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的雙唇被啃咬的生疼,她皺起小臉,很快,她都感覺到了血腥味。
那是她嘴巴咬破導緻的!
嘴巴上的疼痛,讓她終于起了一絲想逃走的心思,不過這縷心思才剛冒上來,很快就被她強行給壓了下去,因爲她發現,原本就暴戾的某人,現在因爲血腥味的刺激,整個人更暴躁了。
這會兒,他都将她扣入了他的懷中,雙臂緊箍,她的腰都被他扣的生疼了。
蘇糖眉頭越皺越深,對方卻不見半點要停下來的蹤迹,最後,她忍無可忍,直接一尾巴朝着某人拿出甩了過去。
那重重一甩,眼看即将甩到某人蕭小酌身上,最後,卻被他避開了。
蕭酌雖然松開了,但是他的唇角還帶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這味道一直刺激着他,再加上小姑娘的動作,這讓他的瞳孔更瘋狂了。
“我的好寶貝兒,你這一甩,會把你未來生孩子的工具給甩壞的。”
蕭酌一說完,猛地想起小崽子從前對生孩子一事可是極爲反感。
她說她不喜歡孩子,暫時也不想生孩子,那個時候,蕭酌沒多想,不想生孩子就不生,他們妖族本就子嗣艱難,在一起個幾百年可能都生不出一隻崽出來,何況,蕭酌與她正是新婚燕爾,造出來一個小崽子,這不是分散他媳婦的注意力嗎,所以,蘇糖說不要,在蕭酌看來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可如今,什麽不喜歡孩子,什麽不想生孩子,她之所以這般,最終的原因不過是不喜歡他!
蕭酌被她氣的肝疼,就連心髒都跟着一抽一抽。
他待她好不好?
可爲何,她還能如此冷血!
蕭酌越想越氣,從前不想要的小崽子,突然間覺得如果有,倒也不錯,好歹能稍微牽制住她。
于是,他伸出手,輕撫起她的肚子。
“每年人魚都會有三年的發、情期,這個時候懷寶寶,那是最好不過的。”蕭酌幻想着小姑娘大肚子的模樣,柔軟地肚子微微鼓起,裏面孕育着隻屬于他們兩人的生命,這般一想,眼神都炙熱了,“人魚一胎懷三年,且懷孕期間無比依賴自己的伴侶,寶貝兒,你放心,這三年,我一定會寸步不離地守候着你。”
蘇糖以爲自己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區區眼睛看不見,區區一個黑化男主,她可是一下子能抗五個的,所以一個蕭酌算什麽?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要臉,如此地心機,他居然想利用孩子拴住她!
終于,蘇糖再也做不到無動于衷,她開始劇烈地反抗,特别是對方的手撫摸她肚皮的時候,他總覺得他要把一個小崽子塞到她肚子裏。
“蕭酌!”
這是蕭酌來到這個世界上,她第一次喊自己全名,蕭酌很受用,也很開心。
至少,她沒認錯人。
“嗯?怎麽了?寶貝兒是想與我讨論,要生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嗎?”
蘇糖咬牙切齒,生什麽生!
“我生你個球啊!蕭酌,你把我松開!”
蕭酌卻笑了,“孩子沒有出現之前,你覺得我會放手嗎?糖寶貝兒,你乖一些,聽話一點,我就不會弄疼你了。”
聽聽,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蘇糖氣的心肝脾肺都開始痛了,“蕭酌,就算有了孩子,你覺得,我會因爲一個孩子而愛上你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蘇糖從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被人左右的人,不過一個孩子,你敢讓我懷,我就敢弄死它!”
相比她的氣急敗壞,蕭酌卻淡定極了。
“不,你急了。”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嘴角笑容維揚,“你急了,就說明你害怕了,你害怕了,說明你對那個孩子就不可能狠下心。所以,這次我賭赢了。”
蘇糖被他說的無力反駁,的确,她急了,若非如此,她還能繼續與他周旋,但是孩子從來不是賭注,更不是拴住她的工具,她要想生孩子,一定是心甘情願的,要不然,那孩子即便生出來,她可能也會下意識地反感。
注定是個悲劇,那爲何還要制造它?
“蕭酌,你可以試試,我會不會狠下心來。”
她的聲音漸冷,沒了一開始的惱怒,更沒了一開始的不安,顯然,她冷靜了下來。
這一次,輪到蕭酌皺眉了。
他也不喜歡孩子,不過如果是他們兩人的,他定然會放在心上,可如今,如果因爲一個孩子造成他們無法挽回的結局,那他肯定會放棄這個念頭。
“沒關系,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子嗣,這樣就已經夠了。”
他故意這樣說,蘇糖卻被他吓得心涼,唯恐他真的這樣做。
“不,你不會得到我,更不會得到我的子嗣,你隻會得到一具一屍兩命的屍體。”蘇糖抱着甯死的心态,直直地擡起了下巴。
她的雙眸看不見,但是她能感覺到對方的那種情緒波動。
暴怒,生氣,又有些……害怕。
很好。
這一次,換她賭赢了!
兩人就像是賭桌上豪賭的賭手,拼的就是看誰豁得出去,看誰能鎮得住對方,目前來看,一個來回,兩人打成了平手。
蘇糖開始想着循序漸進,讓他與另外幾位男主一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什麽感情糾葛,就去找系統,畢竟當初發布任務的可是它們。
“蕭酌,我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打工工具人,你要心裏有怨,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蕭酌嗤笑,“系統?你放心,我會把它揪出來的。”
蘇糖,“不,光一個系統還不夠,它隻是一個小打工的,你要揪,就得把它的老大揪出來。哦,對了,等揪出來之後,能不能喊我一聲。”
蕭酌:?
蘇糖微笑,“既然要動手,受害者可不止你們。所以要打大家當然一起上啊,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共患難的革命友誼。”
她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明明之前還千方百計地撇清關系的,如今倒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革命友誼?”蕭酌似笑非笑,“我沒有友誼。”
“我有的,隻有一種,那就是妻子。”
蘇糖:來,讓我們歌唱我們的革命友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