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趙雄飛和阿卡麗兩個人雙手抱頭從車上下來,剛剛下車趙雄飛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之前關着車門沒有聞到,這一次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戰亂之都的氣氛。
在趙雄飛的旁邊,一個小女孩正在睜着大眼睛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而在她的手裏,拿着的是一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趙雄飛很擔心這把沙鷹裏有子彈,萬一小姑娘一開槍,自己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阿卡麗和趙雄飛保持着相同的姿勢,一邊看着拿命士兵檢查車輛一邊問道:“怎麽了?我們的車子有什麽問題嗎?”
“閉嘴,臭娘們。”士兵的态度很惡劣,但是說話的時候回頭看着阿卡麗卻是神秘地一笑。
士兵檢查了車子,之後便站在阿卡麗的面前,色迷迷地看着阿卡麗飽滿的胸部,笑着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們可能帶着政府和國家的機密情報前往反對派占領的地區,所以請你協助我調查。”
趙雄飛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名士兵的意思了,但是現在自己還不能輕舉妄動,可能這個家夥隻是想要吃個豆腐什麽的。阿卡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雙手不再抱頭,而是平伸出去,展向兩側。
士兵看了趙雄飛一眼,毫無顧忌地在阿卡麗的身上摸了起來。現在正是正午,天氣炎熱,阿卡麗穿着的本來就是貼身的短袖和短褲,被士兵以檢查的名義吃豆腐,簡直就是天大的便利。
士兵一邊摸一邊發出贊歎聲,摸到比較隐私的部位還會狠狠地捏一把。他這樣的舉動讓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越來越多的士兵圍了上來,饒有興緻地看着阿卡麗熱辣的身材。趙雄飛回頭看了阿卡麗一眼,隻見阿卡麗身上面色很是痛苦,趙雄飛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們可以走了嗎?”趙雄飛問道。
“不行,我們最近發現了一種将芯片藏在皮下的辦法,所以需要她跟我們進屋好好檢查一下才行。”士兵生硬地回絕了趙雄飛,之後便笑着對阿卡麗使了個眼色。
阿卡麗當然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氣,扭過頭對着趙雄飛說道:“動手!”
阿卡麗這一句話說的是華夏語,趙雄飛沒有想到阿卡麗還會說華夏語,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便立刻反應過來。現在的這個時候,首先的任務就是解決掉這些衛兵,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得到了阿卡麗的指示,趙雄飛幾乎是飛一般沖到剛才的小女孩面前,伸手奪過她手裏的沙鷹,之後順手一送将她送到旁邊的一處矮牆後面,然後回身射擊。
剛才因爲要應付檢查,所以趙雄飛将手槍藏在了車上。趙雄飛在拿到沙鷹的第一時間就發現裏面有着滿滿的子彈,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來不及多想,趙雄飛舉槍瞄準,每一枚子彈都瞄準了那些士兵的頭部,一槍一個解決戰鬥。奇怪的是政府軍的反應似乎有些慢,這麽大的槍聲不僅沒有引來别的士兵,就連剛才的小女孩也是一臉的風平浪靜。
“槍法不錯。”阿卡麗對着趙雄飛說了一句,之後就走過來伸手接過了沙鷹,返身回去交給小女孩,摸了摸她的頭,同時還給了她一些錢。
“這裏的人已經對槍聲麻木了,每天都會有槍聲和爆炸,有的時候沒有這些東西,你會覺得這裏太過于寂靜。”阿卡麗說了一句,踢了剛才摸她的士兵屍體一腳,轉身上車。
“你不是本地人吧?”上車之後,趙雄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聲問道。
“我确實不是本地人,我母親是這裏人,我父親是奧國人,他是一個探險家。一年前他們來這裏想要做一篇報道,結果死在了政府軍的轟炸之下。”阿卡麗說着,面色平靜。
趙雄飛略一沉吟,有些尴尬地問道:“那你在這裏,經常遇到剛才的事情嗎?”
“經常遇到,所以我随身都帶着安全設備,有的時候你不能抗拒就隻能去享受了,但是我不喜歡這麽多人。”阿卡麗說着,從短褲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面裝着滿滿一盒安全套。
趙雄飛沉默了,阿卡麗也不說話。在這樣混亂的地方,能夠活下來都是極爲不易,誰還能夠想到人性和人權。趙雄飛之前覺得戰鷹和黑熊就是通過瘋狂的縱欲來發洩,現在看來,這不僅僅是發洩,也有可能是保命的手段。
爲了活命,泯滅人性,這就是戰争給人民帶來的傷害。
“我能不能跟你回華夏?”阿卡麗忽然間問道。
趙雄飛一愣,不明白阿卡麗這是什麽路數。或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本來就不是阿卡麗的想法。剛剛已經說過了,她是奧國人,來到這裏的目的趙雄飛大概也能夠猜到一點。
“如果你能夠在短時間内辦好簽證的話就可以,我可能今天就要出發。”趙雄飛說着,看了阿卡麗一眼。
阿卡麗将車子停在路口邊,對着趙雄飛說道:“其實剛才我也想動手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的動作更快,今天就要走的話我可能不行了,以後再說吧,按照你們華夏人的說法,如果有緣,還會再見的。”
趙雄飛笑了笑,點點頭。兩個人開門下車,阿卡麗對着趙雄飛說道:“再往後我就不能幫你了,一切都需要你自己走了,進到集市之後記住,千萬不要随便動手,那裏邊有很多的雇傭兵,讓他們注意到你不是一件好事情。”
趙雄飛點點頭,對着阿卡麗擺了擺手表示感謝,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擁有無數個土黃色帆布帳篷的集市。
“我已經和他打過交道了,看得出來是一個狠角色。”就在趙雄飛離開之後不久,阿卡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