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斟滿心不舍,可片刻後還是松開了對她的禁锢。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小姑娘都不願意用真實身份面對他,他可不能再将人給吓到了。
蘇糖一解脫,第一反應就是從床上跳下來。
結果,江斟手麻是假,她腳麻是真,突然一條,讓她直接雙膝跪地,噗通一聲磕的她眼圈都紅了。
江斟瞳孔一縮,吓得立刻将人給抱了起來,重新放到床上。他心疼地撩起她的褲腿,膝蓋已經發紅,他知道劣等人沒有強大的基因,很容易受傷,所以,剛才那一跪肯定疼懷她了。
江斟滿臉心疼,恨不得替她收這份苦,可小姑娘卻咬着唇,不讓他看,不但如此,還倔強道:“我沒事,隻是磕了一下,一會兒就沒事的。”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心疼。
這半年,沒了公爵府的庇佑,她究竟是如何度過的。
“怎麽會沒事呢,都紅了,我去找藥膏。”
蘇糖拒絕,“我可是一個基因人,隻是稍微磕紅了而已,不礙事的。”
小姑娘如此倔強,江斟又急又氣,“基因人又如何,誰說基因人就不會受傷?”他說完,見她還是如此,索性将外面的四人叫了進來。
林梓他們在外面蹲了有大半天時間了,突然間見宿舍門打開,他們立刻湧了上去,結果倒好,剛進去,所有人都露出了滿臉震驚
擦,眼前這個穿着粉紅色緊身T的變态是誰?
江斟,“把醫藥箱拿來。”
林梓等人還處于魔幻中,直到聽到醫藥箱,第一反應是以爲自家主子受傷了。他們立刻收起驚恐的視線,主子這半年身體狀況很糟糕,可不能再惹怒他了,所以他們隻能将視線從粉色緊身T上面移開,“藥箱?公爵大人您受傷了?”
他們一邊問一邊将醫藥箱拿來,結果公爵大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拿了藥箱就往卧室内走去。
蘇糖的卧室,沒了大門,外人一眼就能看清裏面的情況。
隻見他們的公爵大人,正滿臉小心地掀起床上小姑娘的褲腳,然後仔細又認真地替她上藥,那謹慎的模樣,仿佛對方受了什麽眼中的傷,結果他們一細看,呵呵,連塊皮都沒破,不過是紅了一點罷了。
好一朵心機白蓮花!
自從他們發現蘇糖身份造假,他們就認定她不懷好意,現在又見她借受傷的緣故接近自家主子,更認定了她居心不良。
“公爵大人,區區小傷,不如讓我們給蘇小姐上藥。”
江斟正好擦好藥膏,見他們過來,手一扯,直接将小姑娘細膩勻稱的小腿給遮了起來,他眸色陰陰沉沉,聲音也一改往日的冰冷,帶着濃濃的戾氣,“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滾出去!”
這是雄獸的占有意識,他的小雌獸,從頭到尾,隻有他才能看!
四人一頓,原以爲大人睡了一覺能平息體内的暴躁,卻不想,病的愈發嚴重了。
他們憂心忡忡地離開,隻臨走前,林梓狠狠瞪了眼蘇糖。
蘇糖一臉莫名,不過新世界的藥膏效果極佳,不過剛塗上去,就已經緩解了膝蓋上的痛覺。
眼看窗外天色越來越黑,蘇糖嗡聲道謝之後,便開始下逐客令,“78号先生,天色已晚,你現在應該回監獄待着了。”
她突然趕人,江斟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開始下沉,周圍的氣味開始下降,小姑娘明顯被吓着了,她瑟縮地看了他一眼,不但如此,還下意識地往後退,這讓江斟很受傷。
他的小姑娘,從前在他易爆期都能陪着他,可現在,她卻後退了。
江斟沒有理由生氣,甚至是責罵她,因爲他很清楚,是他一步步将小姑娘推遠的。
小時候也就罷了,可後來,明明心裏早就将她看的比誰都重要,面上卻總是要端着。那個時候,小姑娘永遠都是噙着笑眯眯地笑容,甜甜地喊着他江哥哥,像是隻要能在他身邊,就什麽都不在乎,現在細想,一切的離開都是有原因的,不過是他沒發現罷了。
“我會回去的。”他悶悶地說着,又道:“但是我想陪你吃頓晚飯,就一頓晚飯,吃完我就離開,好嗎?”
蘇糖卻皺眉,“可你已經離開很久了,若是監獄長知道,怕是會生氣。”
江斟,“他不會生氣的。”
後來,監獄長果然如他所言,不但沒生氣,又因爲他的到來,反而對蘇糖一頓猛誇。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你好好幹,把78号照顧好,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監獄長親自來宿舍,看到宿舍門壞了之後,大手一揮,立刻讓人将新的門準備好,期間還對着江斟卑躬屈膝,谄媚讨好,唯恐讓他不滿意。
“您看,這怎麽樣?”
江斟環顧了四周,依舊不滿意,“蘇,你看看哪裏還要換?”
監獄的宿舍條件有限,不過監獄長又發話了,但凡蘇糖覺得哪裏不夠,直接說,他立刻換。
不過蘇糖不想搞特殊,宿舍雖然算不上奢華,甚至簡陋,但該有的都有,她又不是來度假的,差不多就行了。
“沒有了,謝謝監獄長。”
監獄長活了這麽久,早就明白看人行事,他看出公爵大人對這位新來的小醫生态度不同,便搓了搓手,笑吟吟道,“78号身份尊貴,與底下那些犯人不一樣,既然78号喜歡留在你這邊,往後,就直接讓他住這裏吧。”
蘇糖嘴角一抽,留在她這裏?那她豈不成了一個免費的陪睡的?
“我能拒絕嗎?”
任務要做,但也不能一味的做舔狗,要知道,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監獄長聞言,立刻沉下臉,不過還不等呵斥,就見一旁的公爵大人面色陰郁,見狀,他立刻重新堆起笑臉,笑呵呵道:“年輕人不要拒絕的那麽快,我隻是讓78号住在隔壁,你怕什麽?再說了,那小床那麽小,睡一個人都夠嗆,我怎麽會讓你們睡一屋呢。”
蘇糖,“可是,這裏已經沒有空房間了。”
監獄長一愣,又馬上道:“害,多大點事,你們這邊五個醫生,挪一個醫生走,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兩人睡一個屋。”
雙标的如此徹底,可另外四位同僚不但沒覺得委屈,反而欣然接受。
“對,我們都是大男人,随便打個地鋪都行,但78号不一樣,他是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