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股巨大的藥味,顯然是有人常年生病。
趙雄飛隻是看了兩眼便不在打量。那女孩帶着兩人往裏面走去,打開了裏間的房門,趙雄飛看到一個躺在床上的老人。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趙雄飛心中一恸,悲從中來。眼前這個老人全靠着吊針維持着一口氣,看起來非常虛弱,常年病痛的折磨幾乎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他的嘴上帶着呼吸機,全靠氧氣的吸入才維持着生命。随時都有可能過去。
“爸,你等的人來了。”那女孩在那人的身前輕聲地說道。
那人勉強睜開了眼睛,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看着趙雄飛。趙雄飛立刻湊了上去,忽然又響起了什麽,從兜裏摸出來那塊玉佩,塞到老人的手裏。
此時趙雄飛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眼前這個人,那聲爸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
老人勉強把手裏的玉佩放到眼前,用那渾濁的雙眼看了一會兒之後,嗫喏着說了一些什麽,可惜的是他太過虛弱,完全就發不了聲。
趙雄飛着急的不行,這老人明顯是有話要說的,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激動。他把腦袋湊到了老人的嘴前,還是沒能聽清,過了一會兒,不見有任何動靜。趙雄飛擡頭一看大吃一驚,這老人已經去了!
那女孩子放聲大哭起來,趙雄飛也手足無措,懊惱不已。這情況應該趕緊送到醫院裏去,在這裏磨叽什麽呢?
之後趙雄飛隻能跟那女孩一起操辦起了老人的葬禮。這個時候趙雄飛才知道這個老人叫做趙池。
“我是個養女。我也不知道父親的情況。我來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裏。”那女孩現在趙雄飛才知道叫做趙雨嘉。
趙雄飛這才了解了一點,原來這個趙池并不是他的父親,隻是遵守承諾,在這裏專門等候一個尋找張生的人。這個名字趙雄飛的父親隻用過一次,就是在打造這個玉佩的時候。
具體在這裏等了多少時間,趙雨嘉也說不上來。沒想到在臨死前終于等到了。
趙雄飛皺眉,這是爲了什麽呢?
劉佳怡也覺得這件事稀奇古怪,他的父親弄得這麽複雜,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麽事情。
“趙叔叔有沒有說過我父親叫什麽名字?”
趙雨嘉搖搖頭,這一點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對了,這兩團隻顧忙這個事情,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差點都忘記了,這是我爸留下的一個地圖,說是你需要解開這個地圖。”
趙雄飛接過來趙雨嘉遞過來的一個地圖,地圖上畫着幾座山,山裏有一戶人家,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别的東西了。
“這什麽?”趙雄飛無比納悶,這玩意無論怎麽看,都搞不定。
劉佳怡同樣也接了過去,不過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來任何頭緒。
“這我就不知道了。趙先生……”
“不用了,你就叫我哥吧。”
趙雨嘉也很開心,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哥,怎麽能不開心:“哥,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爸什麽也沒說過。這還是前一段時間給我的,那時候他就有時候糊塗,有時候清醒。”
“這個就是你的嫂子。對了小妹,你在這以什麽爲生?”
說到了這裏,趙雨嘉明顯不好意思起來,停頓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哥,說出來你别看不起我。今年我剛從大學畢業,一時也沒找到什麽工作,就去了一個夜總會做前台。”
趙雄飛皺眉:“一個月多少錢?”
“3000。”
“3000?怎麽過日子?有男朋友沒有?”
“有了。”
“他人呢?”
趙雨嘉明顯黯淡了一些說道:“他也很不容易,最近他爸在工地上把腿摔斷了,這會正在老家呢,我們家又是這種情況,他媽媽明顯對這門親事不大願意,認爲我們的負擔太重了一點。”
趙雄飛看看劉佳怡,劉佳怡自然明白,握着趙雨嘉的手說道:“這兩天事辦完了,我們去看看他。你那工作辭了吧。想留在這還是想跟你哥回去,都是一句話的事。”
“我……我得跟他商量一下。”
劉佳怡柔聲說道:“商量可以,不過這個情況先不要說。看看他什麽想法,要是心性不行,咱也不差。”
趙雨嘉點點頭,打電話去了。過了沒多久就又回到了這裏,滿臉苦澀。趙雄飛臉色一沉問道:“怎麽了?”
“他……他跟……一個老闆的女兒好上了……早就回來了……”趙雨嘉哭得梨花帶雨,趙雄飛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住在哪?看我不弄死他!”
趙雨嘉吓了一跳連忙說道:“不用哥,不用,隻怪我命苦。”
“那你告訴我那老闆叫什麽名字?”
“一個小老闆,做煤炭生意的,叫劉玉良。”趙雄飛二話不說,摸出來手機就打電話:“喂,在不在?狼尾是麽?我趙雄飛。對,有個叫劉玉良的,做煤炭生意的,嗯,查一下,看看有什麽情況沒?”
趙雄飛手機剛放下不到十分鍾,那邊就打了過來:“查出來了,這個家夥也是個黑貨,一查就有問題。具體的我就不說了,一會兒發給你。”
“行!狼尾,我這個有個小妹,學的……學的什麽?”趙雄飛問趙雨嘉,趙雨嘉愣愣地看趙雄飛說道:“工商管理。”
“能安排個事不?安排的太差我可警告你啊。”趙雄飛明顯氣不順,說話語氣也沖。
那邊狼尾說道:“安排一個好事那是沒什麽說的,不過你也不能總讓她打工啊。”
“你有什麽好的想法?”
“我這幾個哥們準備弄個高檔酒樓,你也知道,都是一群公子哥,他們什麽狗屁不懂,咱小妹要是行的話,這個酒樓就交給她了,現在正在籌建呢,正好讓她過來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