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徑狙擊槍的聲音十分地特别,飓風浸淫此道多年自然能夠聽出來,就在他剛剛想要躲避的時候,子彈已經呼嘯而至。本來趙雄飛瞄準的是他的眉心,但是飓風聽見槍聲就略微低了一下頭,所以子彈并沒有轟掉他的整個腦袋,而是轟掉了他的半塊腦袋。
飓風已死,剩下的恐怖分子群龍無首,紛紛作鳥獸散。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廢墟,趙雄飛長出一口氣,對着遠處看着自己的崔兵笑了笑。
“不錯,你的能力很強,無論是指揮還是槍法。”崔兵在無線電中說道。
趙雄飛笑了笑:“馬馬虎虎,我的近身格鬥才是王牌。”
槍聲漸停,趙雄飛帶着自己的小隊走下房頂開始休整。幾個隊長聚在一起,剩餘的戰士喝水的喝水吃飯的吃飯,根本看不出不久之前他們就是将槍口向着自己人的魔鬼。
“可以呀,先我一步殺了飓風。”張龍走過來對着趙雄飛陰陽怪氣地說道。
趙雄飛看了張龍一眼,這個家夥經過剛才的戰鬥很是狼狽,灰頭土臉,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一個口子,也不知道是在哪裏弄破的。
“我們大老遠地救了你,也不說一聲謝謝?”趙雄飛問道。
張龍冷笑一聲,說道:“謝謝?你搶了我的功勞,我沒有打你就不錯了,再說了我們自己有辦法突出重圍,根本就用不着你們來救。”
看着強硬的張龍,趙雄飛很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讓他好好看看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但是他忍住了,看着旁邊走來的牛成和崔兵,對着張龍說道:“那好,不用謝我,總該謝謝他們兩個,我們可是一起過來救你的。”
張龍看着牛成冷哼了一聲,但是看見崔兵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态度忽然間轉變,對着崔兵恭敬地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扭頭走向了自己的戰士,裝模做樣地關心起他們的傷勢來。
“這個家夥真是一條狗,看人行事,要不得。”牛成憤憤地說道。
崔兵摘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拍了拍牛成的肩膀:“沒事的,總有一天他這樣的渣滓會被清除出人民軍隊的隊伍,你我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趙雄飛注意到了剛才張龍的不正常狀态,饒有興味地看了崔兵一眼,問道:“崔隊長,剛才張龍爲什麽對你那麽恭敬?”
“哈哈,小事,家父和他的父親是老相識,曾經在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幫襯了一把,現在想來當初真的不應該幫助他們家的,應該讓他們就餓死在街上。”崔兵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後就開始檢查戰士搜集回來的彈藥,任憑趙雄飛怎麽問也不肯再說接下來的事情了。
“這一次我們算是撿了一個便宜,趁着恐怖分子大意才能夠得手,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牛成走過來問道。
趙雄飛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對着牛成說道:“這裏易攻難守,所有的建築都是木質結構,根本扛不住重火力武器,我們來的時候政府軍已經開始行動了,說不定這個時候都快到了,我們一定要立刻撤離。”
在一旁的張龍聽到了趙雄飛的分析,湊近了說道:“好啊,我們分批次撤離,如果一下子全部都走的話肯定會有隐患,不如留下幾個小隊殿後,剩下的小隊帶着人質先走。”
“可是,應該讓誰帶着人質先走呢?”崔兵問道。
此時,九個隊長聚齊,隻有張龍、牛成、崔兵還有趙雄飛有說話的權力,剩下的人全部都是張龍的走狗。張龍看了看趙雄飛,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說道:“這樣,人質是我們救出來的,我們帶着人質先走,你們三個小隊擊殺了飓風,你們殿後,回到國内我們一起參加狼神特戰隊的國内選拔賽,算是處于同一個起跑線了。”
張龍這麽一說,他身後的五個隊長紛紛表示同意。牛成和猛人見狀剛要上前理論,被趙雄飛攔了下來:“好,就這麽辦。”
等到張龍帶着人質離開,猛人不解地問道:“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有的時候還需要依靠他們來自保,你隻需要保留好無線電錄音的證據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回去再說。”趙雄飛說完,帶領三個小隊的戰士徹底打掃了戰場,由北向南向着村子外面退去。
“趙隊長,我看着你很是面熟。”崔兵對着趙雄飛說道。
趙雄飛笑了笑:“大衆臉,很多人看見我都說我面熟。”
“我的意思是你很像之前我見過的一個人,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他是特種兵之中的特種兵,實力非常強悍,跟你一樣,也姓趙。”崔兵深深地看了趙雄飛一眼。
趙雄飛心中了然,說的肯定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與自己父親有關的一些事情自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崔兵說起來,難道他也是京城一個隐藏的世家大族?
沒錯了,看着剛才張龍那麽恭敬的樣子,一定不會假。實力比趙家還要雄厚,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
看見趙雄飛不說話,崔兵笑了笑,說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沒錯,回去就結婚,再不結婚恐怕女朋友就不要我了。”趙雄飛笑着,想起了在家等待的劉佳怡,還有她對自己的囑咐與牽挂。
“好事,到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崔兵笑了笑,趕上了走在最前面的猛人,不知道說一些什麽,剩下趙雄飛一個人在隊伍後面神遊。
微風習習,這個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非洲大陸壯麗的景色被夕陽染紅,更加增添了一絲狂野。所有的戰士都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紛紛贊歎着,有的戰士還用自己的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小心!”趙雄飛忽然間汗毛倒立,緊跟着就喊了出來。
走在最前方的崔兵似乎也感覺到了,拉着猛人就是一個卧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