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吞咽了一下,這種情況,她都不知道如何應對,倒是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在那發出連連驚歎。
“哦豁,這是黑化了呢!”
不知爲何,蘇糖聽出它話語中的興奮。
這種時候,已經沒時間搭理自家蠢狗了,隻能先想法子安撫住眼前的大魔王。
蘇糖賠着笑,弱弱開口,“遊……遊戲結束?”
蕭酌含笑垂眼,若是往日,蘇糖怕是要捧着心髒大呼美色,可如今,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
然而,蕭酌又豈會讓她成功。
“不,是遊戲開始。”
這句話,蘇糖後來回憶起,那就是噩夢的開始。
蘇糖最後被帶去了明洲,便是那個被蕭酌毀掉的大陸,哪裏曾經是三大上洲之一,可如今,目光所及,陸地上卻是一片荒蕪,沒有人煙,沒有活物。
蘇糖不敢再作妖,隻小媳婦似的任他牽着。
她曾在鎖妖塔見過類似景色,不過與鎖妖塔相比,明洲大陸的荒蕪更爲震撼,這種連呼吸都帶着壓抑,長此以往,怕是心理都要出現問題。
“蕭酌,來這裏做什麽?”
她的聲音更低,像是輕聲的咕哝,還透着點軟軟的鼻音。這種時候她是不敢再皮了,什麽蕭哥哥、夫君,玩鬧的時候喊一下還行,眼下這種情況,那便是找死。
蕭酌對于這種稱呼從未在意,聞言,也隻是滿目溫柔的微笑道:“帶你回家啊。”
他這一笑,更滲人了。
蘇糖腿腳發軟,賠着笑,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蕭酌,我就開個玩笑啊,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然而,蕭酌卻像是哄孩子那般,格外的耐心,“不行,在你沒學乖之前,不能離開哦。”
蘇糖都要哭了,用最溫柔的語調說着如此威脅的話語,這位簡直能排第一了。
這不,不等她回答,他便又道:“明洲很大,随便夫人怎麽玩,當然,我也随便夫人玩。不過夫人若是不聽話,還想着偷偷逃跑……”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眼底那浮浮沉沉的戾氣,卻是再令人膽顫了,“我想,夫人應該是個乖孩子。”
有些鲛人啊,嘴上喊着孩子,可一到晚上,不對,有時候都不需要等到晚上,那可半點不把她當孩子,怎麽欺負怎麽來。
日月交替。
明洲大陸連個蟬鳴鳥叫都沒有,時間久了,難免壓抑。
蕭酌倒也不拘着她,偌大的明洲大陸,随她亂逛,不過這破地方,着實也沒什麽好逛的,連個螞蟻都沒有,蘇糖除了看日出日落,便是看星河夜空。
換了旁人,一天兩天或許待得住,可一月兩月,或者再久一點,一年兩年,怕是要憋瘋了。
不過蘇糖不是一般人,她甚至還覺得這種日子格外悠閑。反正她開口,蕭酌那混賬玩意兒都能滿足她,小黑屋什麽的,那簡直就是度假啊。
饒是系統,也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如今的無動于衷,“今天想看什麽?”
蘇糖一手抱着蕭酌給她做的炸雞,一邊喝着甜甜的果汁,滿是快活道:“哎,上次看的那個漫畫,那作者更新了嗎?”
系統,“沒有。”
蘇糖,“那電視劇呢?我記得還差最後一集,看的正精彩呢。”
系統超強聯網,可以給她搜羅到各個平行世家的東西,隻要它想。
蘇糖就這麽快快樂樂的過起了宅女的生活,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那些作者更新的太慢了,她都想提筆自己寫了。
蕭酌将她圈禁再次,到最後自己倒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吃伺候喝,關鍵他還樂在其中。
蘇糖閑着無聊,最後還真的問蕭酌要了點紙筆,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創作。
這鬼地方,創作了也沒人能欣賞,所以她畫漫畫,全憑自己喜樂,比如在漫畫裏如何欺負蕭酌。
這家夥之前能分裂七個分身,蘇糖就着重這一點,什麽分身A與分身B相愛了,分身C又前來強取豪奪,最後,分身D又來了個一鍋端。
這其中,有些分身是女子,有些分身是男子,更可怕的,裏面竟還有分身是太監。
系統看的是歎爲觀止,被關在小黑屋裏還能如此造作,除了它家宿主,怕也沒誰了。
蘇糖自娛自樂,蕭酌自然知曉,可他不但不阻止,反而任其腦洞大開,隻是到最後,他拿着那些有意思的小漫畫,拉着她來了個現場演繹。
蘇糖傻眼了,她畫這些漫畫可不是爲了讓自己表演啊!
而且,這其中還有不少非常羞恥的鏡頭,左右沒審核,她是怎麽開心怎麽來,除了羞恥,還有毀三觀,以及那些非常鬼畜的劇情。
她寫的時候寫的非常嗨,可如今,她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我拒絕!這些都是我畫着玩的!你要喜歡,你自己演去!”
然而,她的拒絕根本就沒用。
一種莫名熟悉的恐懼席卷全身,她看着蕭酌一步步走來,手中還拿着自己編寫的劇本,在那讀上面的内容,“和尚容斟,一把将衡少爺綁在床上,笑得滿是溫柔道:少爺,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蕭酌念完,就将小話本給丢到一旁,微笑道:“原來小酒兒是喜歡這樣的。”
蘇糖瞪大眼,臉上寫滿了拒絕,“我沒有,那是藝術,藝術是需要加工的,所以我需要觀察别人,我寫的這些,隻是覺得别人會這樣喜歡!”
蕭酌眉眼含笑,若是沒有手中的捆綁繩,那就更像個谪仙了,“爲藝術獻身,這不是小酒兒一直說的嗎?”
蘇糖怎麽也沒想到,她有一天會被人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什麽爲藝術獻身,她又不高大上,獻個屁身啊!
她越反抗,蕭酌臉上的笑意便越深,到最後,反而像是真的在表演小漫畫裏的劇情。
“小酒兒這就準備要叫了?”
蘇糖被捆了個結實,動彈不得,聞言,白皙的小臉都染上了紅暈,那是被氣的,不過在蕭酌眼中,卻是格外迷人。
“小酒兒不想叫,是不是因爲我做的還夠?”他笑着自言,又道:“啊,莫不是因爲那衣裳爲解,所以太過礙事了。”
蘇糖氣紅了眼,當即就口吐芬芳,“你他娘……嗷,蕭酌,我要鲨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