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怕被一腳踹飛。

“什麽什麽？跟我合作做什麽，我還是有一點家底的。”周大友賊兮兮地拍了拍自己的錢袋。

拍完，還小心翼翼地望着四周，像是怕被誰偷一樣。

紀天甯道：“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賣東西應該不在話下吧。”

“當然，我的口才絕對讓人心悅誠服。”周大友十分自戀地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

“既然你這麽自信，那我們就合作，賣書！”

不能出遠門，他很多手段都用不上，且，現在明顯封地在江州府幾地的翼王，因爲江南幾州府齊王搶人的舉動，已經怒了。

現在是堅決不會讓百姓再離開，這是在打他的臉。

紀天甯也不會傻着故意去跟翼王對着幹，這位王爺可是向來最意氣用事，也粗心大意，他隻要不引起對方注意，完全可以低調賺錢，保護家人。

“賣書？”周大友抓了抓腦袋，一臉爲難：“嘿嘿，這個，我沒賣過。”

看紀天甯鄙夷的眼神看過來，他一氣之下，挺直脊背，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不就是賣書嗎？那些學子爲了買書，舍得花銀錢，我這都賣不出去，也就是沒本事了。”

紀天甯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什麽要求？”周大友有些心虛，他總覺得紀天甯的要求不會那麽簡單。

“賣書不能引人注意，更不能讓人知曉是你我在背後賺錢。”

“就兩個字，低調。”紀天甯盡可能說得簡單些。

周大友明白了：“那簡單，我找人合作即可，不過肯定需要分錢給書局。”

“可以分，隻要對方是有信譽之人就行。”紀天甯不打算自己在前面頂，他隻要寫得夠快，書局夠大，他就相當于隻在下面賺寫書費用，引人注意也隻是書局。

“書局那邊你去聯系，最好是大書局，平時，你就拿着自己印刷的盜版去賣，能賣多少就賣多少。”

紀天甯連小蝦米都不願意放過。

“書局應該不會同意讓我們賣盜版。”周大友說。

“所以你要找縣城裏的大書局，鎮上沒有分店的，你在鎮上去賣，不會有人管你的。”紀天甯向來會鑽漏洞，又提醒他道：“簽合約時，盡量寫得棱模兩可，不要給對方留下話柄。”

“明白！”周大友對紀天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大書局都敢坑，不過，想想就好刺激。

“五日後，來找我拿書。”紀天甯轉身，直接回家了。

周大友心情一好，見紀海生網了一桶魚起來，屁颠屁颠地跑過去，站在岸邊喊了一聲：“紀四哥，給我來隻草魚。”

“等着，馬上給你捆。”紀海生爽朗一笑，劃着竹排到岸邊，用河邊的草藤，給他捆了一隻三斤多的草魚，他打獵打魚都習慣了，随手就知道多少斤，在村子裏賣，他絕對不會缺斤少兩，反而對多送幾兩，因此，用手稱稱出來，也沒人懷疑他占了便宜。

周大友十分自然地收了，數出二十幾個銅闆給他，“謝謝紀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