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怡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麽端倪,這讓趙雄飛如鋒芒在身,很是不舒服。如果把實情告訴劉佳怡,不知道她該有多痛苦。胡麗麗肯定要救,前提是找到鬼爺,一大堆事情纏着趙雄飛,讓他有些頭疼。
實在是不想面對劉佳怡的目光,趙雄飛拉着青狼和猛人兩個跑出去喝酒,說到喝酒兩人兩眼放光,似乎很久沒有嘗過酒的味道,既然趙雄飛請客,兩人誰也不會客氣。在一家路邊小攤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三紮啤酒,一人面前一紮,這情景讓不少人側目,不過看到三人的體型和渾身散發的氣勢,也沒人敢過來搭話。
一口氣吹下去三瓶啤酒,趙雄飛覺得腦子有些發熱,歎了一口氣。青狼知道趙雄飛有話說,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兄,幹嘛唉聲歎氣的,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樂呵樂呵?”
趙雄飛無奈地撇了撇嘴說道:“這個時候了,你也别開玩笑了,我說正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估計活不過一年了。”
青狼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怎麽竟說些喪氣話,我還不信有你搞不定的人,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或者說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幹掉你?”
趙雄飛擺了擺手道:“我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我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青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趙雄飛,猛人腦子也清醒了一些,事關趙雄飛的性命安危,可不是鬧着玩的。
趙雄飛又接着說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所以有些知心話想跟兩位說說。我今天跟劉佳怡說了分手,但是她沒有表态,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但是我想請兩位以後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她受人欺負。還有美女别墅的那幾位,人也都不錯,你們也照看一二……”
青狼揮手打斷了趙雄飛的話,忍不住開口道:“打住,趕快打住,你怎麽跟交代遺言一樣,你說醫生告訴你活不過一年,我怎麽看你也不像是得了什麽病的人,說不定是誤診,這年頭科技雖然發達,但是也有出現失誤的時候,你說是不是?再說你跟我們弟兄倆說這些幹嘛?你要是個爺們兒,就應該自己去說清楚,不然以後挨罰的是我們啊。”
趙雄飛正要說話,不遠處一大幫拎着棍子的貨色吊兒郎當往這邊走來,很多顧客一看這架勢趕緊付了錢走人,老闆也催着趙雄飛一桌趕快離開,這一幫人是來收保護費的。趙雄飛并沒有離開,他到要看看這幫人能翻起多大浪花。
青狼和猛人也沒有動的意思,趙雄飛的話讓他們倆都有些煩躁,好兄弟眼看不久于人世,居然還有不開眼的家夥來找茬,很明顯是送菜過來被打臉的結果。一幫人走路都橫着走,看到眼前的東西一腳踢開,有幾個身上還有文身,看樣子很是嚣張。老闆眼看勸不走小心你非要一桌,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幫家夥耀武揚威過來收保護費,心道該怎麽解釋這一桌的情況。
老闆沒有一個人離開也讓趙雄飛多少有些意外,他決定臨走前幫老闆一把。幾個混混大搖大擺來到跟前,瞥了這一桌,嘲諷道:“居然還有不開眼的敢在這裏喝酒,也不去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你們三個,留下錢财,趕緊滾!”
趙雄飛不屑地看了混混一眼,繼續喝酒,青狼和猛人兩個脾氣可沒那麽好,手裏早已握住了一個空瓶子,還在不斷比劃,到底是從給腦袋開瓢還是砸斷一條狗腿合适。
混混不止一個人,他們來的目的不是跟趙雄飛起沖突,是來收保護費的,但是看到趙雄飛一桌居然比他們還要橫,頓時感覺很沒面子,叫嚣着要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然而沒等他們動手,一輛警車由遠而至,不知道是誰報了警。
一場沖突就這麽平息,但是混混們看到來的車時,頓時又活躍起來,趙雄飛瞥了一眼車牌,很明顯是套牌車。車上下來幾個貌似警察的人,手裏還提着膠棍。
“怎麽回事?誰在這裏鬧事?”
幾個人根本沒去看混混,而是把目光聚集在趙雄飛三人身上。趙雄飛瞥見說話的人脖子裏似乎挂着一條金鏈子,很是紮眼,頓時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敢情這群人是一夥的,怪不得那麽橫,隻是這些警察怕是披着警察衣服的痞子,根本不是警察。
趙雄飛給青狼使了個眼色,青狼借口尿遁,迅速跑到一邊撥了個電話。正常情況下出警是需要時間的,但是這邊剛剛出現鬧事的苗頭這幾個人就趕了過來,裏面肯定有貓膩。趙雄飛讓青狼打電話就是要讓真正的警察過來。
他心情不爽,可能動起手來會失了分寸,萬一失手打傷打死一個可不是鬧着玩的。沒過幾分鍾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原本态度很是嚣張的幾個人都有些愣神,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警車上下來不少人,趙雄飛一眼就看到陳菲菲,沒想到她也來了。陳菲菲也看到了趙雄飛,她對趙雄飛可是恨之入骨,那天居然把自己五花大綁扔在車上,讓别人看了她的笑話。
“怎麽回事?你們一個個拿着家夥做什麽?是想看看能賣幾個錢嗎?還有你們幾個,警服哪裏來的?警棍哪裏來的?你們的車子牌照又是哪裏來的?說不清楚今天誰也别想離開這裏!”
一群混混見勢不妙,家夥一丢四散逃開,陳菲菲也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抓住那麽多人,隻能眼睜睜看着人逃走,隻抓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最多關幾個小時還得放出來。
趙雄飛起身也要離開,但是陳菲菲可不會讓他這麽容易走掉,揮了揮手幾個人上前按住他,手铐“啪嗒”一聲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