老太話剛問出來,就改口了,她早就想回去了,隻是爲了不給乖孫帶來負擔,她一直都沒有提過回家的事。
福妞這句話,勾起了她藏在心裏的想法。
“突然說這個做什麽?”紀老太不解,“不會是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吧?”
“沒,就是在街上遇見薛雪凝又在欺負人。”福瑤也沒有隐瞞,端了小凳子,坐在紀老太身邊。
紀文淵到牆角邊拿了水桶跟扁擔,“娘,我先去挑點水回來。”
“去吧,路上小心些。”
紀老太囑咐了一句,繼續扭頭問福妞,“怎麽個欺負法?我今天也去薛家對面的酒鋪跟那些認識的老太太聊了一會兒。”
“聽說最近薛家有很多的人來來往往的,也不知道做什麽。”
“而且還都是從後門。”
紀老太覺得從後門走得多,肯定是幹什麽壞事,不然幹嘛不直接走大門,偷偷摸摸的,必定想瞞着人。
福瑤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紀老太每天都會去薛家門外的酒鋪,本來是爲了預防薛雪凝突然發瘋,就算真的要找上門來,他們也可以提前防備。
誰知,這次卻意外發現薛家人的動作。
“姥姥,你還聽到了其他的嗎?比如,那些去薛家的人是誰。”
“不知道,酒鋪子裏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沒那眼力,反正我看不出來。”紀老太不愧說話直,貶低自己都不客氣。
福瑤道:“姥姥,那明天你帶我去看看?”
“帶你去?”紀老太一聽,連忙擺手,“不成不成,這要是被薛家的人看見了,那位大小姐肯定追着你打。”
“姥姥,我小心點就好了,不會有事的,不去看清楚,萬一有什麽消息我們錯過了,造成更壞的影響,嗯……比如影響到大哥的仕途呢,我隻是去看一下,我換一身普通的衣服,又在臉上遮掩一下,小心一點,不會被發現的。”
“再說了,薛雪凝指不定都不記得我了。”
福瑤好說歹說,才把紀老太說服,答應明天帶她去薛家對面的酒鋪。。
福瑤回到房間,利用預知,想得知一些消息,一會兒後,她腦袋裏隻冒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背影,就因過度疲憊,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