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尚可喜被拿下了”外面一人大聲呼喊說道,一衆人驚喜的看了看,尚可喜呀!外面便是一個粗狂的漢子被脫了進來,臉上帶着一種愠怒,呼喝起來“别碰我!”他搖搖頭。
“漢奸還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廉恥!”洪承疇臉上帶着一種憤怒,“你這人放棄自己衣冠,甘願背棄祖宗,放棄皇恩,如此禽獸,還敢如此放肆!”
“見了督師還不下跪”一旁吳三桂哼道“你這漢奸”
“某隻認孫承宗,孫督師,洪承疇?沒聽過!”尚可喜哼了一聲不屑道/
“你飽守皇恩,竟然如此無恥!”洪承疇怒火中燒道。一衆人都是跟着怒罵。
“皇恩?你在說笑,洪大人,某在皮島,跟随毛帥殚精竭慮,一心抗清,當日清軍入朝鮮,某等腹背受敵,你等見死不救,松錦大劫,袁崇煥丢失遼西十七座堡壘,滿貴之功被他搶走,加官進爵,我等東江鎮打到盛京,逼迫清軍退兵,有誰知曉?“尚可喜說道,眼淚流落下來。
“放肆,袁崇煥此人已經伏誅,豈容你如此颠倒黑白”洪承疇怒聲喝道“當日審問此賊九月有餘,已然伏首被誅,毛文龍無皇恩,當日天啓帝,欽賜其尚方寶劍一把,如何不是皇恩?”
“放屁!我等東江鎮,額定糧饷,十五萬,自從糧饷,走了錦州城,我等就收不到糧饷,兄弟們一個個活活餓死!”尚可喜大聲說道,一屋内沉默,“投了清軍如何?起碼不用跟毛帥一般,被你等活活整死!大明無道,陷害忠良!”
“送去京師,自當淩遲!”洪承疇擺擺手,便是把他推了下去,屋内關甯軍幾人面色有異,死在遼東的關内精兵,不知有多少,多少死的不明不白,從于武舉獨立在後金後方開辟東江鎮,死于袁崇煥的毛文龍,還是救援沈陽城,被城頭剛剛還是自己人的明軍炮手,炸死的白杆兵,又或者是薩爾浒之戰,還未出兵便被掌握了出兵時間兵力的明軍四路精銳。
遼東已然是一塊死地,太子第一次感覺,關甯軍如此的不純粹,關内剿賊,流賊越剿越強,關外抗清,清軍越發強悍,已經不是軍事的事情了,他開始思索起來,關甯軍真的靠得住麽?
“孔有德,耿仲明二人已經率領漢八旗向西跑去,他們步兵之前搶奪了一部分蒙古人的馬匹,似乎早有準備”外面進來一夜不收說道,渾身是血,滿臉無奈。
“什麽,跑了?他們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洪承疇不明白,這群清軍是怎麽回事?難道提前就獲得了情報?一旁的吳三桂道“耿仲明這人非常狡猾,他有此作爲,也不出奇!”
幾人立馬來到了地圖前面,洪承疇便是開始分析“向西,都是漠南蒙古,此戰之後,必然也會倒向大明,漠北?那也沒有他們容身之處,難道他們準備一直西去?”
“難不成,這群漢八旗還準備逃到大漠裏面,哈哈”吳三桂笑了笑,一衆人都是覺得不可能,一群土裏刨食的漢子,讓他們道草原上開始放牧?這顯然不可能。
“各位,還有一地,你們忘記了!”一旁的王恒,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種凝重,一衆人奇怪,不明白他說的是哪裏,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地,一衆人都是大驚失色,。
“關中,關中!這裏是李自成的地盤!”
“難道他們還準備投靠闖賊不成?”
“漢八旗二王,投靠李自成?”
一衆人都是古怪,覺得不可思議,漢八旗的二王,難道準備去投靠李自成?當流賊?
“不然他們也無處可去,不然還真的去草原上放牧?”王恒摸着自己胡子說道,一旁吳三桂擺手道“此戰已經結束了,勿要管他們了!“
“還沒有結束”小川說道,目光灼灼,望着北方的方向,還有一處地方沒有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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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鐵甲撞擊聲連綿不絕,連綿不絕的大軍,似是一片黑色的海洋,這裏一大半人都出現了暈船反應,上岸還沒緩過勁,就是一陣急行軍,看起來非常狼狽的模樣,不過隊形還保持着整齊。李易望着前面的平壤城池,終于到了麽?此刻的朝鮮絕非後世所說,一心忠于大明,事實上,朝鮮國王給清朝寫信,開頭從來都是尚父安好四個字,什麽沿用大明國号幾百年?都喊爸爸了,我想已經沒有沿用明朝國号的這種勇氣。當日,清軍攻入朝鮮,就坑了一波毛文龍,亂世的牆頭草,才有了他幾百年的安定。
李易粗了一口,面前的平壤城大門緊閉,城上的一衆人臉色都是冷漠,誰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燙手山芋,朝鮮國王道“你們走吧,我們沒有糧食!”
“将軍,無糧,我們已然沒法打仗了“身旁副将說道,此刻十一萬大軍已經快要斷糧,按照本來計劃,就是從平壤獲得糧草,李易望了眼城池上的朝鮮一衆王公大臣,“某大明當試幫助爾等打退日寇,才有你高麗人今日的安穩生活,糧草也不給麽?”
“哼,那場戰鬥是李順臣将軍打的,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城牆上的朝鮮國王說道,臉上全是冷漠,若是給了糧草給清軍知道還了得,他自然不願意接手這燙手山芋,反正自己是他屬國身份沒變,這群人也不敢怎麽樣!
“而且平壤無糧”城頭上那人說道,一旁衆人已然有人想要驅趕,“你們快走吧,我們糧食自己都不夠吃”
“明人快離開朝鮮,我們已經被你們害的夠慘了,來了一個毛文龍,又來要糧食的,我們朝鮮哪裏有糧食”
“你們是強盜麽,快走吧,這裏不歡飲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