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這幾乎算得上是在動私刑了，然而周圍卻沒有一個人阻止，警察先生更是拿起對講機，一副很忙的樣子，沒空搭理這邊。
李楠痛到哀嚎，到最後都發不出聲音的那種。
“青、青鸾！你公報私行，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
蘇糖卻是樂了，“這話怎麽說？我哪裏公報私行了，我可是好公民，過來幫你恢複真面目的。難道李先生以爲披上别人的皮，就是其他人了？”她說到這，連聲啧道：“啧啧啧，看來腦子也不好使了啊，沒關系，我們李先生喜歡蟲子，我讓那些可愛的小蟲子好好治療你。”
她說的越溫柔，眼神就越冰涼，李楠也就越痛苦，然而，現場卻無一人救他。
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罪行，更知道受害者現在有多危險，所以蘇糖的做法，基本上算是得到了默認。
李楠一開始還能抗，可越到後面受到的酷刑也就越多，因爲蟲子鑽到了他大腦子裏，他甚至出現了幻覺，那些殺害他的人一個個全都冒了出來，模樣猙獰，而這其中，有一些受害者的模樣他早就忘記了，卻在此時一一記起他們的名字。
他開始哭喊着那些受害者的名字，開始求饒，開始認錯，樁樁件件，聽得所有人都觸目心驚。
這話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蘇糖，“警察先生，把名字一個個記下來，不出意外這些應該都是受害人。”
李楠報了一連串名字，直到最後一個才叫出了青鸾這個名字。
他似乎都恍惚了，居然對着空氣喃喃着委屈哭喊，“青鸾，我好疼啊，青鸾，你救救我，像以前那樣，你救救我。”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從前的青鸾對他有多好，她将所有危險都擋了下來，可他呢，忘恩負義，恩将仇報！
李楠喊着喊着，音調就變了，不再是一開始的無助可憐，反而開始歇斯底裏，“爲什麽要走？爲什麽不要我！我愛你啊青鸾，我愛你啊！你看，這些蟲子可以讓我們過上好生活，你爲什麽要放棄呢！”
“青鸾！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李楠喊着喊着，本就渾濁的眼睛就徹底變成了赤紅色，貪婪、醜惡，将人性的惡發揮到了極緻。
“青鸾，插上這個呼吸機，你就不會死了，你放心，我活着，你就活着，我怎麽舍得你死呢……”
李楠就這麽一個人困在手術台大喊大叫，到最後，終于說出了上一任聖女的所在地，“你在南街乖乖地，我很快就來找你了。”
蘇糖聽到這，立刻拿出手機開始導航搜索南街。
“離這裏竟然不遠。”她說完，連招呼也不跟其他人打，立刻就朝着門外沖去。
沈隽見狀，立刻擡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走，警察緊跟其後，專家們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法醫一拍大腿，“走啊，那可是青鸾山的聖女，剛那小丫頭就是這一屆的聖女，你們看看那手段！”
法醫一說完，不多久，偌大的屋子裏就隻剩下李楠一個人了。
他們似乎全都忘了李楠還在深受痛苦，隻留他一人在手術台上痛苦嚎叫，忏悔以及認錯。
南街不遠，但要找到聖女也很難，蘇糖爲了掩耳盜鈴，索性就放出蠱蟲讓它們尋找，背地裏卻問系統。
“狗子，報告方位。”
有了系統指點，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那是一個破舊的小區，因爲年代久遠，漸漸地都快成危樓了，大部分居民已經搬空了，隻剩下一小部分生活苦難的人。
而上一任聖女青鸾，則是被關在地下車庫裏。
車庫潮濕陰暗，連燈都是一閃一閃即将壞到的樣子，他們進去的時候，生鏽的大門甚至都不需要用鎖，直接輕輕一推就能進去了。
進去之後，周圍堆滿垃圾，他們要将垃圾堆清理出一條小路，然後才終于看清聖女。
破舊的小床上，有一名少女模樣的女孩兒躺在上面，她臉色慘白，要不是旁邊的呼吸機還在運作，幾乎與死人是沒什麽兩樣了。
不過，聖女的模樣卻是讓沈隽略顯驚愕。
“青鸾，你不是說上一任聖女應該要六十多歲了嗎？”
蘇糖瞅了眼少女嬌美的臉龐，點頭，“對啊。”
“可是……”沈隽愕然的指着上一任聖女，道：“可是，她看起來甚至不超過二十歲。”
青鸾山幾乎就是異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在蘇糖看來那就是世界bug，不但有什麽聖女，居然還能出現蠱蟲，再加上見到李楠那張老殘的臉，突然覺得聖女年輕也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不過她還是問了下系統，“狗哥，我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年輕？”
不出意外她可能也要在這個世界活上幾十年，事關自己容貌，她還是很在意的。
系統，“你想多了，别看呼吸機還在運作，但她所有的身體機能已經徹底壞死了，而且……李楠還對她進行了處理，讓她容顔依舊。”
蘇糖一想到李楠那個人，就面露嫌惡。
這家夥不但接受不了自己變老，連聖女變老他都接受不了，像是變老就要污着他眼睛一樣，簡直就是變态。
警察們不敢動這張小床，唯恐碰掉呼吸機，于是他們準備打電話找120，然而，蘇糖卻阻止了，“讓她走吧。”
警察拿着手機的動作微頓，蘇糖又道：“她被困了這麽多年，雖然還剩一口氣，但也隻剩這一口氣了，呼吸機一旦拔了，她也就解脫了。”
警察們皺起眉頭，顯然陷入了兩難，半響，他們還是按照流程辦事，“先讓120過來，等醫生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讓家屬做出決定。不然，我們冒然拔掉的話，算殺人。”
蘇糖點頭，表示了解。
倒是沈隽，一臉的心事重重，就連120來了也依舊如此。
蘇糖一開始沒注意他，等到一切都忙完了，見他皺着眉頭，不由好奇道：“隽隽，你怎麽了？”
一聲隽隽，喊得沈隽差點噴出來，“我隻是有一個疑問。”
蘇糖一臉乖寶寶的模樣，試圖讓他降下黑化值，“好呀，隽隽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