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瑤便帶着石小婉到院子裏坐着，她在刷桶，一會兒要燙雞用的。

“福妞，你幾歲了？”石小婉問，她本想幫忙，但唯一一個沒有被趕走的丫鬟，緊緊跟着她，不想招惹麻煩，她就看着福妞幹活好了。

“六歲。”

“小婉你呢。”福瑤問。

“你要叫我姐姐，我可比你大六歲。”

“哈哈哈，那我們兩人組合起來豈不是666？”福瑤腦洞一開，自個兒樂得不行。

石小婉不解：“666？是什麽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福瑤尴尬地解釋道，又找了一個借口：“我們鄉下人随便說說的。”

“福妞，認識你我很高興。”石小婉由衷地說：“以前，我身邊沒人像你這樣跟我敞開心地說話。”

“我們是朋友了，對嗎？”石小婉不自信地确認。

“當然。”福瑤點頭，她總覺得小婉心裏有事，可一個才十二歲的姑娘，能夠有什麽事啊，她想不通，記憶裏前世也不認識她，所以她連找點消息都沒辦法。

不對，她不是有預知能力嗎？

福瑤精神一震，閉上眼，摸着石小婉的手。

石小婉起初有些不習慣，但看着福瑤乖巧的模樣，而且親昵的接觸，是她平日沒有過的，就慢慢鎮定了下來。

坐在凳子上，讓福瑤抓着，她則好奇地看着院子裏，紀老太跟趙義昌忙碌的身影。

不一會兒，福瑤睜開雙眼，有些吃驚，她竟然在小婉身上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她托着下巴，又試探性地想了幾個問題，最後确定下來，她能跟小婉合作做生意，一定能賺錢！

“福妞，快，桶拿過來。”

趙義昌剛給雞抹了脖子，福瑤思緒被叫喊聲打斷，連忙提着木桶，邁着小短腿送桶過去。

石小婉一直跟在福瑤身後。

福瑤剛把木桶放穩，趙義昌就把剛殺的雞放了進去，緊跟着，紀老太端着一盆熱水，往裏面倒進去。

趙義昌幾下扯掉雞身上羽毛比較好的幾根，幾隻雞的羽毛，足夠做五個毽子的了。

“福妞，來，拿着。”

“謝謝趙大爺。”福瑤喜滋滋地接過。

石小婉好奇福瑤對趙義昌的稱呼，她試探地問：“福妞，你怎麽喊他爲趙大爺？”

原來，之前福瑤還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福瑤拿着雞毛，找出幾根幹的，剩下濕掉的她放到院子裏的篩子上曬幹。

一邊往屋子裏走，耐心地跟她解釋道：“我跟姥姥是陪大表哥來考試的，趙大爺是我們村裏的，他的兩個兒子，我喊叔，都是一起來考試的，我們相互照顧，就在這城裏租了這個院子。”

“原來你們是來考試的啊。”石小婉恍然大悟，她總算知道自己之前的奇怪感是哪裏來的了，原來是這幾人的關系，不像是一家人。

“你大堂哥多少歲了？現在好像隻有府試。”。

“我大哥十歲，就是來參加童生試的。”福瑤在這一點上并不隐瞞，何況也隐瞞不住，她希望能跟石小婉交好，但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