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傻眼了,一開始幾十人的流賊變成了幾千人,火炮,火铳,還穿着棉衣,他的官軍已經因爲缺少衣物凍死了不少人,将他團團圍住,四周明亮的刀光,在也嚴寒中那般顯眼,四周的闖軍穿着搶來的棉布衣服,反而比這群後娘養的一般的秦軍穿的還好,秦軍有的還是穿着單衣,在嚴寒中瑟瑟發抖。
兵敗,這種情況下,饑寒交迫中,秦軍兵敗,成片成片的下跪投降,他們已經不願意再爲這群地主而戰,陳奇瑜自盡,秦軍前進的騎兵兵敗,後面的秦軍霎時渙散,闖軍東進,順勢招降了失去主帥的秦軍。
成片成片的秦軍投降,穿着單衣的他們似乎在好奇,爲何對面的闖軍一群流賊都穿着棉布衣服,在這時候便是成片成片的投降,“娘的,不打了!連他媽賊軍都穿着棉布衣服,再打,秦軍都成了凍死鬼了”一衆人都是放下了武器投降。
李自成目光灼灼,秦軍,秦軍!關中的秦軍自古便是精銳,能征善戰,此六千人的秦軍頂的上他曾經全部的家當,精銳,真的是精銳,他們有的是自幼訓練的軍戶,乃至數年軍旅的老兵,如此投降讓他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他們的單衣,他不知道應該感謝麾下出謀劃策的李岩等人,還是關中的世家,道“此戰非我闖軍之利,乃是關中世家的功勞”他大笑着。
“此世家大族想要讓秦軍給他們打仗,又不願意給他們糧草辎重,真是怪哉”李岩大笑着起來,不過正因爲這些蠢貨,流賊才能每戰占得先機。
一衆闖軍跟着笑了起來,曆史上的李自成也是因爲大雨,擊潰了孫傳庭的軍隊,收了秦軍,如此才高歌猛進,一路東進,才打到了北京城下,李自成望着面前的秦軍,開始了他的訓話,道“我們都是秦人,關中人是一家,秦人都是一家,不該爲官府,爲無道的朱明作戰!看看你們穿的破衣服!像是叫花子一樣,再看看我們,無道的朱明不會善待你們,弟兄們,我李自成會把你們當成兄弟,你我都是關中人!不該爲外人而戰,這些官府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三響征得不夠,還要繼續盤剝,讓你們打仗,連棉衣都不發,看看我們闖軍身上的衣服,都是從地主的地窖裏搜出來的!”
都是關中人,他這一般講話,便是讓一衆秦軍聽的熱血沸騰,已然有人目光灼灼望着李自成,李自成心中一定,道“某要感謝關中世家,不光給我送來了糧食,棉衣,還給我送來了這六千秦軍精銳!”
“恭喜闖王!”一衆人都是大笑起來,李自成露出一絲笑意,輕松麽,真的輕松,對于一個土地兼并到了極緻的王朝來說,這裏是起義軍最适合生存的土壤,李自成覺得,輕松,可是這種輕松并不能給他帶來安全的感覺,這種饑民組成的饑兵在真正的精銳面前不堪一擊!
占地?李自成第一次有了占領一塊自己根基的想法,孫傳庭便是他第一個要消滅的敵人!“日後秦軍對付孫傳庭,當試試離間!”随機他收到了前面傳來的諜報,上面是前線傳來,孫傳庭對世家動手的消息,一衆人面面相觑,李自成古怪道“瘋了?他瘋了麽?”
“瘋了?不孫傳庭是要當第二個賀人龍”李自成冷漠的笑了笑,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其中出現了一批類似青州軍的士兵,怪不得他敢對世家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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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奇瑜兵敗消息傳開,四周震動,孫傳庭臉色難看,道“六千秦軍就這麽敗了!”一屋子人都是不可思議,特别是一衆來自青州的贊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面面相觑“李自成說得上精銳的恐怕最多三千!”
“中伏了!”孫傳庭說道,流賊善于機動設伏,如此中了對方的伏擊也不奇怪,可他沒有想到曾經以悍勇不畏死著稱的秦軍會如此就投降?投降?他覺得奇怪,一旁贊畫道“軍中士卒穿着單衣作戰,如何心中不忿,再看看闖軍,因爲劫掠世家地主,穿的衣服比官軍都好!”那是王有才他是贊畫中的首領。
孫傳庭搖了搖頭,他有些心累,真正對他造成威脅的似乎不是流賊,而是自己人,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道“我們就這般編練新軍就好!”他說道,便是在長安城編練自己的新軍,朝中催戰的折子一封封送到了孫傳庭的桌案上。
明暗不定的燭光中能看到他那帶着失落的臉色,一旁王有才臉上帶着一種默然之色,道“将軍,此時不可戰,需在長安城中編練新軍之後,才可出戰,否則,流賊之機動能戰,你我都是知道!陷入重圍之中,則最後的秦軍敗!”
“可君命難違!”孫傳庭帶着一種糾結,望着桌案上一封封催戰的奏折,王有才臉色奇怪,君命,此刻孫傳庭需要在意君命麽?道“将軍?陛下催戰,可你我二人已經誅除了長安城内的士族,如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說道,不明白孫傳庭的想法,已然成了賀人龍,那就按照自己想的做。或許崇祯自己也已經把孫傳庭當成了賀人龍,如此他還在意什麽軍令,或者崇祯自己都沒想過孫傳庭會執行自己的君命。
“君命需受!”孫傳庭臉上一陣陣糾結,可看到一衆贊畫堅持,他搖頭苦笑,道“既然如此,就駐守潼關,于長安編練新軍”
他說完話,贊畫們便是快速拿出地圖來,那“這裏?“他們那标志着一條條線的山脈,畫的非常的清晰,孫傳庭看的有些癡迷了,他們的紙上畫的那圖紙,懂得其中原理就是明白具體的山的形狀,在在潼關旁邊标注一個個住房的位置。
這贊畫團真是好用,孫傳庭點點頭,秦軍便是開始駐防,長安,潼關。又和李自成開始了持久的相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