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是好心,但在這一點上,就是做錯了。”
“伸出手來。”紀文淵十分嚴肅。
福瑤忐忑地伸出手。
紀文淵毫不猶豫地打向她的手掌,打了三下才停下。
“這三下,第一下是我作爲長輩打你,第二下是替你娘親打你,第三下是替你姥爺姥姥兩個長輩打你。”
“可明白了?”
福瑤雙眼霧蒙蒙的一片,哽咽地點頭。
“大舅,我知道了。”
“下次不會再瞞着你們了。”
“乖孩子,大舅明白你的心意,可你還這麽小,本不該承擔這些。”紀文淵伸手把她抱進懷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邊,紀老太在酒鋪外面待了一會兒,果然看見相繼有大夫被叫進薛家。
但沒過多久,有一隊騎兵出現在薛家門口。
“這些人是誰?”紀老太随口一問。
旁邊有喝酒的客人,往薛家門口一瞅,看到對方馬匹上的黑旗标志,唬了一跳:“這是謝家的私衛。”
“你看到那黑色的旗幟圖案沒有,隻要見到這個,就一定是謝家的私衛。”
“謝家私衛隻有在有十分要緊的事時才會出動。”
紀老太有些驚訝,她竟然聽說到了傳說中的私衛,她覺得自己回村可以擺上三天三夜,那些村婦絕對會爲她的見識而驚歎。
隻見謝家的私衛前面的首領直接翻身下馬,走到薛家大門口砸門。
大門被砸,薛家裏面也好一會兒才有人打開。
因爲離得遠,紀老太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麽。
他隻看見那個首領似乎拿出一個什麽令牌,一群私衛有大約十個就湧了進去,剩下的幾人站在門口守着。
不一會兒,就有好些穿着長袍、提着醫藥箱的男子被抓了出來。
那些私衛一人提一個,放到馬後,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角。
騎兵的快速行動,給了紀老太極大的震撼。
她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我滴個媽呀,這些人果然兇,惹不起惹不起。”
“你還沒看見人家拔刀呢,那可不管你是誰,殺就殺了,告狀都沒地方。”一旁有客人說。
紀老太打了一個顫,連忙提起剩下的一壺酒往家裏走。
她邊走還邊念叨這事,想立馬回去告訴乖孫。
乖孫懂得多,肯定明白怎麽回事。
而此刻被紀老太惦記的紀天甯,跟王保全站在酒樓上面,看着謝家的私衛離開。
他還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麽。
眉頭蹙了起來:“可有渠道能打聽到這謝家來薛家所謂何事?”
王保全看向紀天甯的眼中帶着一絲憐憫:“紀兄啊,你真的要用那些孤本去跟江州府太守晉言搭上關系?”
“那些孤本對我沒用,但晉言愛書如命,如果隻是幫我解決一點小麻煩,又不得罪翼王,他會做的。”紀天甯淡淡地道。
王保全看了他幾眼:“你倒是了解他的性子。”
“但你可知道,這位太守年紀不大,但卻是京城裏的晉老王爺的嫡系,也是翼王一脈。”。
“你若是跟他經常相處,難免不會被認爲站隊翼王,你才剛參加科舉,連未來能不能考上進士做官都不确定,就這麽早站隊……诶,會不會太着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