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看似熱鬧,可你細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是個非常古怪的宴會,看似熱鬧,實則所有人都心不在焉。
比如蘇糖身邊圍着的那些女眷,雖然一個個笑容燦爛,可眼神拘謹啊,時不時就觀察自家城主的臉色,說話也是浮誇太假,這演技,要是放在演藝圈那都是會被噴的。
蘇糖圍觀了下,就忍不住與系統發出吐槽之聲了,“不行,這屆魔域太不行了,你瞧瞧他們,哪個演技過關的?我突然都覺得厲仇演技算不錯了,雖然沙雕了些,但好嗲還能看啊。”
系統:“……你還有臉說,好好的一個任務,被你們做的像個鬧着玩似的,你也很棒棒啊。”
蘇糖非常謙虛,然後認下這個誇獎,“謬贊了,謝謝。”
系統:???
我他喵的那是在誇你嗎?
系統氣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糖身邊的女眷還在誇張的誇贊着她,一會兒說她小裙子好看,一會兒說厲城主對她真好,一會兒又說她模樣好看。
對此,蘇糖揚着笑臉,全都認下了。
魔域這種地方,比起誇人,大家都更愛打架啊,又不像她這個奇葩,當年還能靠彩虹屁硬是殺出一條生路,所以誇着誇着,不但詞窮,還重複了。
蘇糖歎了口氣,忍不住繼續與系統唠嗑,“這屆魔域,不行,太不行了,垮掉,全都垮掉。”
系統心累,遇上你這麽個奇葩,能不垮掉?
蘇糖,“也不知道厲厲什麽時候開始行動,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對了,你說我等會兒是要慫的趴地上求饒呢,還是……”
話不等她說完,突然,一隻利箭射了過來,原本的劇情應該是從她耳邊擦過,直接傷了厲仇,結果才剛到她面前,她話還沒說完,條件反射就給抓住了。
此舉一出,整個宴會變得鴉雀無聲,各位城主們更是驚得手中的酒都掉了,有的更直接,直接一下子給坐在了地上。
至于蘇糖身邊的那些女眷們,整個全都定在原地,半響,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衆人,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這個,是宴會新上的表演嗎?”
她像是給衆人台階下,而身邊那些女眷也終于想起自己此次前來是要做什麽了。
她們發出後知後覺地叫聲,那刺耳的聲音,直接把蘇糖給吓在了原地。
女眷們,“啊啊啊啊,是刺客!!”
“啊啊啊啊,殺手!是殺手啊!”
“謀殺啦,夭壽啦,快逃啊!!”
蘇糖聽着她們浮誇的叫聲,嘴角微抽。
這還能不能行了?
她突然明白自己當初爲何會奪得厲仇的另眼相看了,她簡直就是不一樣的煙火啊。
可周圍都在尖叫,她就傻站在這,似乎也說不過去啊。
她沉默了一下,最終問向系統,“我現在,該做什麽?”
系統有氣無力,“還能做什麽,跟着她們一起尖叫,一起逃命啊,難不成你還想展示一下你驚人的修爲?”
蘇糖一聽此話,眼睛突然就亮了。
“好主意啊!”
系統瑟瑟發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等等,你想做什麽?喂,快住手啊!”
隻見蘇糖用箭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開始以血畫符,她的符不需要借助任何東西,隻要魂力足夠,她就能畫出任何東西來。
除了符文,還有陣法。
林卿這具身體沒有太大的修爲,但這并不是問題,隻要有符文與陣法,她就能成爲最厲害的那個。
憋屈了那麽久,終于釋放自己最真實的本性,蘇糖整個人都興奮了。
她嘻嘻嘻地開始笑,那樣子,仿佛她才是這次宴會最大的Boss。
“都慌什麽啊。”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将目光看向厲仇,然後,厲仇怒了。
一個個,演戲都不會,看他做什麽,打啊!不然小崽子就要發現不對勁了!雖說,他總覺得今兒的小崽子古古怪怪,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衆城主領悟到厲仇的想法,一個個紛紛祭出武器。
利箭原本隻是一個信号,那支箭本該射中厲仇,然後剩下三十五城城主蜂擁而上,将厲仇給打出墟空城,隻是現在,利箭的信号被蘇糖給攔截了,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厲仇沒有受傷,三十五城城主就算全部圍上去,他也不可能受傷,可爲了逼真,他還是故意被人砸了一下,很快,肩膀上就冒出鮮紅血迹。
砸他的城主這會兒瘋狂吞咽口水,有點刺激啊,他居然傷着厲仇了。
這隻是開始,很快,另一城主又用劍刺傷了厲仇。
華服開始變得破爛,原本張揚不可一世的墟空城城主如今狼狽的像個喪家犬一般,他做出瘋狂抵抗的樣子,一邊又緊張地看向蘇糖。
眼看劇情達到了白熱化階段,就出現了有手下往蘇糖這邊跑,做出要扣住她的舉動,然而,手下們才過去,就一個個掀翻在了地上。
這一舉動,驚得所有人再次将目光移向蘇糖。
而咱們的蘇糖,此刻正揚着唇角,笑得溫柔又和煦。
“啊,還剩下三秒。”
“現在開始倒計時了。”
“三。”
“哦,到了!”
她打出一個響亮的響指,緊接着,宴會上所有人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給困住了,他們不能動彈,手中的武器紛紛掉在了地上,最終,他們隻能發出驚恐的聲音。
“你、你你想做什麽?”
“不是說好倒計時嗎?怎麽就出現一個三!”
聽着那人崩潰的叫聲,蘇糖樂出了聲,“誰跟你說得講規矩,規矩是我定的,我說倒計時結束,它就得結束。你有意見?”
那位城主瘋狂搖頭,什麽意見,誰還敢有意見,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動手的,就看到她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他們就都不能動彈了啊。她到底是誰?林家,就那二流林家,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
蘇糖丢下手中的箭,微笑道:“有意見也沒用,憋着。”
那位城主聞言,隻能委屈地咬緊自己的嘴巴。
他們這對夫妻,究竟想做什麽啊。
不止這位城主,在場所有人内心中都發出了這樣的呐喊,說好了演戲,誰能告訴他們,爲何會這麽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