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一個個荒廢的村落,其中可以看到一個個荒廢的村莊已經重新煥發了生機,一個個木頭,或是土房子便是堆了起來,用泥土和雜草混在一起做的房子,看起來十分簡單做的也是很快,其中一個個面黃肌瘦的饑民用着别樣的目光看着這支軍隊。
他們不再對穿着鐵甲的人恐懼,他們明白打着青州軍旗号的人會給他們帶來安定,帶來希望,正如同他們現在的生活一般,如此,村中是一個個孩童或是青壯,他們組成陣列熱好朝天的訓練着,特别是孩童他們訓練的尤爲艱苦并沒有對兩側的大軍漏出什麽恐懼甚至幹脆逃跑避難。
一旁站立的可能是他們的母親,卻是拿着一根藤條看着自己孩子訓練,稍有不慎便是打了過去,孩子疼的哭了起來,經曆過流賊天災的人們,他們被武力強悍的流賊迫害的無家可歸,受盡欺辱,自然對武力充滿着向往。
受到戰火洗禮的人會比别的人群更加好站,更加渴望武力,正如同晉朝北方饑民組成的北府兵一般,他們比安逸的南方士卒更加好戰,因爲他們清楚的明白,沒有武力的人會是什麽下場會遭受何等的屈辱。
“此地日後必然精兵輩出”小川點頭說道,民風彪悍的地方往往又出精兵的土壤,不過往往出的都是步兵,因爲類似弓箭手,騎兵這樣的兵種需要錢才能玩得起,如此自己倒可以在這裏蓋個馬場,弓箭之類的地方不能浪費了這尚武的風氣。
比如騎射,這在古代是有錢人才能練得東西,一匹好的戰馬普通百姓不要說買了,就是送他一匹他都沒錢養活,古代最強的兵種弓騎兵隻有地主才能練得起,在漢唐軍公爵制度的催動下地主練習騎射,到了後來地主都是教育子孫讀書,所以六郡騎士不在,三河騎士不在,成了一個個書香門第的文人家族。
一個個村落間都可以聽到訓練的聲音,或是父母打罵小孩的畫面,其他地方都是因爲不好好讀書才去打罵小孩,此地卻是不好好練武,遠處卻是一群十幾歲的孩童稚氣未脫再練習騎術,騎着小馬似乎是四川馬的樣子。
“這些孩童是什麽?”小川奇怪的問道,看着他們的樣子訓練起來都是無比認真,無比凝重,一旁卻是無父母看管。
“這是孤兒!”一旁的白鶴抱拳說道,“他們父母被流賊殺死,或是死于土寇馬賊,王恒先生便是與幾村之間設置這般一個馬場,讓這些孩童練習騎射,馬術。他們因爲眼睜睜看着自己父母死于刀兵,訓練尤爲刻苦,其中還有不少戰死将士的遺骨也送來這裏。”
哦!小川點頭,看着他們那般兇狠的模樣,道“十年之後,必然是一隻強軍,不過卻是太費錢了”草原養馬和内地養馬完全不是一個成本,草原養馬可以放養,中原王朝卻是靠内地花錢越是多,這般一個馬場簡直就是一個小的吞金獸,須知,一馬當食家中六口之食而亡男丁一人,一匹戰馬一天就要吃掉十五公斤的東西在四周隻有雜草和莊家的農家可是無法放養的。
還好有生态農場支撐,若是土豆種植起來倒是更加穩定了,待到十年之後将是一隻令人望而生畏的兵馬。
“河南北方三府有民三十萬戶,人一百一十二萬,十年時候當有十萬精銳騎兵于此”白鶴說道。
“怎麽都是十年。”小川搖頭苦笑,卻是不想再等十年。過半年就要松山大戰了。
“公子!朝廷派的河南巡撫已經到了”一旁一名黑衣人拿着一封書信走來幾人都是一愣。
打開一看,上面周雲二字,後面寫的則是州廷儒的族人。如同曆史上一般,周廷儒還是崛起了同樣把手伸到了河南,,曆史上他便是外面勾結了劉澤清這個山東總兵,現在劉澤清被自己滅了,他卻是通過自己的族人掌控了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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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就是河南歸德府了麽?”一名穿着大紅色官袍的中年人騎在馬上帶着一種鄙夷,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來到這種窮鄉僻壤,周廷儒讓他一個一省大員來到這種窮鄉僻壤,去跟一外省的總兵争鬥,道“唉,這周廷儒自從入了閣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裏了,讓我幹這種苦差事”
一旁一個管家一樣的人卻是對着城門上的士兵道道“河南總督來此,爲何無人迎接!”周雲也是生氣的往前看去,總督可是很大的官了,總督一省的軍政大權,他卻是沒有想到來到這裏卻是壓根沒有人理他,四周百姓用着陌生的目光看着這個穿着大紅色官袍的人。
不一會城門上,卻是出現一群穿着鐵甲手持長戈,弓箭的士兵。他們看到下面的一衆人冷聲道“什麽人!”一把把鋒利的弓箭便是瞄準了這群人。
“瞎了你們的眼了,這是河南總督,周雲周大人,快把你們這裏管事的人給我叫過來”那管家冷聲說道“遲了一些小心你們的狗頭不保。”
“殺了他們”上面的一個軍官當即下命令,一個個弓箭手當即拉動弓箭,瞄準這群官吏,随時準備放箭結果他們的性命。還有一個個弩兵用腳拉動弓弦快速上弦。
“不好,大人,他們要放箭!”那管家驚恐的說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城牆上一衆北府兵在幹上面。
放箭?周雲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着城牆上一衆人,連忙要後撤,他們瘋了麽?竟然要殺了自己,道“我是河南總督,河南總督”
“哼,總督?不是刺史,不是郡守,三公九卿也沒這個職位,應該不是什麽大官”小校哼了一聲,想明白之後準備殺了這夥出言不遜的人。(未完待續)