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朝律法,縣令大人出事,也跟你們沒關系,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不是。”
花了一刻鍾,張氏跟趙氏回到騾車處,把其他的衣物跟吃食都放到了紀海生的床位上,上面還有一封信,是交代一些情況的。
信是紀阿爺寫的,來時就考慮到了,不能跟兩人多說話的情況。
王氏見了紀海生,确定他辛苦是辛苦,但并不危及性命,心裏的擔憂少了許多,坐上騾車後,她由衷地感謝兩個妯娌。
又花了一個時辰才回到家。
幾人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旁邊的馬廄裏馬匹已經回來了。
“這是二弟回來了?”張氏等騾車一停穩就從上面跳了下來,詫異的問。
趙氏扶着王氏下車,紀常林把騾車趕到馬廄裏,在卸闆車架子。
趙氏敲開院門,是陳氏來開的門,“我一想就是你們回來了,春榮跟爹去大伯家了,你們先進來,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張氏沒忍住,問:“二弟妹,二弟帶回什麽消息了?”
王氏也緊張地看向她。
陳氏說:“你們别擔心,春榮跟晴妹去打聽了消息,有不少的大夫都在縣城裏給縣令大人醫治,目前聽說沒有什麽問題了,但似乎縣令要調任。”
“什麽?調任?”張氏有些不解:“不就是掉河裏一次嗎?怎麽就到調任上面去了,縣令大人是真的沒什麽事?”
“是真的,消息都是雪晴去打聽的,春榮一得到準确的消息就回來了,聽說縣衙來了不少大人物,也有百姓在縣衙附近看到過縣令大人的身影,雖然身形有些單薄,但能起身出門了,想必不嚴重。”
“那爲什麽還要調任?”趙氏抛出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時候也不敢亂說。
陳氏道:“先做飯吧,一會兒爹跟春榮他們回來就吃飯,縣令的事離我們太遠了,管不着,隻要服徭役的事情能正常結束就行。”
張氏想到今天看到的堤壩的進度,覺得很有希望:“看那進度,怕是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把堤壩修好。”
晚上,紀春榮跟紀阿爺是冒着月色回來的。
見紀常林他們還沒有吃飯,連忙說:“你們帶着孩子們快吃,一不小心就耽擱晚了。”
紀阿爺坐在主位,煙卷着,沒有抽。
眉頭微皺着,似乎在琢磨什麽事。
紀春榮也坐在一旁,有些難受,尤其是心裏有話。
好歹憋到陳氏他們都吃完了,紀春榮就忙道:“媳婦兒,先别忙洗碗,我們把事情說了,一會兒我幫你弄。”
陳氏跟張氏幾個媳婦兒就坐了下來。
“到底什麽事?爹,是有壞消息嗎?”陳氏見紀阿爺的表情,一時有些忐忑。。
紀阿爺見一家人擔憂地看着自己,他連忙緩和了表情,維持了慈祥的笑容:“想必你們也知道了一些,這次的縣令大人要換人,聽你們大伯說,調人過來的,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上任的一位于姓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