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左邊還有一個廚房,院子裏有一口活井跟一顆大樹,樹下還放着一個躺椅,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廚房裏也各種柴火都齊全。
租一個月二兩銀子,飯菜是自費。
兩家人均攤下來,一個月也才一兩多點銀子,比起去住客棧,要便宜不少。
趙義昌三父子收拾完行李,就過來找紀天甯了。
趙世新問:“天甯,我們不用去找那些學子交流嗎?府城裏的學子肯定比我們有見識,應該有貼近考題的複習資料。”
趙世博也跟着點頭。
紀老太聞言嘟囔了一聲:“不過就是活着的地方不一樣,差距哪有這麽大,還是看腦袋聰不聰明。”
“這府城裏還有那麽多笨的人,難不成還能比過我乖孫聰明?”
紀天甯汗顔:“奶,我們要謙虛。”
紀老太不說話了。
紀天甯擡頭見兩兄弟還看着自己,沉吟道:“看你們,不過,能夠參加這種聚會的,估計要付出一些銀錢,那些資料并不是都有用,且價格也高,怎麽決斷,全憑你們自己。”
“那天甯你要去嗎?”趙世博下意識問。
紀天甯搖頭:“不去,反正隻剩這麽幾天了,沒必要臨時抱佛腳。”主要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且,他有前世科考經驗,自然不會有趙世新兩兄弟的忐忑跟敬畏。
趙世博沉吟幾息後道:“那我也不去。”
“哥,你呢?”
趙世新有些心動,但看到兩人都不去,他也不好說去,何況天甯說了,肯定要花很多銀子。
他爹賺錢難,他還是不去了。
趙世博:“天甯,那我們就先回去看書了。”
“嗯。”紀天甯點頭,送走父子三人。
等人都走了,紀老太這才有機會問:“天甯,你今天爲什麽要救那個土匪?你不怕把自己摔傻了嗎?”
紀老太這是秋後算賬來了。
若是紀天甯傷得嚴重,她還不好意思訓斥他,但現在紀天甯好好的,她就手癢了,忍不住想教訓這臭小子。
紀天甯扶頭裝暈:“唉喲,奶,我頭突然有點暈。”
紀老太的手在半空中停住,狐疑地看着他:“剛剛不還是好着的麽。”
“唉,奶,你不懂,人聰明,想得多,腦袋就容易疼。”
“不說這事,今日我救下那人叫程琰,名義上是江州知府程家在京城的本家流放下來的公子,實際上,他是皇帝的兒子,因其有一孿生兄弟,便被抱出了皇宮,所以,他才能在這江州,當着土皇帝。”
“嗬,這麽厲害?”紀老太拍了拍胸脯,瞬間被這話題吸引了,“那他怎麽當土匪啊。”
“有權有勢,當個土匪劫富濟貧,嗯……應該也沒問題吧?”紀天甯摸了摸下巴道。
紀老太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難怪你讓我裝可憐,大哭,原來是知道那什麽皇帝兒子的性子啊。”。
“對,他明面上不是什麽好人,可卻是整個江州府最在乎普通百姓性命的人,也算是我們江州百姓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