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巨大的營寨,就在這錦州城南北兩側,像是一個個巨獸一般,伏在哪裏,中間留着巨大的空間,洪承疇站立在寨牆上,道“青州軍未到,我們還是不動爲好”他這般說道,臉上帶着一種擔憂,一衆将領都是帶着擔心,太子臉上閃過一種愠怒,卻是沒有發作,不甘,他心中隻有一種不甘,青州軍已經成了一衆明軍的主心骨,怨恨也罷,不論如何,沒了他們,話真的不敢如此這般對上對面的清軍。
洪承疇看着面前清軍的營寨,帶着一種奇怪,道“你們且看清軍營寨,這一看之下,他們堡壘回合會有棱形”他沒有弄明白,對方堡壘這棱形的突角是什麽情況,他沒有看明白,木寨,還有水泥灰營寨之間錯落有緻。
“我曾聽我麾下歐洲傳教士講過”太子說道歐洲傳教士幾個字就是咬牙切齒的樣子,臉上帶着憤怒,湯若望幾人的叛變讓他異常的憤怒,“此堡壘乃是西夷弄出來的,以棱形突角,保證不會出現死角”他這般一說一衆人就是明白了。
“西夷之堡壘,對面東虜如何得知?”洪承疇奇怪了,望向對面,這群來自西方的堡壘,他們都不知道,對面的清軍怎麽知道的?不過他馬上就會知道答案了。
嗚嗚嗚——————一陣陣号角聲,對面清軍營寨便是響起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盾車,盾車便是這明末戰争的主流,防禦火铳,讓弓箭手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一個個包衣推動着盾車,不過此刻他的主角不是弓箭手,而是火铳兵。
後面則是跟着一個個毛子,他們的衣服顯得十分髒亂,來了大明卻是還是原來那身軍裝,有的已經軍裝騷臭不堪,但是他們還是不願意脫下曾經自己身上的軍裝,這對他們來說有着一種獨特的意味,換上清軍的行軍袍,一個個毛子躲在盾車後,他們才是明白還有這種好用的東西,别跟根本射不到你,你卻可以射到别人。
拉多趴在一輛盾車後面,來到了這裏,這次是漢八旗打頭陣,漢八旗又讓他來打頭陣,這其中雙方的扯皮,他可以從中看出這種權利之間的角逐。才是明白東方的權力鬥争比起西方更加殘酷,更加血腥,他加入了這個漢八旗的東西,他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組織,但這個組織卻讓清軍的上層,一般人深惡痛絕,企圖殺之而後快,唯有真正掌握權利的皇太極,多爾衮二人才是把他們當成了肱骨,一個派系之間對于他們都是如此,更不要說其他。
“我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麽地方!”拉多這般無奈的歎口氣,立功?他沒有什麽立功的想法,他覺得自己說不定以後會被這群東方人給玩死,他看着對面的明軍,起碼對面的南蠻他是有把握戰勝,道“小夥子們,你們是斯拉夫人,斯拉夫人,難道還怕這群南蠻麽”歐洲人給東方人起了很多外号,其中一種就是他們分爲兩種人,北方的鞑靼,南方的南蠻,明朝自然被他們稱爲南蠻。
“這群南方的南蠻人,隻是會生産絲綢那種女人衣服的軟蛋,哈哈,上去,幹掉他們!砸碎他們的火铳!”拉多大笑起來,便是給一衆手下打氣,說實話,他并不覺得對面的明軍會強到哪裏去,一群能生産精緻玩意的人,定然不會有戰鬥方面的天賦,這是他的認知。
寨牆上,皇太極臉色帶着着急,“務須在青州軍來之前,占據主動”他這般說道,一旁多爾衮也是點頭,後面的八旗貝勒沒有誰對這群漢八旗有偏見,因爲此戰已經不光光是明軍戰鬥了,北方有一個更強大的敵人,明軍輸了他們可以退回盛京,而和北方那群家夥輸了,可就徹底被滅掉了,此戰他們已然同仇敵忾。
明軍陣型中,便是出來一隻隊伍,乃是太子的神機營,鮮明的铠甲,閃爍着寒芒的火铳,南京神機營,他們手中拿着魯密铳或是鳥铳,或是手持镗耙背後背着火箭的镗耙兵。前面則是拿着擡槍,還有擡着五雷神機的士兵。
他們前面推着一層盾車,盾車帶着射擊孔,下面有可以發射的火箭,緩緩推動,明末的戰争便是在這種車子的後面完成,一個個明軍點燃了火箭,
嗖嗖嗖————火箭尖利的聲音響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白霧,不過軌迹就不是很平,撲哧撲哧,拉多身旁的同伴便是被擊倒,道“反擊,反擊!”他這般哼道,一衆斯拉夫人便是開始裝填着火藥,他們的火铳更加粗大,而且還有支架支撐。
火铳的轟鳴聲響起,口徑更大的火器便是占了便宜,一陣陣火铳聲響中,便是盾車被打的木屑橫飛,明軍便是有些抵擋不住,對面紅毛的火器口徑更大,威力更強,用支架支撐,一铳打完,對面盾車有時候都被打穿。
火箭,火铳,乃至佛機便是開始噴塗着烈焰,拉多便是又看到了上次清軍打他們的武器,佛朗機,這群明軍使用着武器,裝填的速度更快,還有那漫天的火箭,雙方便是在這城池下焦灼。
拉多卻是驚訝的發現,這群南蠻人有更花哨的火器,火箭,還有那五雷神機,不過并沒有什麽用處,火箭飛行的并不是很平穩,他們松了口氣笑道“兄弟們,看着這些花哨的武器,東方人果然拿火藥去造了煙花,哈哈”。他大笑起來,聲音中帶着不屑。
後面一衆毛子加快了裝填,他們臉上帶着興奮,對面這群軟弱的火铳兵,讓他們覺得十分好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