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帶了,這就去給大人拿,不過學生的比較粗糙,望大人不要嫌棄。”
“本官知曉了,你去拿吧。”謝錦辰讓他去。
紀傳興轉身,快速回到自己所在的鋪位,從枕頭下的包袱裏取出筆墨,快速送到了謝錦辰面前。
送過去之後,紀傳興沒有多待,就出了帳篷,回到打石頭的地方,繼續幹活兒。
周啓榮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傳興侄兒,縣令大人找你有何事?”
紀傳興壓低了聲音,跟周啓榮說:“是找我問我的情況的,現在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
“我是秀才,過來服徭役,無論哪個官員都是要問的。”這一句話他是故意說給四周好奇看過來想打聽情況的村民聽的。
他進了縣令大人的帳篷村民們都看見了,不解釋清楚,指不定他們會怎麽想,然後給自己找麻煩。
不如趁機找個合适的理由,也打消了他們的那些好奇心。
周啓榮聞言,看他表情,想必是已經在縣令那邊留下一些印象了。
既然這位侄兒不用自己幫忙就能完成任務,他也不就不多問,避免惹出多餘的麻煩。
遂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傳興,過來,這幾塊石頭你們幾人一起擡過去。”
紀傳興雖然跟謝錦辰聯系上了,但卻依舊每天都認真幹活兒,并不因爲跟謝錦辰多說幾句話就飄,就不幹事。
時間一晃而過。
福瑤幾個孩子,除了每十天往堤壩這邊送一次糧食,并确認家人安好外,平日都在家裏幫忙幹活兒。
很快就到了七月中旬。
紀天甯要出發去參加八月秋闱,即三年一次的鄉試,過了鄉試就能有秀才的功名。
福瑤跟紀阿爺,這半個月,一直埋頭在研究麥酒。
目前已經有一些成品了,但紀阿爺嘴挑,所以兩祖孫也不嫌麻煩,不停地重複篩選跟優化。
紀老太很張氏早早的就在給紀天甯準備出行的行李。
這一次紀老太打算依舊自己帶着福妞,送紀天甯去考試。
正好這一次去府城能買一些閨女的嫁妝回來。
因着那府城外有搶劫商隊的官家土匪,紀老太不打算再跟商隊,專門用了家裏的闆車,盡可能地破爛,馬她都不敢帶,她就帶家裏的騾子。
騾子不貴,看起來也比較寒顫。
她也不敢帶多了貴重的物品,布匹都選粗麻布,沒有亮色的衣服,就算進城,也自帶一身普通百姓穿的麻布衣服。
僞裝自家條件不好,紀老太還是很有手段的。
花了三天,敞篷的騾車就布置好了,上面都是一些普通的物品,一點也不出奇,十分符合鄉下人的身份。
張氏看着騾車,問紀老太:“娘,這樣就安全了嗎?要不要讓文淵也去送天甯?至少又一個男人不是,你們兩個孩子和一個老人,我不放心。”。
陳氏也跟着點頭:“娘,讓春榮去也行,家裏這麽多人,地裏的活兒也能幹完,就算幹不完,我也能叫娘家人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